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博士道:“我试过了……”
此言一出,又大大出乎他们意料之外。
他们都觉得事态严重之至,要是夏博士就这样胡里胡涂送了小命,那可是冤枉之至,可是他却说来轻巧,已试过了!
小郭问:“试过了,怎么样?”
夏博士皱着眉:“别说见他了,就算是打电话去想他听,也是难上加难,我努力了两天多,才算是和他通了话,可是只说了两句。”
他们都大是好奇:“你没有说你和桔梗在一起?”
夏博士道:“说了啊,从他第一个秘书接电话起,我就说了。”
小郭问:“总共有几个秘书?”
夏博士道:“我也不知道,至少转了二十多个,有好几次,还是叫我留下电话号码,等候通知,我每次都说:我想见大亨,我和桔梗见过,桔梗说她不见了,大亨会找她,通过我可以使桔梗出现——直到最后,大亨来听电话,我才说了开头,他就大骂我,把电话挂上,我再试图联络,就不成功了!”
一直到听完.他们才同时想起了何以会有这种情形出现。
想那大亨,是何等精明之人,但越是精明之人,思想上便越是容易有盲点。在他想来,若是有什么人拐带走了他的女人,那必然是天涯海角,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还会有送上门去找死之理?
所以,他根本不信夏博士所说,以为那是什么神经病人的胡扯!
夏博士大惑不解的事,答案一揭晓,就是如此简单,这令得他们明白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夏博士却还在问:“我做错了什么?”
路星辰心想,若是夏博士连这种事都不明白,那是很难令他在短期间明白的了,于是路星辰也不向他说明,只是道:“你要见大亨,为了什么?”
夏博士摇头,路星辰不禁跳了起来,喝道:“那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夏博士道:“我想通过你,可以见到大亨!”
通过路星辰,要见大亨,或者仍然很困难,但恰好司空翼在,司空翼是大亨的委托人,他要求见大亨,当然一定可以见得着的。
所以路星辰道:“不成问题,可是,你要见大亨,是为了什么?”
这已是路星辰第好几次提出这个问题了。
而夏博士仍是摇头:“我不能说。”
路星辰反倒笑了起来,对司空翼道:“你带他去见大亨,应该没有问题吧!”
岂止没有问题,简直是司空翼求之不得的事,但是司空翼明白这一问的意思,他道:“没有问题——可是他又不说出为了什么去找大亨,我不会带他去!”
司空翼在这样说的时候,冷冷地望定了夏博士,夏博士发急道:“我是真的不能说啊!”
司空翼学着夏博士的腔调:“我也是真的不能带你去啊!”
夏博士向路星辰望来:“教我来找你的那人,可没说你会……会刁难我!”
路星辰气往上冲:“教你来找我的那人,可曾告诉你,我这人最恨人家说话吞吞吐吐,不明不白,遇有这样的人,我岂止刁难而已,还会把他赶出门去!”
一番话说得夏博士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而司空翼、小郭,都大大吁了一口气,显然他们也想责斥夏博士,别了很久了!
他们都不出声,看夏博士如何应付这个局面,路星辰也作了赶走他的打算。
过了一会,夏博士才叹了一声:“我真的不能说,对不起了,打扰了,我告辞了!”
他连说三个“了”,搓着手,现出一片很是愁苦的脸容来。这种情景,小郭首先感到不忍,道:“等一等,我爸还没赶你走,你先撤退干吗?”
夏博士可怜兮兮地望向小郭:“还有希望吗?”
司空翼看到他要走,也大是发急,因为他自己送上门来,若是走了,不知上哪儿找他去,所以他立时又问:“再问你一遍,你为什么找大亨,说是不说?”
夏博士咬着下唇,神情坚决,摇了摇头。
司空翼生气:“难道你见了大亨,你也不说为什么去找他吗?”
夏博士道:“见了他,我自然会说。”
司空翼赶紧找下台阶:“好,到时再说,也是一样!”
夏博士却眨着眼,一时之间,还不知道司空翼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小郭忍不住推了他一把:“你这木头人,他——”
小郭只是随便说一句——在场的所有人,根本没有觉察到有什么不对头,而且小郭纯
粹是在帮他,可是小郭的话才说到一半,所发生的变化,却今他们目定口呆,只见夏博士的神态,陡然之间,变得紧张之至,跳了起来,双手乱挥,连声音也变了,急急辩解:“我不是!我不是!你别这样叫我!”
一时之间,所有人尽皆愕然,小郭定过神来,大声道:“我叫你什么啦?”
他顺口叫了一声“木头人”,是因夏博士的言行反应,确然类同白痴,叫他一声“木头人”,是形容他的痴呆无知,那是很客气的了。
给夏博士如此强烈的反应一打扰,小郭根本想不起曾问他为什么来了。
路星辰冷眼旁观,心中大奇,心知夏博士的异常反应,是由“木头人”这一称呼而来,但是路星辰却无法想象何以他对这个称呼,如此敏感。
小郭和司空翼惊奇不已。路星辰吸了一口气:“小郭,刚才你称夏博士为“木头人”!”
小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