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从乌雅家那边直接往四贝勒府走,一路黑着脸坐在马车里。.m 。 苏培盛见四爷面‘色’不好,也不敢凑到里面去,只与马夫坐在车辕。
苏培盛这回可纠结了,回去到底要不要去告诉南小院的钮侧福晋呢!瞧着四爷这样子,显然并没有忘记初恋嘛!
自己可是四爷的奴才,虽说钮侧福晋对自己一直不错,可是自己贸然去通风报信,如果让四爷知道了,只怕自己得被打死!可是不说,苏培盛又觉得有点对不住兰琴。
带着苏培盛一路的纠结,以及马车里的那个更纠结的男人,终于在戌时赶到了四贝勒府。
四爷下马车的时候脸‘色’还没有缓和过来,一直沉默地往前走。苏培盛跟在后面,本想问一句:要不要去南小院用晚膳,可瞅着四爷走路的方向,并不是往南小院去的。
四爷一路回到了前院,便吩咐苏培盛守在‘门’外,自己则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
那厢,兰琴已经得知了四爷回府了。她如今是掌管整个四贝勒府的后宅当家人了,‘门’房处早有向她卖好的来报过信了。
兰琴估‘摸’着四爷也该回来,所有小膳房里时时刻准备着点的。待过了半个时辰,还不见四爷过来,兰琴便有点坐不住了,她事先已经与三阿哥在他屋子里头用了一些,倒不是饿了,而是已经快过了用晚膳的点了。
“主子,兴许是主子爷有点什么事情给绊住了。”崔娘知道兰琴这些时日也是有点想主子爷的,这主子爷一回来,自然想着他赶紧过来的。
“我去看看别楚克和乌西哈,不等了。他有什么事情,干等着也等不来!”兰琴心里头有点失落,但是她决心不去想了,还是找点别的事情做做吧,分散注意力,自己在这里猜测也将人猜不来,兴许人家这天要去别处呢?
崔娘见兰琴自己想得开,便立刻给念雪使了个眼‘色’,意思让她派人去前院看看情况,自己则陪着兰琴去看两个小格格。
且说念雪派了水菱去前院打探消息,不光是她,还有年氏那边的翠玲也在前院四周转悠,是想知道四爷这回来了到底是准备去哪里的。
翠玲来的时候,年氏安‘插’在前院的眼线只是告诉她四爷回来了,将自己关在了书房,哪里都没去呢。待水菱来到了前院,出来见她的可是苏培盛。
“苏公公,我们主子可是盼着主子爷呢,怎么主子爷还没有动静?”水菱低声问道。
苏培盛看了水菱几眼,心里还是纠结的,四爷还没透出去呢,自己要是提前说了,到时候引起什么结果,可是要吃瓜落的。于是,他叹了一口道:“回去跟侧福晋说,主子爷是在朝堂遇到了点事情了,今日怕是不会去哪里了。”
水菱听到这里,只好点点头,对着苏培盛福了一礼,便转身回去禀报了。
苏培盛看着水菱的背影,心里叹口气道:对不住了,侧福晋。这件事奴才可真是不敢轻易跟你透气。
且说四爷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头,其实一直在写字。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基本是靠作画写字来发泄内心的不适的。后来有了兰琴,他会时不时与兰琴说说,是连朝政的事情也不避讳她。小‘女’人倒的确是很能安慰和替自己出谋划策的。可是现在自己心里的烦闷却又是绝不可对兰琴提起来的。
四爷写了一张又一张大字,即便肚子里叫了起来,他也似乎觉察不到似的,只是一直在大大的宣纸泼墨似的挥发着自己的烦闷。
不知不觉间,四爷在纸写的字便变成了“乌雅菀如”,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当他看清自己所写的那个名字时,心里的惊诧使得他几乎不愿意去面对。然道自己还惦记着那个‘女’子!那个第一次在德妃见到的如同出水芙蓉一般清秀婉约的‘女’子。乌雅菀如与德妃长得很有几分相似,大抵是德妃年轻时候的样子。那时四爷才十五岁,还没有大婚。而乌雅菀如刚刚十二岁,真地如同‘花’蕊芯子一般招人怜爱,再加她非常乖巧。那时候四爷与德妃的关系也还处于别扭,菀如时常调和自己与德妃的关系。
四爷不自觉地陷入了对乌雅菀如的回忆。他想起第一次与她在御‘花’园里赏‘花’逗鱼的情景;想起第一次被她拉着偷偷出宫看外面庙会繁华的情景;想起第一次自己如蜻蜓点水落在她额头的那个‘吻’;想起十二岁的菀如如星子一般闪烁的眼眸和‘花’瓣般的嘴‘唇’;想起她身体淡淡的‘花’香以及柔弱无骨的小手……
四爷颓然地扔下手里的笔,叫道:“苏培盛,备马!”
守在‘门’外的苏培盛一惊,在外面应了一句:“爷,您这是要出去?”
“狗奴才,你那么多废话!爷去哪里轮得到你来问!”四爷怒骂道。
苏培盛连忙躬身道:“是,是,奴才这去备马!”
说罢,苏培盛转身一路小跑着出去到小厮房子里去吩咐一个去马厩给四爷赶紧牵一匹马出来。四爷可是很久没有这样骂过自己了,可见刚才自己是问到了四爷的怒点去了啊。若是给别的奴才,说不定直接拖出去打了。
四爷出了书房,又让苏培盛打水,给自己净面净手,还换了一件衣裳。
待这一切都伺候停当后,四爷对苏培盛道:“爷出去一会儿,你在这里守着。”
苏培盛不敢问四爷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派几个‘侍’卫跟着,只好木木地应了。
四爷又亲自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