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申屠翰藻驾着一朵乌云,用一只瘦骨嶙峋的巴掌遮在眉弓上,注视着大地上的动态,寻找着有机可乘的目标。/p
那不是李凡的爱将郑兴业吗?千载难逢,申屠翰藻那张深绿色的脸,露出了阴森的笑。/p
在一个大湖边的空地上,郑兴业一个人在那儿练功。他一会儿腾到半空,一会儿钻入地下,嘴里不住地发出“嘿!嗨!”的叫声,把自己累得满头大汗。/p
老妖申屠翰藻咧嘴乐,心想你个笨小子,可别把你累个好歹呀。老妖坏呀,见到别人专心致志地干什么,他心里就极不舒服。于是,一次趁郑兴业腾到半空时,他双手合抱搅了几搅,又往郑兴业那边用力一推,一片浓重的阴雾就把郑兴业团团围住。这浓雾使得郑兴业辨不出东南西北,脑子里一片混乱,致使他的功力立刻失效,便唰地从空中落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p
这是咋的了?以前从没有过这种事呀!郑兴业从地上爬起来,很纳闷地拍拍脑袋,又捂了捂摔疼的屁股。/p
见此情景,老妖不由乐出了声。郑兴业一抬头,看见了云端的申屠翰藻,这才明白是谁在搞鬼。/p
“你这个老妖精,不干坏事你能死呀!”郑兴业冲申屠翰藻骂。/p
“嘿嘿嘿嘿!”申屠翰藻乐,“看你师傅教你的那点破玩儿艺,真没用,没费劲儿就叫人家给破了,可别把屁股给摔碎了呀。”/p
“老妖精,有能耐你下来,我打扁你!”/p
申屠翰藻笑道:“你个小混蛋,明个你给我当儿子吧,老爹我教你几招有用的。”/p
郑兴业气得抓起一块石头,扬手朝申屠翰藻掷去。石头闪电般射向申屠翰藻,申屠翰藻把一只手掌朝石头一推,那石头便停在空中,又唰地一声向回砸,直直地砸向郑兴业的脑袋。郑兴业赶紧侧身躲过,但还是吓出了一身冷汗。/p
“和你老爹动武,你太嫩了吧!”申屠翰藻故意气郑兴业。/p
郑兴业干生气没办法,他知道,无论怎样自己都不是申屠翰藻的对手。/p
申屠翰藻又笑一阵子耍一阵子,才驾着乌云,吱吱呀呀地哼唱着他那宇宙阴怪小调,乐颠颠地离开了郑兴业。/p
上面是蓝蓝的天,镶嵌着一颗硕大的艳阳,下面的万水千山,在这艳阳的沐浴下,一片葱绿,江河湖海在那一片葱绿中泛着碧蓝的光。然而,这令人心旷神怡的景色,不但不能让申屠翰藻高兴,反倒让他很生气,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万物生灵能在这优美温馨的环境中,过着坦然舒适的日子。瞧吧,那边山坡上还有一伙智人,大概吃饱了喝足了,正在那亮着大肚皮晒太阳。他们也太舒服了吧?真可气!一气之下,申屠翰藻把他那细长的两只胳臂在胸前及头顶胡乱舞动起来,歪着嘴巴念念有词。顿时,狂风大作,乌云席卷,雷鸣电闪,大雨倾盆而下,鸡蛋大小的冰雹铺天盖地。/p
智人们被冰雹砸得呜哇乱叫,抱着脑袋到处逃窜,各类动物无不四处躲藏,躲藏不及的,大都难免死伤,而地面的昆虫之类,多数难逃死亡的厄运。/p
“嘿嘿嘿嘿!”老妖申屠翰藻阴邪地笑,那张深绿色的脸皮不住地抖动着。/p
正得意着,忽听身后一声大呼:/p
“老妖,你又在这干啥坏事呢?”/p
申屠翰藻一回头,见李凡怒气冲冲地耵着他。他赶紧陪出一副讨好的笑脸,说道:/p
“老弟看你说的,我能干啥坏事?老实说,那些坏事我早就不干了。”/p
“那你现在干啥呢?下面的风雨冰雹是怎么回事?”/p
“哎哟兄弟,你在地球上呆了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这种自然现象呵?”/p
“可是我已经测过了,这里三日之内,不该有风雨冰雹。”/p
“那、嗨,这就叫天有不测风云嘛。”/p
面对申屠翰藻的狡辩,李凡气不打一处来。他申屠翰藻处处违背雀雪莲的意愿,处处设难阻碍生命的进化发展,甚至祸害生命,真是天理难容!/p
“老妖精,看来你是死不悔改呀!”李凡训斥申屠翰藻。/p
申屠翰藻心里非常气愤,心想咱们同是宇宙中生成,你凭什么对我高高在上这等不尊重?我干什么还得你李凡批准?不过惧于李凡镇宇天罡掌的威力,他哪里再敢同李凡较量?于是他陪着笑脸道:/p
“不敢不敢,不敢死不悔改呀。”/p
这个老妖精,就会阳奉阴违,他还和雀雪莲保证过,绝不再干损害地球生灵的恶事呢,可是事实上呢?李凡这样想着,又质问道:/p
“那我再问你,刚才你为什么熊我徒弟郑兴业?”/p
“啊?啊!刚才呀,我不是和他玩玩嘛。”/p
看来和这老妖没什么道理可讲了,李凡举起巴掌刚要扇,申屠翰藻急忙道:/p
“别、别,李凡老弟,我真没干坏事,你可千万别……”/p
没待老妖再说下去,李凡把大巴掌一挥,呼的一声响,申屠翰藻就翻着筋斗随风而去。于是,地球上的大气环流由此产生,每到这个季节,那大气中的风就由这里刮起,直刮到一个季节结束。这就是后来人们所说的“东部季风”。/p
申屠翰藻本以为这下完蛋了,非得让李凡给扇到地球外边飘着了。晕头晕脑随风翻滚,忽觉身上猛一阵剧痛,感到像是实实在在撞到了什么。四下里一看,到处是山峰,到处冰天雪地,再仔细一辨认,原来撞在了自己前些天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