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叫什么?”傅谨遇又对傅嘉俊问道。/0/46/
“他叫傅嘉河,我们是双胞胎,哎,说曹操曹操到!”傅嘉俊刚说完,就见一个人快步走了过来。
傅谨遇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一个跟傅嘉俊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走了过来,不过,他的肤色相对比他白些,而且戴着眼镜,薄唇紧抿着,神色很严肃,与傅嘉俊的阳光爽朗截然相反。
傅嘉河走过来后,便将傅谨遇上下打量了几眼,镜片下闪过一道光,半响才朝傅谨遇伸出手,“你好,我是傅嘉河。”
“傅谨琛。”傅谨遇也伸出手与他一握,傅嘉河很快就松开了,看着傅谨琛的眼神里带着敌意道:“被抛弃的滋味怎么样?”
“嗯?”傅谨遇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利用傅家傅谨遇后代的身份换取衣食无忧的生活,为周家人办事,结果现在被踢出来,赶到低层工作,滋味是不是不好受?”傅嘉河语气有些偏激,眼神里似乎弥漫着憎恨。
傅嘉俊与老伯听到他这话都沉默了下来,两人无法多说什么,只是将目光转向傅谨遇,看他有什么想说的。
谁料傅谨遇一怔过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奇道:“我给周家人办事,你们不也是给周家人打工吗?”
傅嘉河的眉头一皱,冷声道:“我们是有目的的。”
“是嘛,我正好也有目的。”傅谨遇依然满不在乎笑道。
傅嘉河的眼神一敛,“你能有什么目的?不就是为了吃喝玩乐吗?”
傅谨遇听到他这话,原本弯起的嘴角慢慢抿直下来,眼神也逐渐冷严下来,瞬间,傅谨遇与刚才的散漫与漫不经心仿佛判若两人,凝视着他们,傅谨遇沉声道:“毁了周氏,夺回傅家。”
傅嘉俊与傅嘉河立马瞪大了眼,当下都赶紧慌张的捂住他的嘴,傅谨遇被两人这么一捂,差点透不过气来。
老伯也被傅谨遇这话吓的够呛,慌乱的眼神四处张望起来,见没人察觉注意,赶紧招手让兄弟俩带着傅谨遇到另一处没人的地方。
兄弟俩捂着傅谨遇挪到了仓库最里边,也幸好这时已经没人在仓库里了。
傅谨遇双手扑腾着,示意他们放手,兄弟俩发现没人注意后总算松了口气,这时才发现,傅谨遇还被他们捂着嘴跟鼻子,此刻脸都给他憋红了,这才赶紧放开了他。
“你们,你们这两个不肖子孙!”傅谨遇喘着气,想他傅谨遇活了这么大岁数了,时间带不走他的命,差点死在他们手上。
见傅谨遇脸色涨红,明显憋的够呛,两人知道一时紧张忽略了他,愧疚之下也就自动忽视他的话。
“行了,你们紧张什么?”傅谨遇将气捋顺后,才正经问道。
“你胆子太大了,刚才那话你也说的出来。”傅嘉河此刻还心有余悸,虽然被人听道也只是会被嘲笑而已,但对他们而严,这话非同小可。
“怎么,难道你们在这里工作,不也是为了这个原因吗?”傅谨遇故意反问。
兄弟俩惭愧的对视一眼,他们自然没有傅谨遇那么大的野心,而且,来这里工作,一方面虽说是有目的,但另一方面,还是因为家庭经济,不得已来这里工作的。
傅谨遇知道两人有难处,当下就地盘腿一坐,也不嫌脏。
示意他们也坐下来后,傅谨遇才问道:“我暂且先不问你们有什么目的,告诉我,傅家人现在还有多少?当初你们爷爷离开后,又在哪里生活?把你们知道的都告诉我。”
兄弟俩与老伯对视一眼,有些犹豫,不知道是不是该说,见他们还迟疑,傅谨遇不耐烦催促道:“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赶紧的,别再大眼瞪小眼了。”
最后,还是老伯傅中启率先解释道:“关于当年我爹搬离傅家的事,我多少还有点印象,还记得我那时才九岁,有一天也不知怎么,我爹气冲冲的回家后就开始让我娘收拾东西,还叫了两辆车过来载运东西,之后我就莫名其妙跟我爹娘坐上车走了,傅家大院离我越来越远,那时候,傅家已经在重新装修了,我还记得,离开的那天在傍晚,好多建筑工人在干活,还有很多铲土机,声音很大很吵,而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回去了。”
傅中启仿佛陷入了回忆,随即又道:“当时好像不只我爹离开了,之后陆陆续续又有人离开找到我爹,他们集合在我们家里,每天谈起离家的事都红了眼眶,我们当时的经济并不好,勉强租了个小房子住下,我爹一辈子只跟中药打交道,出来后也只愿干与中医有关系的行业,但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中医竟然已经被埋没了,生病的人只愿意打针吃西药,就是不愿意看老中医了,但我爹执着,铁了心开了个小药铺,我们的生活一天比一天艰难,连我的学费都给不起,我也早早辍学打工了,一直都如今。”
随着老伯话音落下,几人都沉默了。
“我们家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因我爷爷的执着,在小区内开了个小诊所,给病人把脉抓药,生意一直不好,我爸想去国外学西医,被我爷爷大骂了一顿,父子俩吵了很久,最终还是爷爷妥协了,结果我爸好不容易凑齐了出国学医的钱,却不料到会出了车祸,那笔钱成了他的医药费,两条腿都断了,终生坐轮椅,我们兄弟俩勉强读到高中,就出来打工了。”傅嘉河说起自己的家庭时,难免一阵感慨。
世事无常,他爸残疾后,就留在小诊所,跟爷爷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