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凡望着他,他的表情,根本不轻松,和刚才那种享受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看着他这样,苏凡的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担心和难过。

她不想他有那么大的压力,可是,他的这个工作性质就决定了他的压力不会小,而且,随着职位越来越高,责任越来越大,压力也会增加。她想要帮他,可是,她能做什么呢?

想了想,苏凡便说:你,和刘省长,或者别的什么人好好谈谈呢?

谈了,可是,有些事,根本谈不通。霍漱清说着,长长地叹了口气,往后一靠,靠着考证坐着。

以前,我开婚纱店的时候,和原料商啊场地供应商啊什么的谈判——苏凡说着,霍漱清看着她。

刚开始,我也不懂怎么跟他们谈,就会比较心里没底,而且,店长张姐和我说,不能让对方看出我的心理价位,要不然就不好谈了。可是我不是很会那么做,心里就很紧张。苏凡道。

霍漱清没说话,看着她。

结果呢,到了第一次要去谈判的时候,逸飞,他过来接我。他就在路上和我说,其实,和人谈判根本不难,就是要揣摩对方的心思,在对方找到你的心理价位之前,你先要摸到他的底线。这样,先下手为强,就会比较容易控制谈判的节奏,就会比较容易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苏凡望着他,道。

说到逸飞的时候,她的语气明显顿了下,霍漱清听出来了。

不过,他没有怎么太在意。

小飞他比较懂这些。他说。

其实,我慢慢觉得,商业谈判,和政治谈判,或许,也是比较接近的。苏凡道。

霍漱清看着她,他这才明白她的意思了。

你的意思是——霍漱清陷入了深思。

是啊,他应该找到刘省长他们的底线,而不是在这些一个个具体的人选上面交手。那么,他们的底线是什么呢?他能给到什么底线呢?

他怎么会忘了呢?怎么会忘记这一点?他本来都是运筹帷幄的人,怎么会突然就忘记了呢?

是因为他一开始就把对方放在对立的位置上,没有试图改变这一对抗的格局。而一旦转换了思路,就像她说的,当做一个生意项目来做,以双赢为目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双方咬的很死,完全是对抗——这样的话,是根本没办法达成一致,拿到他想要的结果。所有的妥协,也没有得到。

那么,他换一个思路呢?比如说,把那些对江家使用的策略,也用在刘省长他们身上呢?摸清他们的底线,搞清楚他们想要的,然后,把他们变成,变成他这边的人?整个回疆的政坛,不再刀兵相见,而是,即便只是个松散的联盟,让他们都成为他的人,让这些对抗他的人,成为他的人,这样的话,不就最好了吗?不就可以一劳永逸解决问题了吗?

只是,这样,可能做到吗?

霍漱清陷入了深思。

也许,要做到也并非不可能。

至少,他可以试试,就像对江家一样。他要拉拢江家成为自己这边的人,那么,他为什么不能把同样的思路用在刘省长他们身上呢?这些人就在他身边,天天要和他打交道——

丫头,你真是,太聪明了!霍漱清猛地说。

苏凡望着他。

你真是太聪明了!他抱住她,用力亲了下她的唇,就立刻下了床。

苏凡望着他,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他肯定是想到了什么解围的办法,他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她早就知道的。

不是我聪明,是你聪明,霍漱清。

苏凡这样想着,不由得笑了。

也许,自己真的不是那么没用,也许,自己还有那么一点点用处,还能帮到他一点点呢?哪怕只是一点点啊!

躺下来,苏凡又一次睡着了。

而霍漱清,则在书房里给自己的几个下属连夜打了电话。

到底能不能成功?

必须成功!

只有这样做,才是维持当前局面稳定的最好办法。而一旦刘省长不合作,那么——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就只有使用最后一招,那就是,做好准备提请上级,换掉他!

现在的霍漱清,想要让中央给他派一个省长过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现在各个方面都要考虑布置了。如果刘省长他们能归顺,那么,一切都好说,他会给他们做出他们想要的承诺。如果不能,那么他就要换掉刘省长,怎么换?用什么理由?这些必须要考虑好。而且,他要用的理由,必须是叶长那边不能反驳不能推翻的,要不然根本不会被批准。所以,必须要好好考虑了。

记得太祖曾经说过,政治就是让我上去,对手下来。这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死伤,却从来都不是小数目。

年底,总是这样忙碌。

因为是年底,而且苏凡又是新上任的主任,必须要去孤儿院啊什么的地方慰问。而这些慰问,很多时候,基本都是个形式。

年底慰问驻地部队是个规矩,政府部门要去,一些职能部门也会去。只是,每年内容一样形式一样,目的,当然也就一样。

孙敏珺已经到任了,成为了苏凡的秘书。这个工作岗位对于她来说,好像有点大材小用了,而且,涉及到的具体事务,孙敏珺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苏凡和她相处的非常好,有什么想法也总是会和她聊。

完成了对一个孤儿院的慰问工作,回单位的路上,苏凡突然和孙敏珺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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