李凡没有动,他站在那发着呆,静静地品味着老人的话。偶尔抬起头看看天空,偶尔点点头,若有所悟,又好像满心底都是迷惑。
当他想到向老人请教时,老人早已不见了踪影。看着手里的布袋,这个让人看不透的布袋,里面能装什么东西呢?他不愿意再想下去,因为这是一件没有结果的幻想,想多了只会让人不开心。
他经历过,他知道有些事还是不要想的比较好,否则只会是自寻烦恼,自作自受!自作自受,多么可怕的一个结果,他不禁又想到了老人的话,有些话,当触及到你内心的某个点时,你会感觉很亲切,会像想自己的另一半一样,身不由己!无法自拔。
这所有的一切都应该从流风三人来的那天晚上说起。
他们推门而入的时候,四处张望的时候,没有发现黑暗的某个角落,两双眼睛正看着他们,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黑暗中谁知道隐藏着多少的陷阱与堕落,如果有可能的话,在夜色正浓的当头,一下子把全世界照亮,那些喜欢晚上活动的群体,暴露在光明中,会是什么感觉?
流风三人进去了之后,大门是虚掩着的,之后这两双眼睛便移动到了门前,也是四周瞅了瞅,便抽身进去了。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涉足此地,之前他们来过一次。可是却误打误撞地进错了房间,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把自己吓个半死。
可是当他们逃回家避了一段风头之后,自己也慢慢地恢复了胆量,想着可喜的财富,可顾不得那么许多,做贼的是不是都点儿要钱不要命的感觉。
他们终于按捺不住了,几经观察,找到了入手处。他们藏身于楼梯口,正准备出动,突然听到了尖叫声,尽管二人胆量不小,可是想到上次的事,还是忍不住两腿酸麻,可是此时他们却看到李凡冲出来,钻入了另一间房中。
二人大喜,此乃天赐良机,说时迟那时快,二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进入的李凡的房间,李凡这时候不在,倒省了他们好多事呢!
这个时刻,哪容得他们多想,二人原准备四处翻看,可是他们同时看到了桌子上的那串项链,这是李凡的宝物,这也是李凡的大意,出门居然不带这个。二贼不见则已,看见了之后,便满身心的都是此物,眼睛再也看不见别的东西,就像当初李凡一样。他们拿在手里便觉心神荡漾,心跳加速。
一贼推另一贼快走,以免节外生枝。哪知道他们刚要走,便看到柜子中似乎有什么放光,他们很熟悉这种光芒,是珠宝的光。当他们欣喜若狂地走到柜前时,愕然发现了镜子中的那张脸。
这张脸揭起了二人上次的痛与惧,他们终于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夺门而去。
他们带着项链,拼命地飞跑,像是有无数条饿狼在紧追,直欲啖其肉,饮其血。
他们跑回住处,紧闭并反锁了房门,惊魂甫定,回想着今晚的种种,他们相互看了又看,比之上次,恐惧之外又包裹了一层谲怪。他们是第二次碰到这样的事,之前他们的项目中可从来没有这些东西,现在他们自己都简直无法相信这竟然是现实,怎么想怎么像电影,小说里的情节。
他们猛烈地抽烟,一根又一根,他们太怕了,他们需要镇定,需要冷静,这个时候如果没有酒的话,烟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灯光下,他们还是打量着这串项链,碧玉,红饰,金线,这肯定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今后的生活可以不一样了,也可以不用干这一行了,太他妈恐怖了。想到这些,二人竟一下子平静了好多,互相笑了笑,收拾好了一切,便上床安心地睡了。
朦胧中,他们似乎听到了一阵刺耳的声音,像女人的长指甲在墙上来回摩擦,可是他们没有在意。在这个荒郊野外的房子里什么样的声音都听过了,哪管得了那么多。
他们依旧沉浸在美丽的梦中,自己怀中抱着,一个,丰,满,的女人,柔软的女人,充满诱惑,是那样的妩媚,那样的惹人疼爱,自己竟起了恻隐之心,这种女人好像生来就是让男人为她倾倒的。
她看起来是那样的纯洁,用纯洁来形容她似乎就是对她的侮辱。
所以他只是抱着,可是怀中的女人并不那么安分,她的手滑过自己的胸膛,小腹,他心跳了,跳的是那么的厉害。
竟然是恐惧的心跳,难道拥有这样一个女人是种恐惧?女人太美了,她一边抚摸着他,一边发出销魂的笑声,她笑了,多么像一朵春日里的鲜花,绽放,绽放,她笑的眯起了双眼,眯成一条线,竟好像没有了眼睛一样!
他终于认出了这张脸,他想推开她,可是她已经紧紧地抓住了他,他想喊,可是喊不出来,他醒了,伙伴也醒了,他们做得是同样的梦,醒来时眼前看到的也是一样。
是那张他们见了很多次的脸,他们再也动弹不了,因为那个红衣人站在他们的床边。他们像玩偶一样被红衣人掐住脖子提在空中,他们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终于连出的气也没有了。是这样的无声无息,那么的沉闷,那么的压抑。
几天过后,这里已成为一所荒宅。每天出入此间的不再是人,而是那只黑色的猫,它好像要独占这所房子。
终于,那天晚上,一人飘然来此,想要查看究竟,谁知刚进来一会就听到了不远处的脚步声,他急忙关上门,躲到屋后,等了好一会,来的人终于走了,他看出了怪异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