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明摆着不是凶手,又铁了心要认罪,特殊案件调查组只得以妨碍司法公正和有意包庇犯人等罪名将其暂时扣押。
也亏得这些嫌疑,吴樣等人拿到了对她房屋的搜查令。
正如女生比男生更喜欢长得好看的女生理论,安小北对这位漂亮的疑犯也格外有好感,主动请缨加入调查队伍。
由张树驾驶,季大大坐在副驾驶,吴樣与安小北坐在后座。路上,安小北找出了关于女人的背景资料,她并没有比死者大很多岁,但是社会阅历丰富,母亲久病在床,父亲也基本辞职在家照顾……至于和宫长生是在夜店推销酒水时认识的。
因为外形优势,女人在夜店赚的并不少,就银行卡上的资金流动远高于同龄的毕业生们,当然了,也有不少来自于男性私人账户,包括宫长生在内。
“操……宫长生都绿成王八了,她怎么好意思拿减肥药去害人家女儿!?”张树被惊得频频回头。
“话不能这么说。”安小北立刻反驳道:“她在和宫长生这一年中没有与其他账户的往来记录,而且她的钱几乎全部是医院支出,和转给她爸爸的。”
安小北对她的评价:重感情的好女人。
女人对女人的好感真的莫名其妙……吴樣很想把耳朵堵上,或者在他与安小北之间立一面隔音墙。
毕竟在家他听的已经足够多了。
“诶?”
安小北似乎是翻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信息,反复看了看,眉头微微蹙起,跳至其他页面又查了会儿,方才告诉他们。
她在女人的账户明细里见到几笔很奇怪的大额收入。
应该是在徐文整理此次案件相关记录时随意翻过的名字,记得当时她还说……
“言静姝,天啊,70多年前起名字也太有诗意了吧!?这么一比她外孙女宫媛简直是门口捡来的丫鬟啊……”
“我一定是听错了吧,这是什么了不得的关系……”吴樣像无脊椎动物似的摊在后座,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难道女人其实是老太婆花钱雇来的吗?考验自己女婿对亡女的忠贞……”
“也可能是用金钱逼迫小三离开女婿……”
“或者女人其实是老太婆买来的机器人,然后……”
季大大回头极为强势一瞪,“闭嘴!”
眼瞅着某人秒变受气小媳妇样儿,在那儿直点脑袋。安小北坐在旁边很没同事爱的冷笑出声。
大概是车上又坐领导又坐美女的关系,这一趟车行驶的异常平稳,全然没有往日与吴樣两个人时所谓的,赛车手的尊严。
然后,他们来到一个老旧的小区,房子看着有些年头了。有好几户窗户外面还嵌着老式,栏杆铁窗。
当然,电梯也是没有的。
徒步上楼梯时安小北还在叨咕,她一百二十个不能理解,住在简陋破旧的老房子里,赚的钱百分之八十都贡献给家里了,生活已经如此艰难了……又为什么做事如此不计后果?
若是他们没有发现她在撒谎,真的以她自首结案,安小北每一步都用力的跺在台阶上,气呼呼的担心女人进去以后无助的父母要怎么办……
季大大先几步到达目的楼层,蹲在那儿点烟,听到她的话猛的一顿。
与张树眼神接触,张树瞬间心领神会。到吴樣的时候……
半睁着死鱼眼一脸倦意,面无表情的对视几秒后,不解的歪了歪脑袋。
张树用钥匙将门打开,回头就见季大大一个飞踹,被吴樣缩着身子惊险避开。
要知道他们头儿是当过兵的,以力度来讲,这一脚绝对是奔着把牙踢掉,同时保证他圆润的轱辘下去……
可惜了,张树毫无同伴爱的扭头进房间。
女人的房间乍一看立立正正的,多瞅几眼后就会发现房间的主人并不是个有条理的人,凉干的衣服和杂志一起摆在沙发上,卧室的落地灯已经坏了,缠了几圈星星状的小灯串,衣柜里也是有挂在上面的衣服也有叠在下面的,关键类型杂乱,有衬衫也有大衣,找不到什么逻辑性。
“发现一本日记!”
安小北招呼他们过来看,日记上写了很多她对宫长生的爱而不得,爱恨交织,以及最后的那句——
生,我要他记得我。
死,我也要他记得我。
张树猛地一个寒颤,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现在谈个恋爱都这么可怕了吗?看着好渗得慌……”
“感觉很像是遗书。”安小北反复咀嚼最后那句话,如何死在一个人的心里?
为他而死。
季大大拎起吴樣的后脖领子,把人从沙发上拎到窗台边,在别人家里,尤其明显是个无烟的女性房间,只得忍着从兜里摸烟出来的冲动。
窗外是一颗近四层楼高的树,说不上具体的品种,在x市随处可见。
树荫庇护下摆着棋盘,几个老人围在一起玩儿得来劲,鸟笼被随手放在脚边。
“你觉得凶手会是宫长生吗?这个女人只是,呵,为他背锅?”
季大大自是不信的,为了一个男人忍心抛弃自己拼命省吃俭用,恨不得把全部的钱都拿去照顾的父母。说她一时失手杀害了宫媛季大大都可以相信,替别人背锅去死,不可能!
“凶手是不是宫长生我不知道,但是这个女的。”吴樣回顾了下自己进门后所观察到的,“她的逻辑性较弱,缺乏安全感,家里的装饰布局,都彰显了温顺柔软,不善于拒绝别人,甚至有可能因为软弱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