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军医见风多识广,只搭了一下杨延保的脉,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将杨延保头上包着的布打开,伤口赫然出现在眼前。
杨延保原本茂密的头发,被剪掉了一块,一道大约七公分长的伤口已经红肿发亮,这显然是杨延保发高烧的主要原因。
不行!这样下去,就算能救回来,只怕脑子也会给烧坏了,她怎能眼看着杨延保成为一个废人?!
一定得想办法将他带入空间,上次空间的池水对杨延保起到的作用可以说远大于孙灿烂本人,那么池水对杨延保的伤势一定极有帮助。
只可惜如今她无法将杨延保直接带入空间,那么她一定得设法让杨延保先用上空间水,就算空间水出了空间效果大打折扣也好过如今这样束手无策。
嗯,就这样!先从杨四的饮用水和擦拭身子的水开始着手!孙灿烂暗自做好打算。
“大夫,这伤口可是化脓了?”看着杨延保有些发亮的伤口,孙灿烂的心里顿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眉头深蹙对着老军医问道。
“是啊,没想到还是化脓了,到底前期的处理条件太差啊。”老军医在心里连连叹息,脸上却丝毫不显,口气也只是就事论事。
见老军医拿出一把精制的小刀在灯火上烧了烧,就准备对着杨延保的伤口划拉下去,孙灿烂的心猛地一紧,虽说知道这是必须的,可她还是觉得心疼得厉害。
“等等!大夫是要把这个伤口划开吗?”见老军医只是用火烧了烧刀子就要动手,孙灿烂连忙阻止。
“是的,得将里面的脓液排除。”老军医一手拿着小刀,一手拿着块干净的白布。那架势根本不容孙灿烂质疑。
“绿袖,那个消毒用的烈酒可曾带来?”孙灿烂对着老军医一个恳求稍等的眼神,然后转向绿袖。
“带了带了。你看在这里!”绿袖连忙从自个带来的小包袱里拿出个小瓷坛,巴巴地放在桌子上。
“大夫。这个是我自个制的烈酒,用火烧过的刀具用这烈酒再擦拭一下,消毒效果更好。”孙灿烂将瓷坛打开,一股类似于前世酒精的刺鼻味在屋里子荡漾开来。
用烈酒消毒的优势老军医岂有不知之理,只可惜边城连续打战,烈酒难找,所以他也只能细细地在火上烧刀具,如今这烈酒比起他们以前用过的明显要烈得多。这消毒效果自然是越烈的酒越好了。
老军医二话不说,将刀具用烈酒擦了又擦,顺便也将自己的手也擦了几遍,这让孙灿烂的心里松快了不少,至少有了这样的消毒为前提,杨延保再次感染的可能会降低很多。
趁着老军医给杨延保的伤口作重新的处理,孙灿烂也不动声色地从包袱中拿出一样样药丸和药粉,自然还悄无声息地从空间里拿出那么几个瓷瓶与包袱内的瓷瓶混在一起。
很快老军医那边在医童和陈海斌等几人的协助下,给杨延保的伤口进行重新处理,那伤口再次被划开。通过挤压将里面的脓液挤压出来。
只有等到重新流出鲜红的血水,才能再次上药进行包扎。
孙灿烂看着被几个人压着的杨延保,在昏迷中犹自挣扎。这样的手术虽小,可没有麻药啊,他一定疼得很吧,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背过身去不忍再看,悄悄拭去眼泪,孙灿烂将消炎止痛的药粉找了出来,刚才她已经注意到老军医所用的药粉没有她自己制作的药粉效果好。
当杨延保的伤口流出的血成了正常的鲜红色以后,老军医又用烈酒给伤口做了进一步的消毒,也许是烈酒的刺激。杨延保嘴里发出“啊啊”的吼声,整个身子激烈地挣扎着。
杨延保昏迷中下意识的挣扎。不但让在场的人不忍目睹,连老军医正在替他消毒的手也不由顿了顿。可是却又不得不狠下心来。
有了前面的先例,为了避免杨延保再受一次动刀的痛苦,这伤口自然得细细消毒,何况这烈酒在边城实在是难得一见。
“药粉!”总算是将伤口细细地做好了消毒,老军医手一伸对着给他打下手的医童说道。
“给!”孙灿烂一听到老军医要药粉,抢在药童之前递上了自己制的药粉。
老军医看了孙灿烂一眼,将手上已经打开盖子的瓷瓶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很快脸上就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这还真是行家出手,一闻便知。
上了药粉不久,杨延保伤口上原本不断往外渗着的鲜血渐渐止住了,见这药粉的确好用,老军医再次在伤口上撒了些药粉,拿过干净的布重新给杨延保包扎起来。
“这药粉的药效不错,既有止血功效又有消炎功能,不知小姐这药粉的药方从何时而来?”亲自给杨延保包扎妥当,并看着几个人将杨延保在床上安置好,老军医这才转向孙灿烂问道。
“药方是我平日无事时,根据书上的古方自个捣鼓出来的。不过这是专门针对像杨四这种敏感体质研制的,只怕并非人人可用。”孙灿烂将早就写好放在桌上的药方递给老军医,同时提醒道。
孙灿烂在老军医闻嗅药粉时露出惊喜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了打算,早早就将药方写好放在一边。
只是这个药方的确是针对杨延保这种敏感体质研制的,对其他人是否有用,用了会不会有副反应,孙灿烂并不精通,所以觉得丑话还是说在前面为佳。
老军医虽然极想取得这个药方,可是当孙灿烂真的大大方方地将药方送给他的时候,又觉得有些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