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他醒来时,对上她的笑,整个人都清醒了。
“醒了。”
尉洪筹挑起她一撮长发,“睡得好吗?”
“恩。”
“还早怎么不多休息?”
“睡够了。”明明半夜就醒了,可她精神头却很足,难道真的是之前昏睡太久了?
尉洪筹失笑一翻,从今天开始,一切都是新的出发,她会好起来的。
“相公,我发现原来你睡着的时候,真的,真的很可爱哦。”婳映醒得早,看到熟睡的尉洪筹原本眼角处的疤痕,在不经意间似乎变得柔和了,他竟然嘟着嘴,吧唧着嘴,这样的画面让她想到了志儿,看来志儿会有这样的睡颜,都是遗传自他啊!
尉洪筹一愣,突然翻身压着她,“对男人可不能用可爱二字形容。”
“那应该说什么,很有趣?”婳映眨着眼,调皮的说道。
看着她喋喋不休的红唇,尉洪筹心中一阵冲动,行动上已经快一步,吻了上去。
一如之前那般香甜似蜜,不断上瘾。
婳映被他突如其来的情潮吓得不能思考,小口微张,他强势的舌头顺利地攻城略地。
虽然什么都不能做,能抱抱,再亲亲,已经很满足了。
当房间里空气升温,他终于不得不放开她,深深呼出一口气,面对她总是情难自禁。~~小~说~~20
待尉洪筹放开她之后,婳映突然捂着嘴,一脸的惊恐万分。
尉洪筹一愣,以为是刚才吻得太用力,不小心伤到她了,“怎么了,给我看看是不是伤着了?”
婳映猛地摇摇头,就是不说话。
不会是弄伤她舌头了吧?尉洪筹自责不已,更加要看清楚她的伤口。
“不要。。。”满脸的委屈。
“不行一定要看清楚。”
挣扎不过,婳映放弃了,“没有受伤了!”
“那你刚才?”
“都还没有洗漱,你就这样。。。。”要是有口气可怎么办,不是该嫌弃了。
原来她介意的是这事,“担心什么,你我是夫妻,以后这样的事天天都会有,你难不成每天都比我早起先洗漱吗?”
尉洪筹将婳映的后话堵得死死的,婳映自知说不过他,好吧好吧,要是以后他要是问道满嘴的口气也都是他自找的。
又再与她闹了一会儿,才起身去打了洗脸水。
“邱长老您怎么来了?”今日并非是复诊之日。
“我们准备上山采药,我来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去。”
“采药?”
成亲第一天就要与她分开,尉洪筹有些犹豫。
邱长老看着他好一会儿,终于见他点了头,“好,我去,您等我收拾一下。”
不是他不想多陪着她,若是自己也能熟知一些药理,也不会经常因她生病而手足无措,说到底也是为了婳映啊。
“就是去山上,也不是很远的路,一个人可以吗?”
“放心去吧。”他的心思,婳映自然明白,她自然不能矫情地不让他去。
“一个人要乖知道吗。”他对婳映,像是对小孩子一样的不放心。
“我会乖乖听话的,不乱跑。”
就算婳映这样保证了,尉洪筹还是不放心,最后决定离开前将婳映带到族长家,让他们多多照看着。
尉洪筹是离开了,可婳映却也闲不下来了。
事情是这样的,族长夫人正张罗着做饭,婳映觉得在他家白吃白喝心里过意不去,便要帮忙,可在厨房里族长夫人大事小事一把抓,用到她的地方还真没有。
最后说要帮忙的婳映,只能坐在炉火边不妨碍别人。
厨房不比外头,里面常年不通风,只靠着一个烟囱散气,加上炉火又不停地升温,真是异常的燥热。
族长夫人站在大锅旁炒着菜,不停地流汗,婳映瞧见了赶紧取了手绢给她擦汗。
“呀婳映你这手绢可真好看啊。”族长夫人瞥眼一瞧,顿时被她手绢上的图案吸引了。
婳映一看,是一朵腊梅款式的手绢,“您喜欢,那就给您吧。”
最后一个菜炒好装盘,族长夫人把手擦擦干净,喜不自禁地摸来摸去,“哎呦,这么精致的东西,弄起来很费功夫吧。”
“照着图案,再配好绣线也不是很麻烦。”幼时家教甚严,女红什么的都是被娘亲逼着学,后来慢慢地也觉得能够静心,倒是也越发得喜欢上了。
族长夫人虽然甚是喜欢着手绢,可哪有白拿之理,“要不你教我吧?”
“恩?”
这时候婳映才知道,原来寒冰族里的人不知道绣花是什么,虽然会缝缝补补却不懂绣花。
想着自己也是无聊,就回家找来纸笔,画了几个简单的图案。
回来时,族长夫人招呼了几个在家无聊地妇人,要一同跟她学习。
婳映欣然接受,当起了她们的女红师傅。
缝缝补补都会,有这些基础,婳映教起来也不觉得吃力,都是一些针法,还有配线。
感受着暖暖的阳光,巧手在绢布上游走,一针一线,在绢布上变化出各种活灵活现的花鸟。
几个妇人越看越是喜爱,都跃跃欲试地要上手,婳映耐着心指点。
一直看着日头快要落下,山上采药的队伍才陆续回来了。
尉洪筹有武功底子,体力比常人要好,今日收获颇丰,邱长老有意教授他药理,多学习几日,相信一些小毛病他应该可以应付得来。
婳映远远地就瞧见了人影,忙放下手中的绢布,小跑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