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鬼子兵大概想抓活的,没有立即开枪,鬼子兵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枪指着李九和田六子,即里哇啦地说着谁也听不懂的鸟语,李九和田六子睁开眼,见鬼子半天没有开枪,就猜到鬼子的用意了,他们举起手,从破烂的窗户爬出来,被鬼子押出院子。经过一户人家院子的时候,身穿鬼子军服的赵海从院子里走出来,两个鬼子兵扭头瞥了他一眼,赵海举起无声手枪,不到三米的距离,两个鬼子兵均是头部中弹,死翘翘了。
这时临城北面数十里处传来激烈的枪声和爆炸声,李九惊呼道:“城外也打起来了。”
“我们这次行动是牵制城内日军,配合八路军在城外炸翻日军的运粮火车,夺取日军的粮食。”赵海道。
赵海说的没错,铁道游击队和八路军派来的六八六团、苏鲁支队、师特务团几个小时前赶到临城北面三十几里的地方,扒了一段铁路,致使一列鬼子运粮火车发生了倾覆。接到运粮火车倾覆,城外出现大量八路军的报告,临城和枣庄的一千多日军全体出动杀奔火车倾覆地。此时那里人头攒动,各种车子围在倾翻的火车周围,一片忙碌景象,经过短暂却激烈的战斗,八路军消灭了火车倾覆中侥幸活下来的押车的鬼子兵,正在将一袋袋粮食从倾翻的闷罐车厢里搬出来,装上一辆辆大车、倒骑驴、自行车、独轮车。
“同志们加快速度,小鬼子就快来了,咱们一袋粮食也不给鬼子留下,全部运走,装满粮食的车子赶快撤退……”六八六团张团长站在一节倾翻的闷罐车厢上指挥着大家抢运粮食。
一袋粮食不给鬼子留下,这不是吹牛,首先这列火车只有几节车厢运载了粮食,其余的车厢有的装了军装,有的装了邮包,而八路军显然对其他东西都不感兴趣,只打算运走粮食。再者数日前刘涵来临城之前就从主位面送过来整整五百辆独轮车、一百辆两轮推车,五十头小毛驴,加上八路军从根据地调来的大车,从临城、枣庄周边村子征用的运载工具就有近千辆,至于拿着门板、扁担、绳子,准备运走粮食的百姓更是达到了三千多人。
鬼子的先头部队来得很快,半个多小时就赶到了。五辆摩托车在前面开路,后面跟着满载日军的七辆卡车,卷着滚滚烟尘从临城开过来。日本兵车队行驶到距离倾翻火车不到五里地的地方,进入了铁道游击队布设的雷区,两辆摩托车压上了反坦克地雷,轰的一声巨响,摩托车和上面的鬼子兵被抛上半空,化作零部件和血肉四散飞舞。后面的车辆慌忙停下来,鬼子兵纷纷从车上跳下来,四处寻找隐蔽物,准备应对八路军的突袭。刘洪一声令下,许多炸药包从炸药抛射器中飞出来,不断落在公路两旁,将鬼子兵炸的血肉横飞、哭爹喊娘。一个炸药包很巧地飞落到一辆卡车车厢里爆炸了,无数木屑向四周飞射,趴在卡车附近射击的鬼子兵立时就被打成了筛子。李政端着一支狙击步枪瞄准了一个挥舞军刀指挥机枪扫射的鬼子军曹,扣动扳机,子弹钻进了鬼子军曹的左眼,鬼子机枪兵一愣神的功夫,脑袋上出现了一个窟窿。经过不断调整射击角度,铁道游击队的炸药抛射器越大越准,越来越多的炸药包在鬼子堆里爆炸,炸药包内的无数钢珠四处飞射,冲击波抛起来的摩托车、汽车零部件也成了大杀器,将周围的鬼子兵全部打成筛子。鬼子兵过于集中在这个狭小的区域里,未来得及分散就遭到大量炸药抛射器的集中打击,这使日军遭到了灭顶之灾,不到十几分钟在三十多具炸药抛射器的反复蹂躏下,鬼子兵损失惨重,基本上失去了有效的抵抗。苏鲁支队赶过来,同铁道游击队冲进满地狼藉的战场,击毙残余的日军,迅速打扫了战场,随后隐蔽在日军车辆残骸中间,准备伏击日伪军后续部队。
听到城外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刘涵就知道一定是铁道游击队在使用炸药抛射器轰炸鬼子兵。刘涵带着老金回到主位面,开着坦克来到次位面的临城那条胡同里。坦克推翻一堵堵泥土墙,冲到街上,王强、彭亮、林冲听到坦克轰鸣声,从杂货铺地道里钻出来,跑到坦克旁,钻进坦克。胡同里的鬼子兵闻声而至,端着三八枪、歪把子向坦克射击,子弹打在装甲上叮当作响,坦克在原地转动,并列机枪对准从四周扑过来的鬼子兵猛烈扫射,鬼子兵纷纷中弹倒地。李九、李丹阳、赵海、田六子从日军后方发动偷袭,手榴弹、突击步枪射出的子弹雨点般飞向日军,将围攻坦克的日军全部杀死。李九、李丹阳、赵海、田六子坐在坦克炮塔周围,老金驾驶坦克轰隆隆地开向日军宪兵队大院,数分钟后,坦克来到日军宪兵队大院前,射杀门口站岗的日本兵,从日本兵尸体上碾压过去,一头冲进院子里。留守的数十个日本宪兵从兵营里跑出来,彭亮从坦克顶部露出半个身子,操纵悬崖重将机枪向日军猛烈扫射,“干死小日本,干死小日本……”彭亮脑子里回想着他爹被日本人害死的惨状,嘴里不住念叨着,仇恨的烈焰在胸中肆意燃烧,机枪pēn_shè出去的弹雨仿佛就是来自九天的滚滚怒雷将一个个鬼子兵送进地狱。干死了小鬼子,老金意犹未尽,驾驶坦克将一座座营房推倒,将鬼子尸体压成肉泥。
坦克离开日军宪兵队大院,风驰电掣般出了城。日伪军大部队排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正在大路上快速行进,忽然觉得脚下大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