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彪悍的蒙古人将姚光启围在当中,五柄马刀同时挥起,一起向着姚光启砍了过来,姚光启从容一转身,墨云随手一挥,五个人的刀竟然同时掉落在地上,他轻轻脚尖一点,其中一把刀便反弹了起来握在手中,同时翻身跃起,犹如狸猫般灵巧的在空中一转,五颗人头同时落地。
唐豪也不含糊,左手一把马刀砍倒一人,同时右手的马鞭缠住了另一人的脖子,鞭子一抡那人被扔出老远。两人并肩而战,转眼间就放倒了二十多人,战场上只剩下八个人,这八人一见情形不妙,打马掉头就跑,“一个都不能走!”姚光启高喊了一声的同时掷出了三把马刀,三把刀划着破空声刺入三个蒙古人的后背。
唐豪的鞭子猛抽跨下战马,飞也似的追了上去,同时在马上弯弓搭箭,一口气连发五箭,五支箭几乎是同时命中,五个蒙古人全部落马身亡。
姚光启打马来到近前:“必须赶紧走,赶在他们发现前离开。”
唐豪点头,二人又各挑了一匹马,转身扬鞭而去。至此二人几十里一换马,日夜兼程,只用了两天时间便赶到了开平。
到了开平,唐豪还好,姚光启的两条腿内侧已经磨的血糊糊,被人搀下马后,几乎无法走路。
朱棣见到此情此景,至为感动,亲自上前将姚光启扶进帐内。
“水!”两人精神还好,只是进帐先要水,一路上饥渴难耐,嗓子已经冒烟,一口气喝了两大囊水才缓了口气。
“他们要进攻北平。”姚光启指着地图:“我们出来的时候,他们的大军在这里。”
朱能盯着地图:“蒙古骑兵一天行进百里是寻常事,照这个速度,他们快则三天,慢则四天就能到达北平城下。”
朱棣如释重负,长长出了一口气:“这么说来,我们之前的判断是没错的,我们的战法也是没错的,我们大显身手的时候就要到了。”
姚光启看着朱棣:“难道要与他们正面决战?”
朱棣笑了笑:“我相信帖木儿不傻,他绝不会以劣势兵力与我正面交战的,我料定他攻北平不过是佯攻,是为了诱我主力回援,他一定会在半路设下伏兵,他计谋虽好,但我却不会上当,我的兵力远胜于他,所以我才不跟着他的步子走,他打他的,我攻我的,他重兵屯于北平城下,我不去管他,我要率领十万大军深入草原大漠,他不回援,我便横扫草原。他若回援,难道我就不会设伏兵?”
姚光启眼前一亮:“原来这才是我军的真正意图,之前在北平说的侧翼迂回包抄难道是故布疑阵?”
朱棣狡黠的一笑:“猜对了,北平一定有鞑子的内应,甚至连王府里的消息都有可能泄漏,所以我当时那么说那么做,其实是给北平的奸细看的,我若要真要与鞑子正面决战,何苦弃北平坚城不守而远走开平,何苦劳师糜远将十几卫的大军从北平都带到开平?我要的就是让他们认定北平是座空城,让他们认为北平容易
攻,让他们断定只要攻北平我就会回援北平。”
说到这里,朱棣霸气的站起身,望着北方,“胡人能南来?为何我不能北往?敌可来!我亦可往!”
面对雄心勃勃的朱棣,姚光启觉得有必要给朱棣提个醒:“临敌对战非我所长,但有一点,我与唐豪出来的时候遇到了麻烦,与一队巡逻的骑兵发生冲突,虽然我们干掉了那支小队,但我怕一旦敌人发现了这些人的尸体,他们会起疑心,会不会改变部署?”
朱棣一听反而来了精神:“改变部署?好啊,冲着我大军来吧,我正愁找他们麻烦呢。就算他们全力攻我那又如何,如果他真来决战,我兵多粮足,还怕他不成?”
姚光启觉得朱棣天生就是统帅,他的信心,魄力,感染力,传达给众人的必胜信念,都会感染下属们,让所有人都不自觉的生出必胜的信心。此刻,朱棣将御赐的宝剑端起,突然将剑拔出:“传令全军,即刻拔营,向北。”
朱棣虽然充满信心,但他的部署却很谨慎,在主力北进的同时,他从三护卫中抽调五千精锐骑兵,由张玉统领,作为一支奇兵,秘密的向蒙古人侧翼包抄,一来借机监视蒙古大军的动向,防止自己的侧翼被偷袭,二来一旦蒙古大军真的猛攻北平,这支奇兵可以在后方牵制蒙古人。
战场的形势千变万化,朱棣的大军行动的同时,阔贴帖木儿的蒙古大军也有了新动向。就在姚光启和唐豪秘密离开的当天晚上,被他二人干掉的那小队的几匹战马被其他巡弋的小队找到,进而整队人的尸体都被发现,当帖木儿亲自来到现场,看到这一队人的离奇死亡,帖木儿立刻就怀疑自己的军中可能有明军的细作,自己进攻北平的计划有可能已经泄漏,因此临时调整,放弃了进攻北平的计划,改为全军主力向开平卫方向穿插,因为从北平城内的传回来的消息,朱棣已经领兵出征,目标就是开平卫,而耷拉花赤已经开始进攻开平卫,朱棣必然加速救援,自己在途中设伏,必然能重创明军。
帖木儿临时调整的部署是,由庶坛勒率领其本部人马四千为先导,增援耷拉花赤并加强对开平的进攻,自己则率领二万人马向开平西南方向秘密运动,寻机偷袭埋伏朱棣大军。
帖木儿的大军行进速度很快,一天狂奔了一百里,到了傍晚时分,帖木儿刚刚命令全军札营休息,前方斥候回报,发现明军。帖木儿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