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孙灿烂和杨延保都提议将她留在京城,抬头看上去只见孙灿烂的脸上没有一丝儿玩笑的意思,杨延保也是一脸认真,赵甜信以为真,自个先着了急。
虽然京城很好,有许多吸引她的地方,可是京城再好,没有了爹娘兄姐在身边,那也没啥意思啊!不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嘛,不行不行,俺得跟大哥二哥一起回临溪县去!
于是赵甜连连摇头:“那怎么成?俺若是不回去,俺娘一个人岂不更加寂寞?何况俺家的豆腐坊总让娘一个人调浆点浆,那还不得把娘给累坏了?!而且大姐过了年就要生宝宝了,俺还要回去当姨呢!”
“家里不是有你二嫂吗?你如此喜欢京城,就留在京城,等你长大了,山花姐姐给你打门好亲事!绝对不会亏待了你!至于当姨,你在京城还不一样是你大姐孩子的姨?!”孙灿烂继续逗着。
“二嫂得带娃娃,哪里能天天在豆腐坊里忙着,何况二嫂大多的时间得在临溪镇陪二哥呢!要不然二哥多寂寞啊!”赵甜千方百计地找出各种自个不能留在京城的理由。
“别拿你二嫂说事,谁不知道你不能留在京城的理由是为了沈家那小子!”赵梓诚轻声拆台。
“沈家的小子?难不成是沈掌柜家的二小子?”孙灿烂虽然几年没回临溪镇,对临溪镇的情况大致还是清楚的。
“哎呀,二哥,你说啥呢!”赵甜一听越梓诚把她的底给揭了,顿时面红耳赤起来,羞赧地连连跺脚。
“有啥可害羞的,你这门亲事爹娘可喜欢得紧!你自个与那小子不是也挺合拍的嘛,难不成你不愿意?那等俺们回家,就与娘说清楚,免得娘剃头挑子一头热……”赵梓诚露出惊讶的神色。一本正经地说道。
“二哥,你说什么呢!”赵甜一听更急了,秀目中隐隐有了些泪光,这下孙灿烂再也绷不住了。开怀大笑起来,其他人也纷纷笑了起来。
赵甜这才知道大家是拿她开玩笑呢,不由翻着眼睛扫了大家一圈,那模样儿煞是可爱,又逗得大家一阵欢笑。
这天晚饭自然大家一起都去了杨延保定下的酒馆,连一向不出门应酬的林木香这次也极给面子。
依林木香的话说,她可以不卖杨延保这个未来姑爷的面子,可是赵家三兄妹的面子那是一定得给的!
酒足饭饱之后,大家回到了陈家的院子,如今陈浩宇已经将隔壁的院子也买了下来。两个院子打通了,并成了一个大院子。
那个新合并过来的院子,比起原来的院子略小些,也更加雅致。经过商议新并进来的院子,就成了孙灿烂姐弟的院子。两个院子之间围墙上开了一个月亮门,使得整个院子既独立又相通。
今日里赵氏兄弟自然就落脚在陈家这边的厢房里,赵甜理所当然跟着孙灿烂去了孙氏姐弟的小院子。
“甜甜,当初不是说好豆腐坊给欣欣姐当陪嫁的吗?怎地又变卦了?而且我也记得你并不愿意做豆腐的,那个浆汁你学了很久也没学会,如今怎地又由你做起豆腐来了?”孙灿烂自然是知道赵家的情况,但是具体的细节并不清楚。趁着赵甜来了,还是想问个明白。
“爹娘原本是要把豆腐坊给大姐当嫁妆,可俺们都看得出来爹娘对豆腐坊的感情很深,大姐觉得若她将豆腐坊带走,爹娘心里必定会很难过,所以坚持将豆腐坊留给家里。
爹娘没有法子。只好在临溪镇另外给置办了一间铺子,另外又买了些田地给大姐当嫁妆,只是如此一来二嫂不开心了呢!
爹娘他们都觉得俺还不懂事,啥事都不与俺说,可是俺能看出来二嫂真的很不开心。那段时间二嫂称病,都不肯给爹娘请安……”赵甜是个瞒不住话的人,话匣子一打开,赵家的情况以及各人的想法就源源不断地从她嘴里冒了出来。
赵梓诚的妻子是临溪镇一个成衣铺老板的女儿,比较会算计爱占些小便宜还有些爱使小性子,不过本质应该还是不坏的,平日里对赵孙氏这个做婆母的也算孝顺。
这次大概是觉得赵黑牛夫妇手脚有些大了些,毕竟多给女儿一分,儿子就会少一分,从这点上看,孙灿烂真有些担心以后赵家还会出什么状况,一边听着赵甜絮絮地唠叨,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是否要与赵梓诚私下好好谈谈。
见孙灿烂认真地在听她说话,赵甜接着说道:“其实二嫂这人吧,也不坏,只要回山岗镇,总记得给大家带些面料点心之类的,虽然都不算是啥好东西,可是孝敬爹娘的心还是有的。
可是在大姐这件事儿上,俺觉得有些生气,不光是俺生气,二哥更加很生气。
其实爹娘给二姐准备的,根本比不上豆腐坊,只不过面上看着好看一些,让人觉得比豆腐坊要好上许多。
其实不然!山花姐姐,我告诉你啊,这几年大姐又新研究出了一些豆制品,俺家的豆腐可畅销了。
如今几乎整个临溪县都由俺家提供豆制品,半年的利润就可以买下给二姐置办的那间临溪镇的铺面,若再加上那几十亩良田,也不过豆腐坊一年的利润罢了。
二嫂那么精明的人咋就算不清楚呢?还弄得大家都不开心!
山花姐姐可能不知道,为这事儿二哥有差不多一个月没理二嫂,最后还是二嫂向娘哭诉并承认她自个的小心眼,爹娘才知道这事儿,将二哥叫回来训斥了一顿,二哥才慢慢地与二嫂和好。”
豆腐坊被留在了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