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
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转眼便是一年,却好像是一日。
在这个世界,什么都可以是虚无,唯独爱,却可以刻骨铭心,永恒于世间。
你可以不相信女人,当绝对不可不相信爱情。
这一日,吉飞垂钓溪边,斜风细雨密如丝。
他的心,很淡薄,很宁静。
体内的灵力一遍遍的流淌,一个个周天在每一个呼吸间运转。
忽然间,鱼儿上钩了!
吉飞的手,轻轻一抖,顿时鲜嫩肥美的飞鱼破水而出。
这一刻,吉飞自然而无为的心,一动,似有所悟。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到丹田内的灵力犹如暴雨初息般,无比的宁静。
“竟是突破了……”吉飞自语道,他的眼里露出一丝骇然的神色。
原本金丹初期的修为,此刻竟是直接蹦入到金丹后期。
足足跳跃了两个大层次。
这在金丹期,修真到了这般地步,简直是无法想象。
沒有灵药,沒有能量丹丸,竟是这般突破了……吉飞惊讶过去后,心中却也了然。
他的心境,较之于先前,更为的平静。
而且,身上杀戮的戾气被冲淡了许多,他坐立溪边,垂钓,怡然而自然,身心早已完全和道融于一体。
……
修真,本应该随性于自然。
只是由于修真资源缺少的缘故,和各方势力纠结…修真一途,免不了要厮杀。
斜风细雨不须归,一袭白衣踏波來。
吉飞端坐在一块青石板上,一会儿一道白衣缓缓地走來。
一袭白衣,随着斜风微微的飘拂,她撑着一把伞,容颜绝美而淡然。
辰儿撑伞而來,手中还拿着一套蓑衣。
“下雨啦!!还不知道回家。”剑辰微怒道,向吉飞抱怨,不无嗔怪之意。
吉飞淡淡一笑,道:“只是心中此刻在雨中若有所悟,一时间,倒也无物无我!”
一边说着,剑辰早已将蓑衣套在了吉飞的身上。
吉飞看了剑辰一眼,忽然发现她眼中似有难言之隐,便道:“辰儿,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可说的呢!”
剑辰笑道:“就知道瞒不过你,近日将是我父亲的八百大岁,你我若是能够回去,父亲一定会很高兴地!”
吉飞背对着她,眼眸里流露出一丝痛色,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掉转头,吉飞站起來,轻轻地将她搂在怀里。
他的嘴唇浮起一丝微笑:“这是必须得…去,一定要去!”
剑辰微微笑着,心中不无忐忑,此刻听闻吉飞答应,忽然间,却是脸上露出一丝惊骇的神色。
她慌忙道:“哦,不对,!”
“阿飞,我是记错了,待到以后,我们再次拜会父亲吧!”
她的言辞闪躲,似有难言之隐。
吉飞淡淡一笑,“辰儿,你随我出來已经有数十年了,剑南天老前辈,定是十分想念你,此次我们回去探探亲吧!”
剑辰闻此,脸上勉强一笑,心中,有些忐忑和不安。
她对吉飞的爱,毫无疑问。
吉飞回过头,收拾着钓具。
此刻她忽然一把抱住吉飞!!在他的背上轻轻地哭泣。
“阿飞,若我一天,不得已做错了什么,你会责怪我么!”
吉飞背对着剑辰,脸上却是淡然一笑,“辰儿,别傻了,你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吉飞回转身子,将她轻轻地吻着,或许是斜雨打湿了她的脸,光滑的水珠,顺着她的脸颊,轻轻地滑落。
………
铸剑城。
剑宗宗主剑南天,站立在剑峰之巅,一根通天柱子下面,遥望远方。
他的目光很深邃,此地是剑宗的绝密之地,沒有他的允许,剑宗内任何人都不能进入其中。
“辰儿,是时候也该回來了吧……父亲,对不起你了!”
他的目光越发的坚定,然后回头,望着剑峰之巅的巨大的广场中央。
在他的所望之处,竟是一座无比宽广的石质广场,约莫十个足球场那般。
由此可以想象,这剑峰是何等的雄伟壮观!
在广场四周矗立着七七四十九根通天石柱,成七七指数,纯白如玉,雕龙跃然于其上,一道道古朴的符文在其上铁钩银化,密密麻麻。
单单是看一眼,就是令人眼晕。
每一根通天石柱,直耸云霄,白云雾霭,在其周遭萦绕,其上的符文却又不一样,繁复晦涩。
而且,在通天石柱上,从云霄上穿下來四十九根乌黑铁链,这铁链极为粗壮,好似一根椽子般。
通体乌黑,被罡风在虚空中猛烈地刮着,竟是微微地摆动。
这些乌金黑色铁链另一端,应该是连接着通天石柱的上端尽头,而另一头则是在四十九根通天石柱的中央汇集。
乌金铁链,仿若是从天下延伸下來,穿破了云霄,延伸而下。
这些汇集的四十九根乌金铁链,竟是锁定在了中央的一个巨大的石鼎上。
这是一个无比巨大的石鼎,石鼎约莫一座小山般,被四十九根乌金铁链拉住,悬空而立。
石鼎下面,一道道地火从石质广场的地面上腾起,飞舞在石鼎下面。
这剑峰,原本就是一座巍峨的活火山,其中的火焰,经过精密的大阵被传送到尖峰之巅,好似一条条火龙般,在石鼎四周萦绕。
石鼎已是被熊熊的烈火萦绕,千万火龙盘旋在其间,好似在熔铸着什么。
在石鼎中,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