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后,暮轻歌为了不想让金吉接送,早早的就回到家。
刚来到家楼下,就看到门口停着一辆再熟悉不过的黑色路虎,透过车窗只能隐约的看到坐在后座上的一个人影。
暮轻歌知道言渊就在里面,而且也看到了自己,但是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也正和了她的意。
暮轻歌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眉心微微一皱,脚下的步子加快直接上楼,好似在故意躲闪一样,恨不得让自己变成一个透明人。
言渊看着暮轻歌像躲避瘟神一样的快速离开,双手不自觉的攥起拳头,薄唇轻抿,强制的压抑住内心的怒火。
“言总,您不下车吗?”
司机阿文从感受到车内的空气已经降低到冰点,壮着胆子问。
“开车!”
言渊低声命令,声音如同地狱一般给人强有力的压迫,让阿文浑身的汗毛倒竖,不敢耽误一分钟随即发动引擎。
站在楼上窗台旁边的暮轻歌看着楼下的景象,视线跟随着黑色路虎最终消失在夜色中,久久回不过神。
尽管她意外言渊怎么会知道自己现在的住处,可转念一想,像言渊这种实力雄厚的人,想找一人那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好似夜晚本就该伤感一样,暮轻歌以大字型躺在舒适的双人床上,脑海中像是过电影一般,过去言渊之间的种种飘过。
这个不可一世,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貌似就是不肯放过渺小的自己,有笑有泪,有幸福有伤痛,暮轻歌紧锁着眉头,这短短的一年多,她不敢想象自己经历了什么。
从鬼门关一次又一次的醒来,唾手可得的幸福却总是悄然消失,现在的暮轻歌不知应该庆幸还是悔恨。
一天两天三天,暮轻歌每每下班回到家,总会不出意料的看到言渊堵在自家楼下,她起初也只是忽视,可时间一长难免不被周围的过往邻居说三道四,毕竟是员工公寓,公司里也难免会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好在他们还不知道言渊等的究竟是谁。
但纸是永远包不住火的,再这么下去暮轻歌知道自己早晚会成为大家闲来无事的八卦女主角,这种风言风语,暮轻歌早就受够了,也不想再和言渊扯上任何莫须有的关系。
而就在暮轻歌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才能躲过这一遭的时候,金吉的电话却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原来,金吉之前因为车祸的上还没有痊愈,在家洗澡的时候又不慎跌倒,导致髋关节再次错位。
而这一次,金吉并没有直接住院,反而正骨之后选择留在家里休养,第一个通知的人就是暮轻歌。
“小轻歌,我又受伤了,而且这次还很严重,可以说我现在生活已经不能自理了,小轻歌我真的很需要你,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对不对,不会放任我在这里自生自灭吧的对吧?”
金吉在电话里像个孩子一般的哭诉着,暮轻歌光是听声音都能想象的到,对面那个男人欲哭无泪满脸委屈的表情,不禁默默的叹口气。
“好,我知道了,下午我会先暂时的搬过去照顾你,不过事先收好了,等你的伤一好我就搬出来。”
听到暮轻歌破天荒的果断答应,金吉一度的以为自己是不是得了幻听,可他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下一秒电话里随即因为金吉的欢呼声差点让暮轻歌耳鸣。
若不是金吉有伤在身,估计都能围绕着客厅蹦跶个十圈二十圈。
下午,暮轻歌跟谈程程请了半天的家,谈程程死缠烂打追问半天原因,却被暮轻歌一记白眼抛在脑后。
这个时间言渊不可能来,暮轻歌只能趁着下班之前简单的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来到金吉的公寓。
还没等敲门,金吉就好像有千里眼顺风耳一般的打开房门,张开双臂就要来对暮轻歌来个大大的熊抱。
还好暮轻歌躲闪及时,金吉扑了个空,本来腿脚就不方便,眼看就要来个狗啃式,暮轻歌不得不将自己手上的行李扔在地上,一个健步上前扶住了停留在半空中的金吉。
“嘿嘿!小轻歌,你来了。”
金吉臭不要脸的堆满了笑容,完全不在乎自己现在的形象有多滑稽。
“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可就松手了啊,到时候你直接进的可是手术室!”
暮轻歌一脸严肃,眼底充满了对金吉这个貌似孩子一样长不大的样子感到无奈。
顺势,金吉一直手扶着墙,单腿蹦着站稳了脚跟。
“小轻歌,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几天我看着窗户都要望眼欲穿了,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但是我又怕找你你嫌我烦,不过这回好了,我们又可以同在一个屋檐下了,快进来,是不是饿了,我去给做你最还吃的排骨。”
话音刚落,金吉百般讨好的一蹦一跳就要往厨房走去准备大展身手。
以暮轻歌对金吉的了解,他不把厨房给炸了就谢天谢地了。
“行了行了,看你的样子,我要是真等你给我做出来,那我估计早就饿死在这了,还是我来吧,你闪开,我可想一会给火警打电话,我还想多活几天呢。”
说着,暮轻歌毫不客气把金吉从厨房拎出来,自己主动准备晚餐。
“小轻歌,你是要准备我做晚饭吗?这好像是你第一次主动下厨给我做东西吃,天啊,突然感觉幸福来的太突然了,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呢。”
金吉靠在厨房的门框边,双眸闪烁着点点星光,本就快一米九的身高,一张混血俊美脸庞,瞬间卖起萌还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