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极掌门密法传音于五人道:“大师兄居东,守震巽之木位!玄震师弟居南,守离火位!梅仙子师妹居北,守坎水位!这西边的兑乾之金位,本应由青田来守,今天易土而置,就改由我来以土守金吧!青田居中,则是以金守土,俯海以坤土固守,望天以利金上冲,破其天网大阵。”最后高声道:“各就各位!”
东海四大法师看到青阳五人摆出了阵法,猜出是要发动“旋幻剑阵”了。凶犁土丘应龙一声长吟,便听得西方的天边,雷声隆隆,狂风飙骤,黄云卷着漫天的沙尘滚滚而来。“呼呼”的沙尘风暴,吹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掀起了一排排的海浪,海面上顿时波涛汹涌,浊浪滚滚。沙尘夹带着栎石岩片,狂暴肆虐,打得人骨痛皮麻,吹得人摇摇欲倒,青田只觉得肌肤如磨如割,骨髓似敲似锥。在这玄风黄浪的袭击之中,一条十几丈长的土黄巨龙在西方隐隐闪现。
玄极子大喝一声:“五剑起舞!五梅盛开!”只见五个人站在各自的卦位上飞速旋舞起手中的宝剑,顿时五朵剑花,团团飞转,剑气笼身,银光闪闪,如同五个飞旋的剑光陀螺一般旋转起来,东西南北各有一个,中间一个,远远俯望,犹如五朵盛开的亮白梅花。每朵剑梅都是浪泼不进,沙石难侵。
凶犁土丘应龙舞起龙脚龙爪。前脚一抬,三只龙爪锋芒毕露,三道雪刃疾射而出;后脚一抬,四只龙爪尖利无比,四片银刀插翅疾飞;四只龙脚上下翻转,左舞右旋,飞射不断,无数的雪刃银刀,如急流骤雨般,横扫倾注入五人的剑阵。无奈每个人的剑气笼光都坚如钢壳,刀剑难着。
玄极子再度高喝:“五剑旋合!一梅怒放!”五个人飞舞着,一起脱离了水面旋浮于半空。“玄”字辈的四人一边飞舞着手中的宝剑,一边按顺时针旋移起来。云中子由震位走巽位旋移到离位,再依次进兑位走乾位到坎位,最后回到了震位,其他三人也都同时跟着向前补位飞旋。如此周而复始,旋转不停,只是旋移的速度越来越快,四朵剑花渐渐分不出彼此,渐渐旋合成了一个巨大的剑光陀螺;独青田在中间挥剑独舞,一会轻轻上升,一会微微下沉,构成了剑阵的中间立轴。远远俯望,整个剑阵如一朵巨大的梅花怒放,而中间还有一个上下窜动的白色花蕊。
应龙现出原形暴力施法,连续攻击了两刻钟,一时黄云俯冲,浊浪排空,飞沙走石,剑雨刀风,仍然攻破不了五人整体组合的“旋幻剑阵”,一时之间拿青阳派毫无办法。
九蛇玄女雨师妾见状,也现出原形,陡然变成了一条十几丈长水桶粗的黑色巨蛇。只见她通体玄黑幽亮,唯头顶一朵肉色峰冠赤红鲜艳,双目明烈如日,两只粗大的鼻孔喷勃出如烟如雾的黑色瘴气,腥口大张如血盆赤焰,喷撒出如雨如涕的褐黄色毒液。
雷震子首先看到了玄蛇的演变和施法,大声喝道:“玄蛇雨师妾放毒了!各位停止鼻息,改用踵息肤息之法!”六人剑舞不歇,急忙转换呼吸的方式,由于“旋幻剑阵”平时训练有素,各人皆能一心二用,所以这种切换毫无迟滞。这时,黑色的瘴气与褐色的毒雨已经如水交乳融般地溶为一起了,在雨师妾呼风唤雨的施法之中,如雾如雨地将青阳六人包溶了进去。只见“旋幻剑阵”上,应龙的暗刃横飞,雨师妾的雾雨弥漫,如此又过了两刻钟,仍然固若金汤。
水泊天吴也急了,可他也没有更好的魔法了,只好故伎重演,又祭起他的幻术。端坐在章鱼巨怪的背上,手执骷髅珠,用手掌一颗一颗地捻握着,一边捻握还一边念着魔咒,如和尚打坐念经一般,用魔诀咒语呼唤着骷髅珠里那些迷幻的鲛魂,终于唤醒了那些无边的幻听与幻觉,并将其幻力放大到了极至,于是撸起一颗扔进了他对面的“旋幻剑阵”里。
商青田正在阵中闭息舞剑,忽见一绝色女子,坦胸露腹,扭着小蛮腰翩翩而来。他只是一个弱冠少年,虽然修道炼功,修心养性,可他更是一个青春男儿,忽然见此尤物,明知眼见的也不一定为实,可还是不由地砰然心跳,心猿意马,瞬间神走魂飞。可就是这一刹那的恍惚分神,手中的宝剑旋舞得就不那么紧致了,一片飞刀倏然飞来,划破了他的右臂,削下一片血肉飞出阵外,正好落在了梅仙子眼里。梅仙子大喝一声:“小心天吴的幻术!”云中子也大声道:“青田,注意凝神于自己体内的内胎元婴,且莫分神走意!”
一个一个的美女驰入阵来,个个貌若天仙,身若尤物,有的巧笑盼兮,有的含情脉脉,有的弹琴高歌,有的翩翩起舞,有的醉态慵懒,有的搔首弄姿……商青田看到金清巧嗔恼着从身边滑过,雷震子又看到海蜇仙子一脸漠然地飘泊而去,梅仙子却是看到了一个锦衣男子潇洒的身影——那是她少女时代心目中的偶像,当时最帅的年轻公子、现任镇南将军的宁国候李越李辟疆……阵中忽然传来一声痛叫,只见商青田的左肩上又扎了一片银白的剑刃,终究是年轻人定力不足,青田连遭伤害,鲜血淋沥,身体挂上了红彩。
东海护法已先后有三人出手,再算上早早撒出青藤天网的句芒,那就是四位护法都投入了进来,对“旋幻剑阵”的围杀已经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虽然四位“玄”字辈的师尊还能自如地应付,但终久不能无限地持续下去,终有坚持不住的时候,而且年轻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