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直郡王立刻跟过去打了一个半跪的千,等着康熙叫起。/27/27204/.最快更新访问 。
康熙冷眼瞅着直郡王,一直不叫起,父子两人这样一跪一坐,沉默地对峙着。梁九功站在御着一旁,尴尬地看着直郡王,又瞅瞅康熙,心里嘀咕着:到底要不要劝几句呢?老康最近的脾气可不怎么好呀,‘阴’晴不定的。
“胤褆,你可知罪?”康熙终于开口了。
“儿子请皇阿玛治罪!儿子在没有皇阿玛的旨意下,擅自回京,儿子知罪。但儿子听说皇阿玛在回京的途遇刺,心深深惶恐没有护驾一起回京。故此,儿子特别想回来看看皇阿玛。再者,母妃和福晋思念儿子成疾,儿子这才擅自回来了,还请皇阿玛责罚!”直郡王低着头,眼里闪过几丝‘精’光,言辞颇为恳切。
梁九功心里一叹:这直郡王还算很会说话的。皇心里所想的,他作为贴身伺候的人自然能揣摩几分。
果然,康熙脸‘色’稍霁,直郡王说得也没错,如果当时他在场,或许康熙也不会受到那般惊吓。
“你起来吧!朕本‘欲’要召你回京的。想不到,你尽然自己跑回来了。罚你一年的俸禄吧。”康熙心里对长子多有倚重,再加刚处置了太子和十三,对直郡王自然没有那么抵触了,更何况他原本是打算召他回来的。
一年俸禄的处罚,对于直郡王来说,简直等同于没有处罚。可对于依靠俸禄生活的七贝勒,或者十三爷,这一罚,也是不小的惩罚,只怕府里的奴才人丁都养不起了。这是皇子与皇子之间的差别,有的富可敌国,如直郡王和桃‘花’九,他们因为母族背景,或者个人的缘故,名下有不少营生。
直郡王因为军功,再加纳兰家族的支持,他虽说不是富得流油,但是一年俸禄对他来说还真不值得伤神;而桃‘花’九则是皇子之最有钱的,他名下的营生可以说遍布全国,光京城有一条街是他的,开着钱庄、字画铺子、古董铺子、甚至于风月场所等,其背后的主子都是他。八爷没有母族,再加康熙对良妃与他一向苛待,所以八爷还是较穷的,不过有了桃‘花’九的支持,再加他的贤名,日子自然好过了。三爷、四爷、五爷都得过康熙赏赐的庄子,所以过得属于一般,不算富有,也不穷;十爷更不消说了,他是钮钴禄皇后所出,所得的庄子都四爷他们几个多;十四爷一直受康熙宠爱,也分得了几个庄子,再加他娶了一个大金公主,嫁妆都拉了几百车子,可谓倾其后金国力,自然不会穷;较穷的是七爷和十三爷,这两个人都没有母族可依仗,又无权无势,娶的福晋虽然都是大员,可不十四那种,嫁妆再丰厚,也是人家的嫁妆。所以七爷和十三爷真是依靠着俸禄过日子的。
这一回,十三被流放养蜂夹道,俸禄自然都减半了,甚至于会被那些跟红踩白的奴才暗做鬼。七爷原来是,还是四爷去内务府说了几次后,他们才不敢了。
直郡王被康熙罚俸的处罚很快别几位盯着直郡王的皇子知晓了,各人纷纷表示愤慨,但是谁也不敢质疑皇的意思。
直郡王自此,每日朝后,都会逗留在宫,要么是去康熙那里伺候着,要么是去惠妃那里,总之待在宫里的时间谁都多。
而十三府的供给果然没有按照规矩供给,四爷知道后去找了内务府。内务府处于西三所那一片。由于他们掌管着
“奴才给四贝勒请安!”内务府首饰坊的管事周管事见四爷黑着脸进来了,连忙从自己的座位站了起来,迎了去。
“为何今年十三府的年礼首饰都少了那么多,而且款式样式都不是今年的,怕是去年没人要的,都送过去了?”四爷开‘门’见山,也不跟他客气,也不怕得罪他了。
周管事一看到四爷黑着个脸,知道这位冷漠四贝勒爷是难以应付的,心里暗暗叫苦不知道什么得罪了他,没想到他开口说的居然是十三皇子府的事情。
“这个,十三爷府的用度已经依着皇的意思减半了。奴才是按着皇的意思办的。”周管事双手合十,搓着手心,勉强对着四爷笑道。
“减半没有让你送去年的没人要了的。不如你去跟我到皇阿玛面前问一问吧,看看减半是不是你所理解的那个意思?”四爷最恨这种背着人底下做的小动作。内务府里的奴才都与后宫或者前庭有着千丝万缕的怜惜。他们给某个人小鞋穿,无非是为了迎合某些人的意思,或者自己饱‘私’囊。
周管事看到四爷火大了,心里直发抖,连忙道:“都是小的错,请四贝勒爷息怒。一定是他们见十三爷落难了,这才做出这等事情,请四贝勒爷容小的去查查,一定给那帮兔崽子们好看。”
四爷也懒得再与他多费口舌,厉声道:“马将十三府今年的首饰年礼按着规矩送过去,那些东西,你们当时打发下人的?”
周管事不敢再辩驳,只好唯唯诺诺地应着,陪着不是。这位冷漠四贝勒可是不好惹的主子,德妃也是后宫掌权的,内务府不敢不将四爷放在眼里。
训斥完了送首饰的,四爷接着去了内务府的其他部‘门’,一一训斥完了,到了宫‘门’快要下锁的时刻了。
原来四爷时不时去十三府查看,毕竟十三唯一的大格格还在陈氏那里养着,四爷不能为十三说情,只能这样帮助他,帮他照料十三府了。本来四爷还不知道内务府送来的东西如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