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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午膳的时候,尹氏特地挨着兰琴坐下了,自从那次兰琴帮她去求了福晋问责芍‘药’后,她便一直时不时地想跟兰琴结‘交’。
只是兰琴一则不喜欢与人虚以为蛇,而且她虽然有点可怜尹氏被下人欺负,虽然也去帮了她,但那是她的仗义,她的‘女’汉纸情结,但这并不代表她多喜欢尹氏。
午膳用毕,众人又随着三福晋来到了三阿哥府的晓音阁,只见这是一个二进二出的正方形的院落,院子的北面有一栋盖得较高大的带着高台的屋子,两侧皆是楼梯,一帮负责吹唱的艺人正在面待命。院子的其他几个方向也都各有一间主屋,主屋旁都带有耳房。三福晋已经令人在院子里摆设好了桌椅板凳,面摆着瓜果蜜饯,众人随着主次分别入了座。各自的丫鬟则站一溜排站在后面,除非主子召唤,不然不得近前。为了遮挡炎炎夏日,三福晋还令人在桌位方扎了一个大凉棚,再加空传来的絮絮夏风,倒也不怎么热。
随着一声锣鼓的响声骤起,一个身着凤冠霞帔且眉眼描画得极其‘精’美的“‘女’子”从一侧的布帘入场了。据说,三福晋特地请了京城最有名的李家班,班里的台柱子是此刻正在台身着重装的‘女’子了。
“这一出是‘贵妃醉酒’吧。”尹氏手里执着一把六角宫棱的团扇,轻轻摇着,侧目对坐在她身边的兰琴说道。
“哦,看这伶人的打扮,应该是吧。”兰琴本对听戏没什么很大兴趣,但是又不得不随着福晋来此应酬,她只盼着看完戏,福晋能带着他们告辞了。可是尹氏好似对这戏很感兴趣,不停地轻声跟她讨论戏里面的剧情。
“姐姐,你说这个杨贵妃也真是,全然不顾道德lún_lǐ,居然跟自己的公公做出此等****之事,还宠贯后宫,真的不晓得知不知道廉耻。”尹氏不屑地说着。她自幼熟读《‘女’戒》《‘妇’德》,对传统道德一直以来批判的杨贵妃自然是不敢苟同的。坐在她们前面的宋氏和武氏听到此话,也纷纷点头。
武氏说道:“此等不知廉耻的妖‘妇’,唐明皇一代明君真个是毁在她手里了。”
宋氏也说道:“不过后来的马嵬坡赐死,唐明皇也算悬崖勒马,没有一错再错。”
兰琴听着他们这般闲话,心道:真是无聊的后宅‘妇’人,也罢,只能拿这些事情聊天解闷。
见兰琴一直不说话,武氏忍不出出言说道:“钮妹妹怎么不发一言,然不成你是不认同我们刚才那番话?”
也不知道这个武氏到底是怎么了,无论何时都想要跟兰琴撕架,简直像瘟神,躲都躲不开的。
兰琴心里默默将武氏扎了一遍小人后,才勾起一道完美无瑕的笑意,说道:“我听姐姐妹妹说了一番后,实在无话可接。不是不认同,实在是我想说的话都被你们说了,你叫我还能说啥。”
看着兰琴一脸无辜地样子,武氏被她这么一说,还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其实,兰琴对什么杨贵妃廉耻与否根本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刚才不接话也确实对他们几个的论调不敢苟同,再者也没什么兴趣接这么一番无聊至极的话。
“钮格格,那依你看,唐明皇和杨贵妃这段公媳****恋是不是导致大唐王朝覆灭的缘由之一。”问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三福晋。
兰琴怎会忘记当时这位三福晋是如何在众位福晋面前让自己羞不可当的,故此对她也没什么好感,果然此刻又见她刻意拿这番话来说,当下虽然心里不快,但也只好暗暗压入心底,嘴仍旧恭敬异常地答道:“妾身不敢苟同这个说法。自古以来,关于‘女’**国的言论很多很多,但兰琴想问:如果没有那些男人的许可,一直深处后宅的‘女’人如何有能力祸国。什么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而烽火戏诸侯,到将所有罪责推到褒姒身,却不知道那个罪魁祸首乃是周幽王呢。”
这一番话一出之后,果不其然,在场所有的‘女’子都被兰琴这番惊世骇俗所怔得说不出话来。这一点兰琴自然意料到了:也难怪这些个后宅‘妇’人,她们终其一身的心神是讨好枕边那个坐拥三妻四妾的男人的心,让他们理解兰琴从21世纪所带来的‘女’权主义论调,简直是对牛弹琴嘛。
“钮妹妹这番话还真让妾身开眼了,要是四贝勒爷听到这番话,不知作何感想。”三福晋看了一眼四福晋,对她意味深长地说道。
四福晋岂会不明白三福晋的意思,但是凭这些不着调的话,能令钮氏被四爷所不喜,也真是异想天开了。
兰琴一听,心里头只觉得好笑,但是又不出言顶撞,她是这府里头的主子,自己是来做客的,便带着几分息事宁人的口气说道:“三福晋严重了,妾身不过信口开口胡‘乱’说几句,么要当真才好。”
三福晋莞尔一笑,心里对兰琴那口怨气此刻才稍微出了一点,欣然说道:“钮格格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兰琴不再多言,干脆低头看起手的宫扇,尹氏见她若有不快,立刻安慰道:“姐姐不必难过,左右我们在这里不过一天。”
看着尹氏姣好的脸孔尽是对自己的关心之‘色’,兰琴还是很感‘激’地报之一个温婉的微笑,低声说:“我没事!”
武氏见兰琴被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