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都给我滚出去!”君书秋吼声道。
君书秋看着门口看热闹的人群,抓起地上的服务员制服,直接朝着门口的人摔去。
言渊眉头微挑,倒也没有逗留,带着医护人员退了出去,轮椅出了卫生间,顺便带上了门。
卫生间的门板被打开了,楚云蔓一脸狼狈的站在君书秋的面前,脸上的妆容已经和一些不明的污渍混在一起,整个人像是掉进了下水道里,浑身还带着酸臭。
她浑身颤抖着,脸色惨白,双眼通红,嘴唇上咬出了牙印,渗出了血迹,双手紧紧的握紧垂落,眼中的痛苦厌恶恶心和愤怒让她看起来,像是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是暮轻歌,阿秋你帮我,你帮我!”楚云蔓咬着牙,手指掐进手心里,努力控制自己的崩溃的情绪。
君书秋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一脸的惊讶,眼底一片愤怒和心疼。温柔的安慰道,“没事,没事了。”
他直接脱下自己的大衣,盖在楚云蔓的身上,拿出口袋里的手帕,一点没有嫌脏,仔细的擦干净女人的脸上的污秽,很快楚云蔓就露出原本漂亮精致张扬的脸。
“带我去洗胃,洗牙。”楚云蔓冷冷的说了一句,声音低冷,语气极度压抑着。
“嗯嗯,我们马上就去,我先带你去把身上冲洗干净。”
言渊让医护人员离开了,他坐在门口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楼上有房间,你让她先上道。
“别假惺惺了!小蔓给你面子来参加生日宴会,你却让她受了这么大的侮辱。我会来找你的!”君书秋拒绝言渊的安排,把楚云蔓横抱在怀里,宽大的大衣将女人盖得严严实实。
“别忘了,这只是一场交易,当时的初衷!”
言渊端坐在轮椅上,冷冷地瞥了一眼君书秋,冷峻的脸上透着高贵和质问。
君书秋愣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犹豫,之后恢复如常,声音依旧冷沉,
“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言渊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眉头微蹙,那个小女人又闯祸了。
言渊看到暮轻歌的时候,暮轻歌在欧阳的后座上蜷缩着。像只乖巧的小猫。
欧阳站在车门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袖衬衫,略显单薄和萧条,涂满发胶的头发有些凌乱,嘴里烟头的红星,忽明忽暗,一闪一闪,走近了,才发现已经扔了一地的烟头。
言渊还没有见过这么颓废的欧阳,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怎么这么沮丧?”
欧阳有些诧异的看着言渊全副武装,男人头上戴着鸭舌帽,脸上是偌大的墨镜和口罩。如果不是他说话,他差点没认出来。
欧阳长叹一声,一言难尽的仰头眨了眨眼,用大拇指朝着后座指了指。“我怕她酒后乱性。”
言渊眉头轻挑,眼睛朝着车内后座看去,暮轻歌躺在上面,身上盖着男士的西装,看起来很安静,并没有什么异常。
“什么意思?”
欧阳并不想再去回忆一遍,暮轻歌在他挂断电话之后,对他又打又咬,又踢又踹,又哭又笑的发酒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她安静下来,他需要吸根烟静静。
“暮大夫没事,黄胆水都吐出来了。现在正是酒精上头,让她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不要吹风,避免明天早上她头疼。”欧阳提醒一句。
言渊掀开欧阳盖在暮轻歌身上的外套,把人抱了出来,一阵冷风吹来,暮轻歌立刻朝着男人温热的身体挤了挤,寻找热源。
言渊低头呢喃了一句,“这会乖了?”,抱着的手又又紧了半分。
暮轻歌闻言,微眯着眼睛抬头看了一眼,见到是言渊,脸上露出心虚和不安的表情,立刻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来,
“她给你戴绿帽子,你为什么用我做幌子?你们吵架闹别扭,牵扯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