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公子不禁擦了一下并不存在的冷汗道:“这玉晓弦的确也太生猛了。”
“谁说不是呢?玉晓弦屠了天月城并不满足,挟着盖世凶威直奔我天尸教而来,可笑她自以为神功大成,抹杀了一个小小的天月城便以为天下无敌了呢,却不想被教主联合几位大圣伏击,破了她的将臣身,要招降于她,可她不识抬举。”血公子出神的道。
“那后来呢?”骨公子握了握拳头问道。
“后来恰好被路过的鬼族至尊鬼寒救走,一过经年,教中得知她又出世,便命血某来擒她。而教主等人却是去牵制鬼寒至尊去了,所以才会求助于骨族帮忙。谁知道玉晓弦这有至尊之资的女子这次出世却未竟全功,要不然也不至于败的如此简单,真是好生奇怪。”血公子迷惑的道。
“至尊之资?”骨公子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这是我教教主亲口所说,教主也曾感叹过,得一玉晓弦,可兴一大教,可壮一大族。”血公子眼中闪过一抹狡猾之色。
天机世界,烽烟四起,争斗不休,别说至尊之资了,就算是稍有资质的天才都是外族猎杀的对象。
血公子看到目的已达,便不再多言。
那女子冷哼一声,手掐法诀,只见碧玉盏好象一头洪荒猛兽突然间复苏了一般,一股惊天动地的灭世之威直冲云霄,几欲震落天上群星。
碧玉盏盖则化为一把大伞把小轿紧紧护持在内。
江留儿不禁大吃一惊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能催动碧玉盏?”
那女子不禁眼眨迷离之色,喃喃的道:“我是谁?我是天月玉晓弦,我是传承了玉祖将臣开天经的玉晓弦。”
玉晓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我是一个死人,一个由生而死,又由死而生的人,有一天我从昏睡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只有红色,我的世界中只有红色,整个身体毫无知觉,能动的只有眼睛和意识。依稀记得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
突然之间,头疼欲裂,心如刀绞。
想哭却眼已无泪,想喊却口不能言。
翻滚的记忆一瞬间喷薄而来,占据了我全部的意识。
犹记得那年春江,相遇两望,诗酒天涯,你说夜浅灯深,伴卿夜话,后来,一地月华,寂了天涯;你说血染此画,为妳作嫁,后来宫墙高门,掩尽繁华。
小门小户终不配你显贵家!
有只有,一梦黄粱,三生无缘,终究是漠然擦肩,空余我,生死无话,暗垂清泪画朱砂。
我抱守着残缺的缘分,与你擦肩,来来往往中与你形同陌路,再也等不到你的转身一顾!
唯余怀中素衣尺画尚存点滴温暖!
几度飞红,摇曳了江上远帆,我懂,我们今生已无缘,此情可叹;转身跃下,了却这渐瘦容颜,我愿,来世再修五百年,与你相见。
难道我已轮回归来?天怜我玉晓弦,痴心一片,未抹去前生记忆,今世再续缘。
突然,耳畔闻听人语,一个年轻尖细的声音道:“师兄,此尸乃千年难得一见的玄阴之体,加之生前元阴未失,有将臣之资,得之,真乃我天尸教之幸,除了镇派僵王,此尸无愧第一之称。只是沉入这血池之内已祭炼了二十年,想必已至银僵之境巅峰,再不种下符种,只怕到时控制起来,要颇费一番力气,掌教可是已催促再三了。”
一声苍老阴沉的声音响起,愤怒道:“符种好种,资质难寻,只怕符种延滞了她的修行,坏了我的大计,为兄我每日在此吟诵唤神经,所为何来?还不是为了再现祖僵风彩,将臣天威?控制不住就不控制好了,天地之间,有谁配控制祖僵?这是对我僵门祖尸的污辱,我绝不许任何人破坏我的大计。”
年轻尖细的声音轻叹道:“师兄,你别天真了,四大僵王,哪个没有将臣之资?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何曾唤起过神魂?唤神经,唤神经,简直把你自己唤成了神经!四大僵王的导炼人哪个不比师兄更惊才绝艳?结果把自己唤成神经,在种符之前,个个企图带着僵种逃离,结果呢?最后不还是个个被抓了回来,连自己也被种下符,给当尸一样炼制,大炼活人呢!过着人鬼之间的日子,白白浪费了绝顶天资,师兄可不要自误!我也是为师兄好,已经在掌教之前顶了三年了,我真的撑不住了!”
苍老的声音轻轻一叹道:“我何曾不明白,只是不到最后我不甘心啊!”
年轻尖细的声音又道:“师兄,天尸教中除了你我二人,别人心中何曾有半点情义,半点人性?你出了事,让我何以自处?你看看这外围的戒严都已到了天级地步了,你就是再有想法,可又能有半点侥幸吗?”
苍老的声音道:“我真后悔把你带入天尸教。”
年轻尖细的声音打断道:“我从不后悔,没有师兄我早死了。”
两人沉默了良久,年轻尖细的声音接着道:“玉晓弦为情自尽,可顾家又干了什么?顾影飞又干了什么?只是有人告密说玉晓弦下葬之时,顾影飞的画相被放入棺中,说是有让顾影飞陪葬之嫌,非逼着玉晓弦的父亲亲手重新挖开玉晓弦的坟墓把画相取回。本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又以势压人,让玉家情何以堪!结果闹的整个天月城纷纷扬扬,真是不当人子啊!也正好遇到了云游的师兄,成全了师兄的将臣梦,只怕此梦,才是惹祸的根源。真是不明白师兄为何不出手灭了顾家?”
苍老的声音阴沉的一笑道:“玉晓弦的因果,当由玉晓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