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开始,婚礼才算正式开始。前面的都是序曲,这才是主旋律呢。当然了,序曲中我还省略了好多诸如藏勺子、拿馒头、吃点心、找红包,等等等的小细节呢。婚礼啊,真的是弄得你头昏脑涨。行啦,说说婚宴吧。
婚宴上,主角当然是新郎新娘啦,整个婚礼最累的就是他们了。小两口儿从早晨一睁开眼睛,就被人东拉西扯的指挥着,一会儿干点这个,一会儿弄点那个,一会儿在这站一会儿,一会儿到那儿笑一下,总之吧,基本等于迎宾背景杂役。正经婚宴上新郎新娘也是各种累,主持人那是各种支使或者说捉弄啊,但一般来说,只要你找的主持人档次尚可,那他开的玩笑也大多无伤大雅,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可如果你找的主持人本身就不靠谱,那,有你们家小两口受的。
老哥婚礼的主持人是我找的,我明白跟他说了,我们家是知识分子家庭,书香世家、知书达理,给新郎新娘准备的小玩笑要尽量文雅一点,优雅一些,黄段子不要说,捉弄新郎、新娘的时候要柔和一点,要文艺一些,不要弄得太过火。可话又说回来,万一主持人您弄得过火了,我也不会太为难你,最多也就是把你点着了、挂在门口当鞭炮。
主持人一听,我去,这还他妈的知书达理呐?这不就是土匪嘛?后来他找人一打听,才知道我是人类社会安全保障局总局的副局长,生意人嘛,消息都灵通,人类社会安全保障局是个什么地方啊,一帮活死人的家啊,他们那儿的局长是谁啊?这帮子亡命徒的老大啊!!!这还能得罪嘛?明显不能嘛!主持人一看,事情大条了,赶紧找了一帮同行,熬了3、4个昼夜,着实头脑风暴了一番,才最终把方案订下来,又反复推敲了好几遍,确实比较上档次,这才倒头大睡。
睡醒啦,主持人拿着手稿忐忐忑忑的来找我,让我看看这个程度行不行。我看还可以,就说,这事儿还得看我哥的,对不对?你再拿给我哥看看。主持人领命,又跑去找我老哥和准嫂子,和小两口对了好几遍,小改了几处地方,主持人这才放心了。
等到婚礼的这一天,主持人还真是拼了,超常发挥出了毕生绝学,牢牢掌握住了婚礼的节奏,即欢快活泼,又不失雅趣,分寸拿捏得真的是恰到好处,听说后来,这场婚礼还成为了经典,被写进了婚庆主持的教科书,真是没想到。
看到大家都很开心,我这个伴郎兼婚礼总策划深感满意。当然,婚礼的伴娘兼副总策划也很满意,婚礼上很多打动人心的精致小细节就是这位副总策划一手设计的,这位副总策划是谁呢?掌声有请辛皓然女士——!!!
没错!伴娘兼副总策划就是辛姐,呵呵。说实话,整个婚礼上最耀眼的当然是新娘,其次耀眼的,就是辛姐(老哥,对不起啦,事实如此,老弟我只好凭良心说话)。说到这里有些读者可能有点奇怪,一般来说,伴娘不都是娘家人么?没错,一般来说,伴娘确实是新娘的娘家亲属或者朋友,但这个并不绝对,而且嫂子那边情况特殊,嫂子的父母闹离婚以后,她父亲那头的亲戚也就不来往了,而嫂子母亲的精神状况又不好,又把自己的亲戚得罪光了。等到嫂子结婚的时候,两边的很多亲戚已经好多年不联系或者联系不上了。因此,陪在嫂子身边充当娘家人的就是辛姐和嫂子几个要好的女同学。本来吧,嫂子的这几个女同学也都叽叽喳喳的想当伴娘来着,可是一见到当伴郎的我,就立刻改了主意(心疼自己30分钟)。那这就没选择啦,只有辛姐上啦。
于是,辛姐就成了婚礼上光彩夺目的伴娘。如果说嫂子夏师喜是这场婚礼上东天渐起的太阳红,那辛姐就是林间皎柔的月亮白,她们两个同时登场,那场面,日月同辉啊。我和老哥站在她们身边,就是个陪衬,不对,我可能连个陪衬都算不上。整场婚礼下来,还顾得上看我两眼的,也就只有婚礼现场的工作人员和俺们家小树(小树,谢谢你)。
来参加婚礼的人很多,我们家亲戚、爷爷的老哥们儿们、以王大姨为代表的我们家的老邻居、老哥的朋友和同学、嫂子夏师喜的朋友和同学、我的朋友和同学、蓝石玉、袁长岭、卓市长和他的随从们、以及本书作者红石枝南。
除此以外,还有一些不请自来的人,各行各业的都有,这些我没邀请的人都是我不认识的,但他们见了我都特别的自来熟,就好像我们是500年没见的朋友。我知道,这些家伙不是来见我的,他们来见的,是刚受过大皇帝特别嘉奖的人类社会安全保障局总局副局长。
虽然知道,可我还是表现的很客气,饭食热情招待,但礼物一概不收,红包超过500铜元的也一概退回。这倒不是我沽名钓誉、喜欢装逼,我只是胆子小,害怕被人给害了。
这么多人,你知道哪张笑脸底下藏着乌龟王八蛋啊?明着说是送你东西,暗地里给你记小账,一旦你要不帮忙,他就把这些材料捅上去,整不死你也惹一身骚。算了,不说这些烦心的事儿了,说说好久没见的袁长岭吧。
长岭也来参加老哥的婚礼了,不但送了礼金,还送给我一块儿巴掌大的玉石籽料。长岭被全国交通发展建设中心录取以后,稍做培训后,就直接到了一线,做起了助理工程监理,工作的地方虽然偏远,但好处是很锻炼人。长岭是个有理想的热血青年,辛苦他是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