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过很多人,也许对我不过是一时兴趣。”白念宜垂眸道。
含鸢忍不住为主子辩解,“那是那些人该杀。王爷对姑娘与众不同,大家看在眼里,你何必自寻烦恼。”
那,她也不能接受他的好啊……
她的观念,含鸢不会懂。
“你别管了,我自有分寸。”白念宜盯着她准备的一杯水,势在必行。
含鸢不能多说,张了张嘴,转身离去。
南宫宸回来扫视一圈,透过窗户看到白念宜在后院,看到她的举动,脸瞬间黑沉下来。
白念宜高举杯子,抬手往缸里倒下潺潺清水,突然,手腕被一股强大力道扣住。
“白念宜你知道缸里的鱼苗值多少钱吗,不是随便什么水都能浇!”说罢甩开她的手。
白念宜无辜的盯了盯脚盆,搓了搓脚丫子,“对不起啊王爷,我只是想物尽其用而已,洗脚水倒掉太浪费了所以我就——”
“还是拿洗脚水?白念宜你要翻天吗!不想干直说!”南宫宸怒吼。
白念宜嗯嗯点头,“我觉得奴婢真伺候不好王爷,不如放我回原来的地方吧,省得老惹王爷生气。”
终于说出真实目的了,南宫宸眯眼,“你以为本王还真少不得你了?”
“少得。王爷自强自立,不存在依赖谁之说。”白念宜褒奖道,堵他的话。
南宫宸终于放话,“好,以前在王府哪里待着,就滚回那里去。再也不要出现在本王眼前。”
白念宜叹了声,站立福了福身,“既然是王爷的命令,奴婢自当从命。”
“你卖衣裳得的钱,好像一直还没交给本王?”
白念宜脸色一僵,这阴险的货,竟想玩釜底抽薪!
早不提晚不提,偏偏这时候提起这茬子事。
不过这钱的确不该是她的,白念宜挺直腰板道:“是,奴婢这就回去取来,然后离开墨隐居。”
“成交。”
白念宜蹦蹦哒哒走在曲廊上,噢耶,恢复自由身真好。
虽然心里有那么一丝丝不舍的感觉,当然这份不舍是来自对墨隐居的美食,绝非那个王爷。反正比起她的自由大计算不得什么。
第一个晚上,南宫宸这边。
突然发现砚台里没了新鲜墨汁,南宫宸随口喊了声,“冷寅!”
冷寅立即握好腰间佩剑,“在,爷。”
“过来帮我研墨。”
冷寅脚下一趔趄。爷,他们暗卫什么时候还兼顾研墨了。
冷寅硬着头皮上前,磨了磨,没想到遭来主子嫌弃。
“研得这是泥浆吗?会不会研墨!”他揉了揉额角,可没心思教第二个人该怎么研墨。
哼哼,冷寅的手是拿刀的,拿磨石还真难倒我了。冷寅忍不住道:“爷,要不还是把白姑娘叫回来吧。她没有拿洗脚水放鱼缸里,那鱼缸里平日都是她在打理,怎么舍得呢。那是两份不同的水。”
“我知道。”
“那……”
南宫宸拍桌,脸上涌上一丝傲娇,“谁说我打算放她走了。不出十日,她必来求我。我要让她自己折腾出来的事情自己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