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盛天澈和顾琼依回了盛家。
一家人一起吃晚饭的时候,盛天启让佣人给每个人倒了红酒。
他举杯先敬盛国安:“爸,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盛国安端起酒杯,跟盛天启碰了碰。
盛天启将红酒饮尽,佣人及时给他倒上。
盛天启又举杯对盛天澈说:“天澈,恭喜你成为盛世集团副总裁。”
盛天澈端着酒杯,敷衍举了举,抿了一口酒,继续帮顾琼依夹菜。
看到他这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盛国安有些不开心。
他浑厚的声音响起:“让你升职,还不满意?”
“怎么敢不满意,对董事长感恩戴德,无言以报。”盛天澈话虽这样说,脸上的神情并未看到半分喜悦。
“啪”的一声,盛国安把筷子拍在饭桌上。
“爸。”盛天启急忙按住他,随即看向盛天澈,呵斥一句:“天澈,你怎么跟爸爸说话呢。”
坐在顾琼依身旁的盛子墨有些不悦:“伯伯,不许你这样说爸爸。”
覃梅拿起勺子从桌子中间的汤碗添汤。
她叹了口气:“喂不熟的白眼儿狼。”
顾琼依如今算是外人,这个节骨眼儿最好是保持沉默。
她在盛子:“爷爷生气了,子墨快去哄哄爷爷。”
“噢。”盛子墨乖乖点头,放下手里的勺子,从椅子上下来,走到盛国安身边。
他仰起小脸看着盛国安,奶声奶气地说:“爷爷,你不要生气了。我帮你打爸爸噢。”
说完话,盛子墨走到盛天澈身边,在他胳膊上轻轻拍了一下。又回盛国安身边。
拉了拉盛国安的衣袖,开始卖萌:“爷爷,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盛国安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盛子墨见状,问:“爷爷,你吃饱饱没?”
“饱了。”盛国安斜睨了盛天澈一眼。不是吃饱了,是气饱了。
盛子墨拉起盛国安的手,说:“那我们去下象棋吧。”
盛国安被盛子墨拉着,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俯身将小家伙抱在怀里,去了客厅。
餐厅里的战火,终于消停了。
吃过饭之后,盛天启把盛天澈叫走了。
顾琼依想去找盛子墨,看到他还在客厅陪盛国安下象棋,盛国安脸上带着慈祥的笑意。
顾琼依勾了勾嘴角,转身上了楼。
三楼书房内,盛天启望着盛天澈,语气冷淡地呵斥:“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爸爸身体不好,你别老是跟他抬杠。”
“我又没惹他。”盛天澈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刚才吃饭的时候,你说的那叫什么话?爸爸好心让你升职,你不感谢就算了,冷嘲热讽的,甩脸子给谁看呢?”盛天启越说越来气。
盛天澈在沙发上坐着,身子往后,靠在沙发背上。
对于盛天启的斥责,不再应声。
盛天启又道:“爸爸有些事情不让我告诉你,但你是个成年人了,对待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你想让我怎么做?像你一样整天跟在他身后当个哈巴狗?很抱歉,我做不到。这里是你们家,你们是一家人,我又算什么。他之所以没把我赶出去,只是因为当年答应了我妈罢了。在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儿子。明知道我根本就不喜欢工作,为什么要让我当副总裁?强人所难的事情他做了不是一件两件了。别跟我说什么他是父亲,总归是为了我好。这样的好,我不需要。”盛天澈一番话把盛天启堵得哑口无言。
盛天澈从沙发起身,最后对盛天启说了一句:“你要是真想当个孝顺的好儿子,就劝他收回成命,让你来当这个副总裁吧。”
盛天澈迈步离开了书房。
看到覃梅站在门口,盛天澈也不理会,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覃梅迈步进了书房,看到盛天启一锤打在墙上。
她急忙上前拉住盛天启:“你这孩子,这是干嘛?”
盛天启牙关紧咬,看起来憋了一肚子气。
覃梅问:“你爸真的让他当总公司的副总裁?”
见盛天启不说话,覃梅当他默认。气恼道:“你爸心里想什么呢?你明明比他更有工作能力,也更成熟懂事,怎么会让那小子当副总裁?”
覃梅抬起盛天启的手,看到骨节处已经破了皮。
她鼻子有些泛酸,又心疼又生气:“你说说你,作践自己干嘛?”
覃梅叹了口气,去医药箱找来药水和酒精棉。
坐到沙发上,对盛天启说:“这药水有点疼,你忍一忍。”
盛天启任由覃梅帮她处理手上的伤,像是已经失去感觉一点,眼睛不都眨一下的。
“你爸嘴硬心软,人又聪明。你一直没能有个孩子,他肯定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子墨身上了。”覃梅小心翼翼的用酒精棉清洗着盛天启的手背,又道:“既然子墨是个喂不熟的小白眼儿狼,咱们必须赶紧想别的办法。”
盛天启有些不耐烦,嘟哝一句:“让我清静一会儿行吗?”
覃梅劝道:“我知道你觉得你爸这件事做的不公平。但事已至此,生气也不是解决的办法。要不这样,我给你找个代孕,到时候可以到医院做试管婴儿,等孩子出生了,你爸肯定更喜欢咱家的宝贝。”
“妈!”盛天启觉得崩溃,抬手揉了揉眉心。
覃梅急忙拉回他的手:“我药还没涂完呢,别乱动。”
盛天启知道妈妈误会,他解释道:“我不是因为天澈当了副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