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无助、悲痛、愤恨,各种各样复杂的情绪在龙宿身死的那一瞬间彻底的迸发了出来,只是很奇怪,这种种情绪交织出来的爆发竟然无声无息,就像是两种相反性质能量的泯灭,明明绽放出了震天动地的能量却又寂然无声。
申公豹脸色沉重就连身体都好似迟钝了不少,就待挥手取消光屏的时候,光屏却在一阵颤抖之中悄然消逝了。申公豹一怔,却转眼明白了来龙去脉,姬仁则自尽了,就像他在决斗之前许诺的那样,他将伴随轩辕血脉而去。他从来不缺少牺牲的勇气,即使他知道,在敌人面前他恐怕连牺牲的资格都没有,但他却能为自己的生命做出最后的选择。
光屏不见,申公豹伸在空中的手僵了一瞬才缓缓放下,思虑片刻道:“至少龙宿将死兔子的金身毁了,那金身是从上古就形成的,以死兔子的能力在几百年之内都无法恢复了。”说着看了看众人,尤其是凌笑,只是发现自己这打气的话语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大家的脸色还是漆黑如墨,而凌笑则低着头双眼呆滞不知想些什么。
申公豹满肚子的墨水愣是想不出该说些什么,只得叹了口气和众人一起发呆。
“咱们当务之急是不是该想一想怎么对付定海珠呢?”一直在牛角之中的红孩儿见场面尴尬,嗖的一声钻出来说道。
众人自沉默中脱出来,互相瞧了瞧却是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大家都是独当一面的高手,要说一只从上古来的死兔子随便露两手就想震慑住他们,那简直是痴心妄想!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们都不是对手,甚至于联手起来怕是也不够死兔子打的!
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凌笑挥手道:“好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对付那死兔子的办法总会找到的。当务之急是先帮我把灵山圣境的通道打开!”
“咦?你去那干什么?那除了一片废墟已经没什么了。”申公豹不解道。
“我急需发泄,需要砸些东西!”
“……”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总是给人带来一种希望无限的感觉,京城的城卫们虽然每天都能看见这样一幕但仍然没有丝毫的厌烦之感,今天他们依旧带着满脸的笑容面对每一个来往的百姓。只是现在的场景却是有些不同。
那是一队几百人的人马。虽然京城的流动人口相当庞大,光是一个时辰也远远超过了这个数字,但像这样几百人混在一起的情况却相当稀少。
老根叔是凌笑的老邻居,当年凌笑在没有发迹的时候很是关照他,如今负责京城巡视的厉将军上任之后。听闻过其与凌笑的关系倒也对其颇为照顾。这不前一阵子刚刚当上了几个城门的总瓢把子!
这当了官自然要负上相应的责任,遇到这种几百人一起进京的情况自然要上前询问。
“这位大兄弟请留步,不知各位从哪来,此次进京所谓何事?”
姬随云的脸色有些苍白,一天之前,他的心狠狠揪了一下,一股毫无预兆的悲戚瞬间填满了他的整个心胸。这个即使胸口被穿了一剑也能淡然视之的男人终于在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之下哭了出来。以至于整整一天时间,他都是有如行尸走肉一般的跟着队伍行走,身边人关心的注视没有令他恢复,京城巍峨的城墙没有让他回神。但老根叔的提问却令他的悲痛再次上涌翻腾起来。
“亲人已逝,谈何为家,从哪里来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老根叔:“……”
“我们是来京城投亲的。”姬婉儿上前几步突然说道,她没有姬随云那么强的父子羁绊,但从那骤然苍白的脸色中也能明白,自己的男人如今已经没了,伤心总是难免的,可不得不说龙宿对于姬婉儿的感情处置还是很好的。至少没有给她那么多的温情便没有过多的伤心。
“投亲?”老根叔又问道:“几百人一起投亲吗?那你们的亲戚一定是高门大户吧,最近京城增加不少建设,你们怕是找不到路。不如说出来我告诉你们啊!”
老根叔满脸笑容的说道。但大家都明白他起了疑心,只是京城守门这个工作说是重要但其实也没那么重要。他们的工作重点其实就是收税,至于封锁城门之类的事完全就是说说而已。凡是有点水平的武者根本就不是他们可以拦住的,而在这个武者可以带刀佩剑上街的世界里自然也不存在什么违禁物品了。就算是检查也不可能有什么收获,充其量算是个预警罢了。
姬婉儿看了眼老根叔,若是换做以前,身为姬家长老一员被人这么烦,她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但如今形势已经不同了,“我们要去悦来客栈。亲戚的名字叫做小明。”
老根叔闻言微怔,“姬小明?”眉头紧锁,又有些试探的问道:“姑娘可姓姬?”
姬婉儿有些诧异的望着老根叔,难道姬小明在京城混的这么开?连个守门的老头子都知道他的名讳!
瞧着姬婉儿的表情,老根叔已经可以肯定了。他跟凌笑的关系就像是叔侄一般,凌笑的朋友他也是没少见的,对于小明的身份凌笑从来就没有隐瞒过什么,所以才一眼看出了众人的身份。想到这里让开大路笑道:“建议你们先去妇科圣手的医馆,小明一般情况下都是在那里的。”
姬婉儿不疑有它点了点头便带队向前走去,队伍众人一个个在老根叔的面前行过,沉稳的步伐、近乎虚无的胸口起伏无不昭示着众人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