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狂一见此况,当即便准备冲出去,否则这些人就真的要为了他争斗起来了。
不料在这时,一个苍老洪亮的声音传出——
“汤展,你个老东西,居然仗势欺人,还欺负小孩子!”
随着声音,一名灰袍老人从人群中跳了出来,一跃三丈,只两个纵跃便落在了两方对峙之间的空地上。
张小狂心中一惊,暗道:“看来这开阳峰上并不是没有修为稍高之人!”
从灰袍老人一跃三丈的距离来看,他的修为至少已在初窥三阳聚顶境界以上,只是不知道他又是何人?
汤展看到落在面前的灰袍老者,冷笑一声,道:“卢大开,想不到你也会现身,不知道张小狂究竟花了多少钱,居然能将你给请出来!”
身着灰袍的卢大开满脸嬉笑,看了一眼身后的范清莲,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决不能让清莲侄女受了你这个老东西的欺负!”
范清莲这时也满脸笑容的冲着卢大开,喊道:“卢叔,是我爹爹让你来的吗?”
卢大开笑着走向范清莲,说道:“你这小丫头,明白就好!你爹毕竟是你爹,虽然他不同意你这么做,但还是很担心你的!”
张小狂已有些明白,范清莲之所以在开阳峰敢这般强横,全是仗着其父亲,那么他的父亲又是谁呢?从卢大开的话语中可见,她的父亲似乎并不愿意让范清莲因为张小狂得罪开阳赌坊,可她却并没有听命于父亲,这显然让张小狂又欠下了一份厚重的人情。
围观的人群,这时已经开始议论起来。
“看来这范家是要和开阳赌坊起冲突了!竟然是为了张小狂,真是不值得呀!”
“是呀!开阳赌坊的势力,在开阳峰恐怕无人能够抗衡吧!”
“不一定!范家的势力也不小,真要斗起来,不见得输给开阳赌坊!只是这么多年和平相处,竟会为一个张小狂引起纷争,真是奇怪呀!”
“张小狂是什么人呀?”
“听说是今年新晋的一个外门弟子,是个修炼天才!”
“是呀,我听说在新晋当天,那张小狂就把开阳赌坊的胖子给打残了,还夺了赌盘的银票!”
“这张小狂也真是狂妄,大概是初来乍到,不清楚开阳赌坊的厉害吧!”
“开阳赌坊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张小狂这一闹腾也好,我们有谁没有被他们坑过钱!”
“嘘……小声点,传出去,你的修行之路可就断送了……”
“不过,单凭一个范家怕是还斗不过开阳赌坊,要是能将药济堂和田园两家也搅进来那就差不多了……”
各种声音在张小狂耳边萦绕,让他觉得,这开阳峰的水真深。
这时的汤展,脸色变得异常阴沉,他眼睛在卢大开和范清莲身上来回游走着,忽然说道:“你们范家难道真想因为张小狂这厮,与我开阳赌坊斗上一斗?”
卢大开和范清莲的神色黯淡下来,他们显然还是有所顾忌的。
张小狂也从围观人群的口中听出了这开阳赌坊绝不简单,他不希望因为自己引出什么势力之间的乱斗,当即跃身而出,朗声道:“和开阳赌坊要斗上一斗的人,不是他们,是我,张小狂!”
他的声音出口,即刻引起一阵喧嚣,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张小狂。
张小狂满脸含笑,纵身跃起,经过六个纵跃才落身在对峙双方之间的空地上。
汤展从张小狂纵跃一次距离仅有一丈的状态,便知他只有初窥两仪敕分之境的修为,脸上不禁露出深深地鄙夷之色,冷声道:“刚刚晋入外门便达初窥两仪敕分之境,的确算是难得的天才,但却不该得罪我们开阳赌坊!”
卢大开看着张小狂,脸上却泛起笑容,不住的点头,而后冲着范清莲说道:“丫头,眼力不错,的确是个相貌堂堂的少年天才!怪不得能令你奋不顾身呢!哈哈……”
范清莲闻言并不羞涩,反而得意的昂起了头,用一双勾魂的眼睛,默默地望向张小狂。
在她身旁站着的郑玲和薛莺却很是不屑地瞥了她一眼,仿佛在骂她“不要脸”一般,但这个情绪转瞬即逝,并没有被范清莲察觉。
郑玲摇着手大声喊出了张小狂的名字,显得喜悦不已。
薛莺虽未开口呼喊,但看到张小狂便也松了一口气。
她们对张小狂很有信心,也并不清楚开阳峰的险恶,所以觉得只要张小狂现身,事情就能够得到解决。
汤展语气冷傲的说道:“张小狂,念你也算是一个天资不凡的人,只要你将抢走的八千三百两银票如数奉还,并再给我们支付一千两的利息,此事我开阳赌坊便可既往不咎!”
所有人闻言都不禁发出一声惊呼。
如数奉还的要求,众人还可以理解,可是仅仅相隔两三天时间,便要一千两的利息,实在是让人咂舌不已。
张小狂却哈哈大笑起来,冲着汤展说道:“今日你带人来我住处捣乱,若能马上磕头赔罪,再给我两千两银票作为安抚,此事便算作罢,否则我保证让你老脸丢尽!”
这样的回应,让众人更是惊骇不已,远处围观的人,甚至以为张小狂疯了。
在开阳峰上,没有人敢这样对汤展说话,他每次出面都可都地代表着整个开阳赌坊,让他丢脸就相当于让开阳赌坊丢脸,就算是住在开阳楼里的执事堂弟子,恐怕也不敢这样做。
范清莲和卢大开也已被张小狂的话所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