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先生在听了之后,又发出了一下鸣咽声——这也难怪,对他来说;阿佳找到了他,那是生死相关的大事,高个子却认为那是可以证明他的理论的喜事,这当然令他啼笑皆非。
高个子这样的说法,相当客观,可是,也不肯定什么时候阿住会找门来。
路星辰又问他:“你其实并不能确定这种情形一定会发生,是不是?”
高个子却大摇其头:“不是,只要阿佳报仇的意愿够强烈,我相信一定找得到。”
这时,南安反倒紧张了起来:“大约在何时?”
却说南安问“大约会在何时”,高个子道:“不知道!”
他说了之后,略顿了一顿,又道:“但,不论多久,我一定要目睹这个现象的发生,因为这对我来说,大重要了。我的理论一旦证实,便开辟了广阔无的灵学研究天地。”
路星辰同意他的说法:“那你准备——”
高个子道:“不是准备,是行动——从现在开始,我不会离开罗先生先生,直到事情发生。”
罗先生又惊又怒:“你有什么权利那样做?”
高个子道:“是你要我们来帮助你的,我那么做,对你大有好处。”
罗先生哼了一声,高个子又道:“你怕她一来,不分青红皂白,要报仇,连个辩的机会都没有,若是有我常在你的身边,你至少可以有这个机会。”
高个子的活,大有道理,罗先生自然也立即明白了这一点。他点头:“好,到时希望你多出一点力。”
高个子连声应道:“当然!当然!”
看来,他对灵学的沉醉,在这里的所有人之,为了有这样一个证明他理论的机会,他喜不自胜。
柴老道:“阿佳能找到你,只是一个未经证实的理论而已,你为了等她来,要长年累月的绷紧了神经,只怕等不到她来到,你支持不住了。”
这话说了罗先生的心事,他哭丧着脸:“我现在已经支持不住了。”
路星辰的意思和柴老一样,所以立即接下了口:“那你不应该等。”
罗先生倒也立刻明白了我们的言下之意:“我也心急想找到她,可是多年来,一点音讯也没有!”
路星辰道:“有两个方法,可以同时进行。其一在全世界范围内,毫无头绪地找一个人,那是专业行为,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得到的,所以必须委托专业人士进行。”
罗先生真的对路星辰的经历,知之甚详,他立时道:“郭侦探?”
路星辰道:“是,委托他进行,我不敢说他一定可以把人找出来,但可以肯定,要是他也找不到,这不会有别人可以找得到。”
罗先生咬着牙:“好,路星辰,托你代邀。”
路星辰点头答应:“第二个办法,是你要设法让她容易找到你。”罗先生抿着嘴,不出声。显然,对于阿佳的出现,他又是惊怕,又是期待。
路星辰道:“这件事,越早了断越好。怨毒藏在心,已经三十年了,越下去,怨毒只有越深,你有没有想这一点?绝不能再回避了”
罗先生慑懦道:“我不是回避,而是……不知道该怎样做才好。”
路星辰沉声道:“很简单,把当年发生的事张扬出来,然后,你公开出现等她来找你!”
罗先生一听,身子发起抖来:“那……那……要是那样,人人都会以为是我杀了人。”
柴老道:“当年的事,确然只有你们两人知道——”
罗先生连忙纠正:“那凶手也知道。”
柴老道:“既然只有三个人知道,那你不妨说得隐晦一点——当事人看了明白,别人看到莫名其妙的那种,不但可以引阿佳出来,要是连带能把凶羊也引出来,那更好了。”
南安始终不肯放过罗先生,阴森森道:“如果真有所谓凶手。”
罗先生一挥手:“好,我这进行。”
事情发展到这里,几个人互望了一眼,除了高个子是下定决心,自此要寸步不离跟着罗先生,以证实他对灵学研究的理论之外,其他的人已经无事可为了。
他们全知道了当年惨事发生的经过,照罗先生的叙述,事情确然怪异,怪异到算阿佳出现,也未必能真相大白。
但是在阿佳出现之前,实在没有什么事可做,路星辰定下的两个办法,一个要靠小郭,另一个要靠罗先生自己。
柴老也感到了这一点,他道:“把各位老远的约了来,总算不虚此行吧!”
大家的反应不一,最高兴的自然是那个高个子。
其他人都基本同意,然后各自告别离去。路星辰伸了一个懒腰,站起身来,盘算着雪要是不停,明天也照样可以离去,反正是卖柴老交情来的,良友相叙几天,也不能说是一无所获。
在此时,罗先生忽然趋前到路星辰的
身边,压低了声音:“路星辰,我有一事相求,请你和柴老到我书房可好?”
路星辰向柴老望去,只见他也大有请求之色。这时,还在一旁的那高个子,脸色难看之至,因为罗先生的邀请,并未包括他在内。
他尴尴尬尬地乾咳了几声,反倒是路星辰不好意思,向罗先生道:“这位先生——”
罗先生道:“我们要商量的事,和他无关。”
主人这样说,路星辰也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了。在罗先生的带领下,通过了好几道门,才进入罗先生的书房,那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