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如何助我一臂力?”
老人意味深长地道:“你愿意听一个故事么?”
“一个故事?”刘小虎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这个故事可以帮助我离开这里么?”
老人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自顾自地开始讲起了他的故事:“不高山东南五百里处,有一条乌金江,江畔有个太平寨,汉人与夷人杂居于此。寨里的夷人惯能放蛊,汉人不敢轻易招惹。有一年,一个叫张庭的倒霉蛋来太平寨探亲,偶见一女子被一夷族男子非礼**,张庭凭着一身功夫,将那男子制服,救下了女子。他却不知道此时已惹大祸上身。”
说到这,老人朝小虎看了一眼,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显是已经对这个故事产生了兴趣。他续道:“原来那男子乃是当地夷人中的恶霸,平日里欺凌弱小对他来说如同家常便饭。他咬牙切齿地对张庭说,他会亲手制作最恶毒的‘金蚕蛊’对付他,让张庭死无葬身之地。张庭知道惹了大祸,将此事与亲戚说了。亲戚亦是十分惊恐,忙找来夷人朋友,为张庭寻求解救之法,亲戚的朋友想了想,说道:‘现在只有将恶霸制作金蚕蛊的地方找出来,便还有一救。’于是张庭与亲戚用心去寻找恶霸制作金蚕蛊的地方。但是半个月时间过去了,仍然无果。倘若蛊被制成,那么张庭便凶多吉少!”
说到这,老人又顿了顿。小虎忙追问:“后来呢?”
老人缓缓道:“后来,被张庭救下的女子闻知此事,为感激张庭的相救之恩,答应帮助张庭寻找金蚕蛊。她心想‘事因我而起,也应该由我结束’于是便精心打扮了一番,主动送上恶霸的怀抱,想法将其灌醉,从其口中套出了他制金蚕蛊的地方。不久,张庭与亲戚一起找到了制造金蚕蛊的地方,此时金蚕蛊已臻成熟,因其动作敏捷快速,为其逃脱。没过多久,那位夷人大巫师的儿子,便死于非命,死相惨不忍睹。”
刘小虎用心听完了老人的故事,眉头却紧紧地皱了起来。
“既然那女子能将恶霸灌醉,为什么不干脆将他杀了?”
老人笑了笑道:“你以为那恶霸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刘小虎的心突然怦怦地跳了起来。
老人道:“一刀将他杀死岂非太便宜了他?在太平寨的夷人当中,除了金蚕蛊之外,还有两种蛊也十分厉害,分别是龙蛊和麒麟蛊。方法是将毒蛇、鳝鱼、蜈蚣、青蛙、蜥蜴、蚯蚓等十二种毒物,放入小腹大的瓮缸中,埋入大坑。一年之中,那许多毒虫在瓮缸之中互相吞噬,毒多的吃毒少的,强大的吃弱小的,最后只剩下一只,这只毒虫在吞了其他毒虫之后,自己也就改变了形态和颜色。最后倘若蛊的形态与龙相似,便叫做龙蛊,大约是毒蛇、蜈蚣等长爬虫所变成的;另外一种则是麒麟蛊,形态与麒麟相似,大约是青蛙、蜥蜴等短体爬虫所变成。
但无论是龙蛊也好,金蚕蛊也罢,在制作它们时,有两点原则是夷人必须谨守的。第一,在养蛊之前,他们会把正厅打扫得干干净净,所有家人,都要净身吃素,因此判断一户夷家是否养蛊,他家里是否干净乃是一个重要的依据,倘若他的家里干净得一尘不染,连一根蛛丝都没有,那么十有八九,他的家中养了蛊,须得避而远之;第二,主人家所有成员,要早晚各一次向鬼神祷告,而且在祷告时,绝不可让外人知道。要是让外人发现养蛊的事,自己养的蛊就会被其它养蛊者收去,而养蛊的人家就会全家死尽,即使不被其他养蛊者收去,成蛊以后,就立即反噬主人!”说到这里,老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刘小虎一眼。
刘小虎会意,道:“那么,那位要加害张庭的夷人恶霸原是被他自己养的金蚕蛊害死的?”
老人道:“这正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养蛊放蛊,本来是危险的游戏,仿佛在与死神做交易,要么害死别人,要么就可能害死自己!”
刘小虎道:“那么,你这个故事是要告诉我,‘狱卒’是那位恶霸,你是张庭和女子,而我就是恶霸制造的金蚕蛊?”
“错!”老人沉声否定:“是可以杀死恶霸的金蚕蛊!而你比那金蚕蛊厉害一百倍,甚至更多倍!”
“我可以杀死‘狱卒’?!”刘小虎有些不可思议,他的声音听去兴奋而激动。
老人郑重地点了点头,道:“你不仅可以杀死饲养你的‘狱卒’,你还可以做更多比杀死他更有价值的事。只不过我们要善于利用你身上潜藏的能量。蛊的能量可是非常可怕的,比如说传说中十分厉害的金蚕蛊,便有好多本事:据说蛊养成之日,不畏火枪,最难除灭;又说能隐形,能替人做事,譬如你要插秧,你先插一根给它看,它便把整亩的秧插好;另外它勤于洒扫,爱干净,而且金蚕蛊喜吃人,若干年定要吃掉一个人。或许这些关于金蚕蛊的传闻有些夸张,但是空穴来风,其厉害之处已经可见一斑。而你,据我看来,你比那金蚕蛊何止厉害百倍,纵然那位‘狱卒’乃一代宗师,也不一定能够抵挡得了你的力量!”,
“那么我应该怎么对付他?”刘小虎显然已经有些相信老人的话了:“我只听你说,在金蚕蛊逃走之后,恶霸便离奇的死于非命,但是他死的过程你却没有告诉我,能否说得更具体一些,我也好从中得到一些启发。”
老人摇摇头,道:“我也只是听说而已罢了,具体的过程我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