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苏凡好早就注意到覃逸飞走了。

和霍漱清的重逢让她幸福喜悦的同时,苏凡的内心,同时又为另一种情感强烈的充斥着,而她很清楚,这种情感的根源就是覃逸飞!可是,面对自己朝思暮想的爱人和女儿,这种情感被她压制住了。

一家三口在榕江中心吃完饭,带着念卿在儿童活动区玩了一会儿,霍漱清就接到一个紧急电话离开了。

由于周末的缘故,儿童活动区里孩子和家长非常多,也偶尔有人觉得陪着念卿玩耍的那个男人有些面熟,可是,拥有这种想法的人,也不会把他和新任市委书记划上等号。

然而,毕竟是缺乏这样的经验,霍漱清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和孩子玩,总是显得很笨拙。尽管念卿属于说话比较早的孩子,可是孩子年纪小,很多话都说不清楚的,霍漱清根本听不懂孩子在表达什么。

也许,第一次给一个两岁孩子当爸爸就是这样吧!看来,要学习的还很多。

霍漱清接到电话,就跟苏凡说事出紧急要离开。

“对不起,今天第一次陪孩子就这样,可是我必须过去——”霍漱清解释道。

“没关系,你走吧!”苏凡道。

“孩子——”霍漱清的内心,终究免不了对孩子的愧疚,他望着一旁正在骑摇摇马的女儿。

“念卿很懂事的,她不会怪你。”苏凡劝他道。

“那你早点带孩子回家,要是我那边结束的早,就去罗家接你们。”霍漱清道。

说完,他就跟女儿道别,离开了游乐区。

念卿眨着大眼睛看着爸爸离开,看了几秒钟,就继续玩自己的,好像爸爸的离开根本没有任何值得她难过的样子。毕竟,她还只是个孩子,毕竟,这个爸爸才和她认识了两个小时。

霍漱清离开半小时后,苏凡带着念卿准备回家,两个人好不容易打了一辆车。等母女二人上了车,念卿问妈妈“小飞叔叔怎么不见了”。

“小飞叔叔他,”苏凡想了想,道,“小飞叔叔有他的事情要做,不能陪念念玩了。”

念卿低下头,过了片刻又抬头看着妈妈,说:“妈妈,我喜欢小飞叔叔!”

苏凡抱过孩子,嘴唇贴着她的额头,一言不发。

“妈妈,小飞叔叔不是我爸爸吗?”念卿仰起脸问。

苏凡点头,道:“你爸爸刚刚有事走了,小飞叔叔不是念念的爸爸。我们以后就要和爸爸在一起住了,爸爸会接我们去他的家里。”

“那,姥姥呢?”念卿问。

姥姥,就是江彩桦。

苏凡摇头,道:“姥姥不去,不过,我们可以每天都去看姥姥。”

念卿抿着嘴,只是看着妈妈。

不光是她和霍漱清需要重新磨合,女儿也需要。

曾经,她以为时间不是问题,可现在看起来,三年的分别,已经让他们之间隔了一层看不见的纱。

苏凡带着孩子回到罗家的时候,江彩桦已经把苏凡的头发丝寄了出去。

念卿在床上睡着了,苏凡关门下楼,江彩桦坐在客厅里织毛衣。

“他说要接你们回去,你是怎么打算的?”江彩桦问。

“我想,我想和他一起生活。”苏凡拿着水杯子,道。

江彩桦把毛衣放在腿上,看着苏凡。

“你见过他母亲了吗?”江彩桦问。

苏凡摇头。

“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和他先去见见他母亲,带上念卿。霍省长去世两年多了,漱清他妈一个人过,我听说她一直心情不好,身体也很不好。”江彩桦道。

苏凡不语,以前她见过霍漱清的母亲,那个和蔼的老人,现在——

“我们还没商量什么时候过去他妈那边。”苏凡道。

江彩桦点点头,思量片刻,道:“雪初,哦,小凡,你怀上念卿的时候,漱清他还没离婚,对吧?”

苏凡点头,道:“他那时和孙律师提过离婚了,可是,孙律师还没答应。”

江彩桦叹了口气,道:“漱清刚来榕城,这个时候你们两个在一起,就怕,唉,但愿别有什么意外。”

意外?苏凡愣住了。

“你也别担心。”江彩桦看着苏凡,道,“漱清等了你三年,现在你们好不容易团聚了,又有念卿在,不管有什么麻烦,他都会想办法解决的。”

“干妈,我们,会有很多麻烦,是吗?”苏凡问。

毕竟江彩桦年长,而且,是做过将军夫人的,又是省委书记的亲家,江彩桦在某些方面还是比苏凡要有远见的。

“小凡,你知道为什么这两年逸飞和你走的那么近,覃家都没有对你们做什么吗?”江彩桦问。

“是因为您的缘故吗?”苏凡问。

事实上,徐梦华找苏凡的麻烦也就是那一次,如果那也能被称为麻烦的话。自那次之后,覃家似乎完全没有把她当做一个问题看待,而覃逸飞的相亲,后来也听不到一点风声了。苏凡也觉得奇怪,可是她又不能问覃逸飞,那一次的事,她也只跟覃逸秋一个人说过。连那件事都没说,她怎么能开口问覃逸飞“你妈怎么不找我麻烦了”?

江彩桦摇头,道:“逸飞的爸爸,是个很开明的人,他不会给自己的子女提什么要求和目标,哪怕是孩子们的婚姻,他也不会插手。逸飞从小就很自由,他的个xg就是那种无拘无束的,所以,他做什么,和什么人交往,他爸爸都不管。”

望着一脸疑惑的苏凡,江彩桦道:“你觉得奇怪,是不是?世上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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