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霍漱清,并不知道江采囡对他做了什么。

然而,江采囡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也因此被改写。

毕竟,在这样的历史洪流中,任何人,都只不过是一个小卒而已。不管愿意不愿意,小卒,只有一个命运。

就这样,到了第二天,方慕白的桌头就收到了一份关于“霍漱清同志在救灾期间,违背组织规定携带家眷前往现场”的举报材料,这份材料,是江采囡父亲亲自派人送过去的。

当然,同样的材料,还给方慕白的上司送了一份。

方慕白看着信封里的照片,不禁叹了口气。还没做什么呢,桌头电话就响了。

“方书记,长办公室打来电话,让您半小时后过去参加会见。”秘书打来的电话。

“嗯,我知道了。你安排车子,这就走。”方慕白说着挂了电话,把照片装进了信封里。

他刚准备穿外套,秘书就敲门进来了,还跟着一个下属。

“方书记,都安排好了,这是一份纪要,您先过目。”秘书道。

方慕白从秘书手里接过文件,坐在沙上,秘书便把他的眼镜递给他,方慕白戴了上去。

看完了,方慕白就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和“已审阅”,就交给那名下属,道:“这件事尽快处理下去。”

“是,方书记。”下属应声。

“这次的布会上就直接通报,这件案子影响太大,必须尽快公布出去。”方慕白说着,取下眼镜就站起身了。

“好的,方书记。”下属领命,就退出了办公室。

秘书帮方慕白穿上外套风衣,见方慕白亲自去取办公桌上的一个信封。

“这个我拿着。”方慕白说着,就走了出去。

江家这样直接地来纪委报告霍漱清,这是个什么意思,方慕白不是不明白。如果换做是普通的官员干部来报,按照霍漱清的级别,并不一定会被重视。毕竟,这件事不是大问题,而是一个可大可小的问题,关键就看是什么人要求查,那结果就是完全不一样的。

而方慕白也很清楚,江家提出这件事,那就是有目的的,虽然不一定是要把霍漱清真的给怎么样,可是肯定会有麻烦。

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方慕白的心头,开始了沉思。

车子,行驶在去往红墙的路上,方慕白闭上双眼,给曾元进打了个电话。

“漱清那边有点麻烦,我把照片给你。”方慕白道。

“好,我看一下。”曾元进说着,方慕白就挂了电话,拿起手机拍下了其中一张照片,到了曾元进的微信上。

曾元进一看,愣住了,就把电话打给了方慕白。

“这是怎么回事?”曾元进问。

“刚刚江家那边送过来的,看样子是要我给个意见了。”方慕白道,“你说这件事怎么办?”

曾元进陷入了深思。

“我马上就去见长了,你想一想,咱们回头再说。”方慕白说完,就挂了电话。

此时的曾元进,这几天奉命在南方考察工作,看到方慕白来的信息——

漱清怎么回事?怎么能让迦因去呢?这两个人,怎么就,一点分寸都没有?而且,孙敏珺怎么也都没和他报告?

可是,他刚准备给霍漱清打电话说这件事,车子就停了,秘书报告说“部长,到了”,曾元进便把手机给了秘书,下车。

江家这样出头把霍漱清的事捅了出去,那就是豁出去要毁了江采囡的节奏。毕竟,江采囡这样陷害霍漱清,霍漱清是不可能再把江采囡当做一个媒介去接近江家的。然而,江家现在并不想让霍漱清这样离开——

于是,江采囡便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我给你派了个人过去,下午就到你那边,今后关于霍漱清的事,交给她负责。”父亲道。

江采囡愣住了。

这,怎么回事?替换掉她?

“爸,怎么——”江采囡问。

“关于你的调令,下午一起到达,你做好准备回京。”父亲道。

让她,离开回疆?

江采囡怎么都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啊!怎么会,怎么可以?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啊!

“爸——”江采囡叫道。

“那个人回来后,会把我的意见传达给你,你以后只要配合她就可以了。”父亲说完,就挂了电话。

那个人?那个人是谁?

江采囡一下子浑身无力,瘫坐在办公椅上。

到底,怎么回事?

和长见面的方慕白,在陪着长会见了客人,在座谈会之前的间隙,报告了江家最近的一些举动,长沉默了。

“他们的目标是漱清吗?”长问。

“是的,他们应该是想把漱清从这边分裂过去。”方慕白道。

是的,毁了霍漱清难度更大,分裂似乎会更简单一些,尽管也不简单,但是,两件事相比,从可能性来说,还是分裂吧!毕竟想要毁灭霍漱清太困难了,完全抓不到他的问题。

“你们打算怎么做?”长问方慕白。

“现在还是只能见招拆招——”方慕白道。

“绝对不能动摇漱清,这是原则!”长看着方慕白,道。

方慕白点头。

“他在回疆举步维艰,不能给他增加干扰,让他好好把工作干下去。”长说道,“至于这边的干扰动作——”

方慕白望着长,见长的浓眉动了两下,就听长说:“慕白,苍蝇拍在你手上,好好打苍蝇,不要让这些苍蝇影响大局。”

“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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