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琴看着杨氏那如毒蛇般的眼眸,想起荷兰曾推原身下水,这才让自己穿到了钮钴禄兰琴的身,在这三百年前的大清朝又重活了一世。
有其母必有其‘女’!!老话说的一点儿都没错!
看着那双美丽却异常狠毒的目光,要是搁在以前的钮钴禄兰琴,只怕是会吓得不敢防抗,也难怪安佳氏那般护着。如果以原身的‘性’子,真的入了宫,只怕是会死得稀里糊涂。
可是,林梦瑶从来不怕恶毒,她如遇到恶毒的人,她会对方更恶毒;她若遇到尖酸刻薄,她只会更尖酸刻薄;而她最拿温柔软弱无法,譬如安佳氏;故而当安佳氏泪眼婆娑地向兰琴为铮明讨要前程时,她才会那般烦躁,却又不忍拒绝。
“月儿,我累了,扶本夫人回去休息。”杨氏猛地从椅子站了起来,抖落一身的桃‘花’。
她转身之时,不忘记用那‘精’致描绘过的媚眼剜了一眼兰琴主仆。
待他们走得看不见衣玦时,念雪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嘴还是有些不忿:“杨夫人真是越来越过分,对格格尽然没半点尊敬。连老爷见了格格都得行礼。”
兰琴走到刚刚杨氏所坐的桌椅前,抬手捻起几朵掉落在桌子的桃‘花’,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荷兰如今贵为皇帝身边的人,她自然不把我放在眼里。如果遇见兰贵人,额娘与我都要行礼。”兰琴将那几朵桃‘花’别进衣服的前襟。
“贵人?二格格被封了贵人?”念雪自然不晓得,是兰琴也是刚刚昨晚从安佳氏嘴里得知的,所以刚才那杨氏才那样跋扈。
“看来我的那位好姐姐还真得皇怜惜。”兰琴说道,这也是她不愿意进宫的理由,怕遇到荷兰,不得不跟她行礼,兰琴都能想到荷兰到时会是怎样一副嘴脸。
“那咱们刚刚对她那样,她会不会怀恨在心,对夫人不利。”念雪急忙说道。
“是我们不跟她起什么冲突,她与额娘也迟早是这副局面。”兰琴伸手,抓住垂到头顶的几缕桃‘花’枝,在夏阳的照‘射’下,一段藕臂从薄薄的纱袖里‘露’了出来。
“格格,那‘玉’镯还送不送?”念雪问道。
兰琴一听,思忖了片刻,说道:“我带回来的东西,除了那对翡翠‘玉’镯给额娘留下,其他的你看着分配分配,到时候给各个院子的人送去。杨氏要不要,你且不管,送过去再说,她如果不要,拿回来便是。”
话说两头,杨氏气呼呼地从小‘花’园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跟着的几个丫头都大气都不敢出,屋子里伺候的丫头们见杨氏脸‘色’不好,便纷纷低头,唯恐做了什么引起杨氏的注意,将气撒到他们头。
“夫人,您不是一早去赏‘花’了吗,怎么是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您?”伺候杨氏十几年的南葵姑姑问道。
“哼,还不是那个兰琴。老爷为了她,昨日还特地歇在了安佳氏那边。嫁个皇子有什么了不起,我闺‘女’嫁的还是皇帝呢!”杨氏气得一掀袖子,将丫鬟刚刚端给她的茶啪地一声摔倒了地。
“夫人,您跟一个嫁出去的格格置什么气,她明儿回去了。”南葵给一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令她赶紧收拾地的茶杯,自己则走到杨氏身侧,抬手在她的肩膀小心翼翼地‘揉’捏着。
“你没瞧她那个张狂劲。”杨氏一向得意惯了,连安佳氏都已经很久不跟她置气,故此兰琴那一番话,句句只戳她的命‘门’,让她始终平息不下来心口的那团气。
“不过,夫人,要说二格格虽入了宫,可是依奴婢看,对您的帮助那也是鞭长莫及。老爷恐怕也是看出来了。”南葵小心翼翼地说。当初杨氏非要送荷兰入宫,她其实是反对的。
杨氏一听,秀眉一挑,沉声道:“你这话是何意思?”
南葵放下手里的动作,连忙走到杨氏跟前,跪了下去,“奴婢斗胆,还请夫人不要责怪。”
杨氏一摆手,说道:“你起来说,我是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
南葵起身,挥退屋子里的所有丫鬟,然后才走到杨氏身侧,替她打着扇,缓缓说道:“如今皇帝年界五旬,长‘成’人的阿哥有十几个。二格格得宠,那还得怀龙嗣才行,否则只怕有朝一日,龙驾归天,二格格只能守着青灯古佛了。再说那皇帝都是把事情安排下面的人去做,哪里有亲自管事的。所以二格格即便能在皇面前进言,也只怕人微言轻,根本帮不了夫人。倒是这三格格,嫁的是当朝四皇子。据说这个四皇子颇为能干,很得皇器重。要是三格格有心帮忙,在四贝勒爷面前说句话,说不定还真的可以起作用。”
南葵的这一番话,听得杨氏心头一惊,她也知道荷兰虽说是嫁给皇帝,但是皇帝有那么多‘女’人,她一个小小的贵人,能左右皇帝的意思么?连替自己的两个儿子求个国子监,恐怕荷兰也不便开口,皇帝怎么可能去管这等小事。这是所谓的高管不如现管呀。
南葵看到杨氏脸‘色’没有那么厉‘色’,知道她也是冷静下来了,便又劝慰道:“如果格格能为诞下龙嗣,那咱们的情况不一样了。以后格格也能跟着龙嗣出宫,那对夫人您,以及两位公子才是大有裨益的。”
杨氏瞄了一眼南葵,左手抚‘摸’着右手的金镯,小声说道:“当初我怎么怀福霈和福宜的,得想办法告知荷兰。”
南葵却有点为难地说:“格格每次令人赏东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