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光景轻笑了笑,提醒他,“开门吧。/0/46/”
傅谨遇又瞅了她一眼,略有些遗憾,她不是应该害怕颤抖的抱紧他吗?怎么看起来比他还淡定?
他的阿景,果然非同一般。
傅谨遇拿钥匙开门,拧转了两下,门打开了,傅谨遇推开门的瞬间,扑鼻而来的是浓重的灰尘味,房间的门窗都被封锁,空气不流通积灰尘也是理所当然的。
门边有电源开关,傅谨遇打开,房间立马一亮,十平方米左右的小房间,一间木板单人床以及床头柜,还有一张衣柜,外加两张椅子,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了。
整个房间可以用寒酸来形容,而且,还特别老旧,墙壁上贴着花花绿绿的海报,床被是白的,裘光景走过去拿起被子一抖,都是灰尘。
傅谨遇将包放到床头柜上,扫了一眼后提议道:“你先坐一会,我去找那小子要几条棉被,否则今晚没地睡。”
“嗯。”裘光景点头,傅谨遇转身就离开房间,裘光景走到窗户,将锁紧的窗户打开,夜晚的冷风涌了进来,虽然有点凉,不过被风一吹,房间的空气也好了不少。
而这时,耳边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裘光景转头,那声音就停止了。
房间里依然静悄悄的,裘光景怀疑是老鼠,当下弯腰往床底下一望,然而什么都没有。
突然,房间一暗!灯管闪了两下不亮了。而门外,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身影。
裘光景摇头失笑,无奈道:“傅先生,你岁数不小了,别闹。”
傅谨遇啪嗒一声将灯管开关打开,怀里抱着两条大花棉被走进来,将被子放到床上后,傅谨遇这才笑嘻嘻道:“我的阿景胆量果然大,这都吓不了你,你坐会,我把棉被铺上,你勉强睡一晚,我坐着就可以了,这床睡不了两个人。”
说罢傅谨遇便忙着铺床,裘光景也帮忙,将床铺好后,傅谨遇便催促她赶紧上床准备睡觉,裘光景睡上床后,傅谨遇随脚勾来一张椅子坐下,这才对裘光景道:“我想,今晚的事只要跟你说出幕后人是谁,你就能猜出大概情况了,那家伙会往酒里下药,是受了周家的指使。”
裘光景没有感到意外,显然已经猜到了,她坐起来背靠着枕头,裘光景思路很清楚的分析道:“周家人这么做,是为了洗清嫌疑,倘若今晚这场酒会又出现中毒事件,而原因并不是出在周家的药上,那么,这场风波无疑让事件更复杂,也能让周家少了嫌疑。”
“没错,周志寅想利用今晚的这场酒会来证明周氏是无辜的,试想,今晚这场酒会,周家人没有出现,这时候还出现中毒,那么,就可以间接证明,药物中毒与周氏无关,是有人故意陷害,甚至可以转变为是某些不法分子对社会的报复。”傅谨遇表情很严肃,其实连他也不敢想,倘若他今晚不在,而发展真的照周志寅所想,那他就前功尽弃了。
他刻意压下的真相可能来不及揭露就已经失效了,周志寅这一招计算的很好,天衣无缝,只可惜,运气不好,又一次被他撞上了,导致今晚的行动无疾而终了。
裘光景认可的点点头,他说的基本就是真相,不过,裘光景还是有疑惑,她的疑惑来自他当时的一句话。
“阿景,我好像,有些累了。”
脑海里再次响起他的这句话,裘光景眼神暗淡下来,他不是那种会轻易说出这种话的人,除非,他是真的累了,但,是因为什么?
裘光景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傅谨遇见状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当下嘴角一扬,笑道:“还在想我当时说的那句话?说起来,这就跟那服务员脱不了干系了,你知道他姓什么吗?他姓傅,名钢,傅钢,他是傅家人。”
傅谨遇说着停顿一写,眼帘微垂,苦涩笑道:“他说,他恨傅家人,更恨傅家的祖宗,也就是我,他的所作所为,是在针对傅家。”
裘光景一愣,这时才恍然大悟,难怪,他会故意放他逃跑,难怪,他的心情会如此难受,他,是真的累了……
裘光景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虽然她不能说什么,但至少能给他安慰,然而傅谨遇已经快一步走上前,摁住她肩膀阻止道:“很晚了,赶紧睡,就像你刚才说的,我岁数不小了,这点烦事对我而来说不算什么,睡吧。”
裘光景仰起头看他,傅谨遇就站在她身前,眼神里是一如既往的冷静沉稳,不过尽管确定他心情已经好转,裘光景还是伸出手环抱住他的腰,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裘光景没有说什么肉麻矫情的话,一是不需要,二是,她想传达的话,一个拥抱就足够了。
傅谨遇眸底的深情深了几分,同样紧紧抱住了她。
在睡觉前,裘光景还想起了一件事,今早她与夏婕的协议,还是有必要告诉他一声的。
傅谨遇听了忽然摸了摸下巴,随后眼睛一亮,一抹不怀好意的邪笑在他嘴角浮现,裘光景挑了挑眉,这位傅老爷子露出这种表情,就代表有人要遭殃了。
当然,至于会出什么事,那可就是后话了。
半夜凌晨三点钟,裘光景翻了个身,忽然睁开了眼,房间的灯已经关了,但窗外的月色很亮,很清楚的看到傅谨遇就坐在椅子上翘着腿打盹。
裘光景慢手慢脚的掀开被子走下床,拿起一条被单走到傅谨遇面前给他盖上后,才又蹑手蹑脚的开门出了房间。
厕所就在二楼拐角,裘光景在深夜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