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挑衅我?你真的以为,现在我不会杀了你?你觉得一个小小的藏宝之地就能够让我容忍,一个蝼蚁的挑衅?”
“哈哈,杨公子我自然没有这种意思,你懂的,我在这场交易之中并不处于有利位置,反倒你们将会为此而获益。我对你们没有一点威胁,我现在只是表达自身的处境而已。”
闻言杨坚并没有做什么表示,但是他却将周身的威压给收了回来,又重新安坐在上位,右手撑着下巴,看起来仿若是平息了的君王,就像是雷雨过后微波粼粼的海面。
之前杨坚所散发出的威压只是释放在那黑衣人身上,因此秦默和刘裕无法通过直接感受,来判断杨坚的实力,亦或者判断杨坚在王道之上走了多远。
“有魄力,我可以接受你的条件,在进入藏宝之地前我都可以与你合作,不过一旦进入藏宝之地,我便会杀死你,希望到时候你的后手准备能够救得了你。”
“多谢杨公子,我相信杨公子的承诺,今晚我便会来到这里,以此作为合作的信任,明天早上我们再出发,如何?”
“好的,你可以退下了。”
闻言,黑衣人恭敬的点了一下头,离开了。看着黑衣人的背影,杨坚眼神很是平静。
在黑衣人离开之后,坐在左侧的一个儒雅青年走了出来,他看起来成熟而又稳重,眉宇间充满了睿智:
“公子,这个拜月教之人既然敢在这种不利条件之下,于我们合作,那便表明他们定然有所依仗,恐怕他们对于藏宝之地也是甚为熟悉,也许在这里面便有他们依仗的东西,否则他也不会自信到,可以无视公子的威胁。
因此我认同,等到进入藏宝之地在对其下杀手,一切筹划应当提前,否则恐怕要悔之晚矣。”
杨坚闻言一笑,神情中满是不在意:
“子瑜啊,你所说的我也考虑到了,但是这又有何干系?如今杀了他对我没有一点益处,反倒将其留到藏宝之地才会更加有趣,你感觉我需要在意他在藏宝之地的动作?而且如若藏宝之地真的有什么能够阻挡我杀他的话,那这个藏宝之地才能够引起我的兴趣,这趟行程才会有趣之际。
最主要的是我有预感,单单我们进那藏宝之地恐怕是无法打开其隐秘的,这拜月教之人便为引子,有了他们的干涉,我可能反倒会收获更多。”
在杨坚身上有一种唯我独尊的自信,他的自信并不是那种在他情绪中,也不是盲目的、能够对他理性进行阻碍的,他的自信是他的性格的一部分,就像是一刻向日葵向着太阳生长般的坚韧,他的自信总是将他带向成功,这种自信是无论他经受多少挫折,失败多少次都无法消除的。
这种自信也是他的魅力之一,而且总是时不时地便从他的眼神或者语言中表现出来,能够令人坚信他的每一个决定,甚至能够对于敌人造成心理压迫,没有人愿意面对无法阻挡的海浪。
也没有人愿意同这种人作为敌人,对于这种敌人,你哪怕打败他再多次,哪怕他处在怎样的劣势地位,都是无法改变他的意志。反倒在不断的失败中,他将在凯歌中不断涅槃,他的自信能够不断地重塑他的,使他变得更加恐怖,更加的无可阻挡。
这就是杨坚,一个恐怖的帝王,一个天命之子。
如今由于杨坚也是历练破少,因此在一些情况之下,杨坚还会表现出贵公子的凌人姿态,甚至还会愚昧的相信自身的力量,但是随着时间推移,他只会变得更加睿智,更加的明晰局势,也更加的明白自己的意志所往,力之所向。
秦默看着杨坚,感觉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满是硝烟的巨城,看到了位于中央的那个帝王,在那个帝王身上,他仿佛看到了天穹之巅,他的眼神能够睥睨天下,他的眉宇间便是日月星辰,他的表情仿若大海一般,令人感到浩瀚而又神秘。
在那个时期的杨坚,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帝王了,哪怕城墙之下百万雄兵的湮灭,都无法使他皱一下眉头,他的意志和目光,便是一个王朝前进的方向,他的背影是千万百姓的城墙。
他只手翻覆之间便是一片繁华的山河,皱眉之中便是战乱四起。那个时候,他麾下的大将云集,各个神级军团在整个神州之上纵横着,但凡他的一个大动作,便将造成神州的动荡。
对于这些绝世帝王来说,他们一个怒火,便能使一个州郡生灵涂炭。
恍惚间,秦默也明白自己同这些人的差距,那种差距是时间长河所留下了,如今秦默向着这方面的转变才刚刚开始,但是这些人他们从诞生以来,灵魂便已经注定了。
在和诸葛瑾说完话,杨坚便望向了秦默和刘裕,轻声道:
“刘裕,秦默,如今你们都是有官位的人了,你们也算是大汉的一份子,在这里你们须当明白,这宗派之人多为当年大争之世的余孽,他们所图的便是祸乱这片天下,只有当战乱四起,他们才能够法外逍遥,才能够将人命视作草芥,大行他们自私荒唐的侠道。
你们要谨记,未来不管大汉将乱成怎样,未来着战火会从何处燃烧,这天下依旧是王法之地,这神州子民依旧是我们的同胞,我们须庇佑他们,须使他们活在法典之内,使他们永远为我神州之子民。在这其中,但凡有任何人想要使乾坤颠倒的,都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当将其屠尽,这是吾辈之人的夙愿。
你们明白的,我们同属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