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默之言,范辛山的身子微微侧坐了一下,他抬头看着秦默,眼中别有思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也有出言反驳。
见到范辛山的反应,秦默轻轻一笑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同样找了个椅子坐下,伸手便斟了一杯茶,抿了一口。
“贤侄,既然已经说到这里了,你便详细告诉我这关键角色的作用吧,也就不要再卖关子了。”
闻言,秦默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如今范辛山已经彻底放下了身架,这才是秦默需要的谈判态度,于是他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直言道:
“其实之前郡守大人手中有一张好牌,但是却打错了。太史慈便是其中的关键,如若太史慈忠心于郡守大人,那么自然不需要我帮衬什么,郡守大人一人便能解决眼前的困难了,到时候郡守大人直接将一切责任推到太史慈身上,你便安然无恙了。
但是如今,却不可能了,郡守大人太早放弃太史慈了。”
听到秦默之言,范辛山并没有反驳,而是默认了。
的确,太史慈最早是韩都尉启用的,但是却是由范辛山提拔上来的,最早范辛山便是想要借太史慈这枚棋子,来逐渐的架空韩都尉。
可是在这中间却出现了变故,太史慈因为郡守之事,得罪了州牧,由此范辛山不得不放弃太史慈,令其被韩都尉随意的指使,面对范辛山的所作所为,太史慈是彻底失望了。
其实如若范辛山的魄力再大些,他是应该力保太史慈的,但是他却不敢为此得罪州牧,即便是如今他也不敢得罪州牧,州牧的权势太大了。
而且如若乱世爆发,州牧的权势也将会更加大,甚至在没有龙庭的束缚下,可能成为一地霸主,到时候想要弄死他,并不比弄死蚂蚁简单。
在考虑这么多的情况下,范辛山无论如何都不愿得罪州牧,如今在他看来,只要等太史慈被韩都尉解决了,州牧的目光便将从这里移开,到时候他再动手也不急。
只是现在,他不敢确定,韩都尉还要多久,如果时间太长的话,恐怕最后就将拖到战乱,到时候他想再动韩都尉的兵权便难了。
太史慈如今在被范辛山放弃之后,他和范辛山之间的关系就仅仅是上下级别了,太史慈对于范辛山已经没有任何忠心可言,如若是对抗外敌,太史慈身为军队的一员大将还会出力,可是一旦发生内乱,恐怕太史慈便不会出力了。
见范辛山明白自己所言,秦默便继续道:
“如今既然没有太史慈加入,在场只有我有把握帮助郡守大人,将韩都尉一脉处决在此,毕其功于一役。”
听见秦默大胆之言,范辛山并没有显得惊讶,在他看来这便是秦默的底气了,刚刚秦默已经让他隐藏的猛将爆发了气势,对于拥有一个地阶统帅的秦默来说,他确实有放这。
不过范辛山并没有表现出高兴,如今在他知道秦默的底气和计划之后,他反倒更加平静了:
“贤侄,你说的是一种方法,但是风险却存在很多,这方法并不是目前最佳之计。
你应该知道,在韩府之内有两地阶强者,还有数以十计的人阶武将,你确定依借你眼前的人马,能够帮助我?一旦这韩府内逃出任何一人,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州牧,恐怕你我都罪责难逃了。
而且即便成功,此次事件又有谁顶下来?你不会以为州牧会听我们一面之词,而不去细思根底?即便我们走的程序是没有漏洞的,可一旦被州牧记挂上,那离被处决也不远了。
说不定今日韩都尉之遭遇,便是未来的你我了。”
闻言,秦默并没有反对,而是继续道:
“郡守大人所言极对,此次处决韩都尉之事,自然不能只有我出力,韩府内的两个地阶强者我能够对付,但是下方的人员,便需要交给郡守大人了,只有有了郡守大人的协助,我才能够保证不留活口。
至于州牧的报复,郡守大人不必担心,一切由我一力承担即可。”
“哦?你愿意承担这种罪责?”听到秦默要一力承担州牧的报复,范辛山惊异极了,之前他还感觉秦默很是精明,没想到此刻却如此的愚蠢。
在这青州之内得罪州牧,那和找死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既然都已经说到这里了,自然我们也该谈一下条件了。”
见秦默直接开始谈条件了,范辛山明白一切都板上钉钉了,秦默恐怕是真的想要承担这次行动的罪责了:
“既然贤侄有所需求,那便说吧,只要合理我都会同意的。”
“首先,我需要郡守大人给我分配一个官职,不需要太大但是却也不能小了,兵曹掾史便够了。”
“哦?这是七品官位,我倒是能够直接任免。但是这兵曹掾史却是掌管兵事器械的,虽然有些油水,但却并不是很肥,不若给你一个掌管财政的官位,可否?”
如今随着朝野也越加黑暗,这种官位范辛山完全可以掏点钱,便一人将其办了,而不需要经过上面的批准。
“不用了,我就要这个兵曹掾史,如若你确定我们便签订‘天穹契约’吧,省的你后面突然给我变卦了。”
见秦默并没有上当,而是很坚定的要这个“兵曹掾史”,范辛山脸上一阵变幻,将来如若他掌握军权,这“兵曹掾史”便将显得极其重要,毕竟有了军队,他还需要军事器械,他又怎能容忍一个外人拿着这个命门?
不过在思衬一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