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静止,李惜只是沉浸在画符当中,已经一连画了十余张。
她满意,扔下笔,仔细收好。
外边传来香味。
她拿了碗筷走出去,就看见小老鼠正巴巴地坐在火堆旁瞧着她。
李惜捞起兔肉,先挑了那小块,柔嫩的,装在一个盘子里,推给了白恩。
眼见它用爪子捧起来,迫不及待地吃着,不时被烫得甩嘴巴。
这才把剩下的用一个大盆都捞了,和着汤水,唏哩呼噜地吃了起来。
一会就吃了一多半。
偶一回头,瞧见白恩,见它已经吃完,正用爪子剔牙。
一时吃完收拾了。
看看天色,回屋休息。
明日得早起。
第二日,天未放亮,李惜背着竹篓往方庄去。
到了方庄,天已大亮。
她把竹篓靠在门边,自己进了铺子,她掏出一大把符画,悉数捧到了高高的柜台上:100张。
一个细眼的年轻的伙计,眯着眼,瞧了一眼:“300。”
“好!”
李惜干脆地。
伙计就去拿灵石,
“给我200,剩下的给我换一个灵石袋!”
伙计答应了一声,一个崭新的灵石袋放在柜台上,李惜一把抓了起来,正待走。
一眼瞥见那架子上的东西。
伙计见了,微微一笑。
“我说,你不如买那个储物袋,再加200,抵过十个灵石袋,还可以放其它东西,怎么样?”
他利落地指着一个褐色的袋子说。
李惜不理他,刘老实那里的储物袋只卖450,虽然没有这个漂亮,但是实用,空间还大。
见李惜不吭声,目光瞄向上方几个大小不一的皮袋子,来回睃巡,那是前日刚到的货。
“这是灵兽袋,价格吗,要高一点,1000。”
伙计话音一落,就见门外竹篓忽然翻倒,钻出一条硕大的大黑狗,抖了抖毛,蹿了进来,冲他嗞了一下牙。
他忙转头,瞧着李惜:“你看?”
一边用眼角瞥着那条咻咻喘气的灵兽,一阵发毛。
这个丫头也来过二次了,手里的灵石攥得很是牢,轻易不出手,所以今儿,她竟然花100买了一个灵石袋,伙计觉得这事有门,再接再厉,可以再推销一个储物袋出去。
谁想到她的竹篓里竟背着一条凶猛的灵兽。
他看向她,猜测她的身份。
“我要这个灵兽袋!”
李惜低头从袖袋里摸出二张符画:“这是4级符画,一张400。”
她拍在柜台上。
伙计瞪圆了眼:“4级符画?”
他瞧了瞧方才那一沓一级、二级的符画,整整一叠。
“是4级吗?”
他咕哝了一声,一边伸手去接。
回头。
“掌柜!”
他直着嗓子叫了一声。
门帘一掀,肥胖的掌柜走出来,也是诧异,拿了手上瞧一瞧,深深地瞧了李惜一眼:“这是?”
“我师父画的!”
李惜很快回答。
这里符画行情不好,全因碧羽门的碧青长老是7级符画师。不少人从小就修习符画,为的是有朝一日能拜入他的门下。
所以,像这种一阶二阶的符画自然卖不出价格。
李惜当日苦苦积攒下来的那些符画,只卖了个白菜价。
当然,三阶以上的符画还是畅销的,毕竟,sān_jí符画师着实不多,越往上越少。
李惜却舍不得。
目前为止,她只会一种3阶以上的,就是青藤术的“枯木逢春”,这是她的必杀技,也是护身符。她不能轻易出卖。
况且,一个符画师,在研制出能克制自己符画的另一种符画之前,她只能把肉烂在自己这口锅里。
但,今日,她还是拿出来了。
李惜从店里出来,此时人已经多了起来,熙熙攘攘地,李惜边走边小心地避开那些人。
这里不比柳镇,修真者一下多了起来。
她带着黑曜,大模大样地走,早已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她一个炼气一级的小修士,身边带了一条五阶的灵兽,这不是遭人嫉恨吗?
这是她一早纠结的,所以为免麻烦,她每次进镇子都把黑曜藏在背篓里尽量不露于人前。
然两黑曜却不乐意,它体格庞大,筐子里不舒服。
今日,看到了灵兽袋,李惜自然得买下。
这里人生地不熟,她每次都是换完灵石就快速离开。
一直到了山道上,李惜放出了黑曜,黑曜一出灵兽袋子,马上摇头摆尾,箭一般地蹿了出去。
一会就没了影子,过一会又跑转了回来,快活地很。
李惜瞧着它,想着白恩说的:黑曜50岁,正值壮年时期。可是她有些怀疑,怎么像是小狗崽子似的。
李惜的眼睛里露出温暖的神色。
一路走来,多亏了它。
不愧是老祖的灵兽,战斗力是一等一的。
它养好伤后,倒是异常听话,尤其和白恩关系不错。
自然成了她得力的帮手。
但旁人轻易靠近不得,立时就耸了毛,露出寒森森的大白牙。
小老鼠白恩也探出了半个脑袋,一晃一晃的,眯着眼睛看似在打盹。
她看了一眼白恩:这家伙,上回在万家庄,瞧它忙前忙后,又出主意又出力的。
想着终于开窍了,有点像灵宠的样子了。
谁知,黑曜一恢复,它又恢复了先前胆小的样子,整日缩在袋子里。
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