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奶’娘冲到弘昼的身边,眼明手快地将掉在弘昼身的红箩炭碎渣从他身抖了下来。.。 更新好快。 可是,弘昼仍旧爆出了一阵‘激’烈的哭声。
“你这个丫头,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周‘奶’娘一边抱起弘昼,一边怒声骂道。
“周妈妈,我不是故意的。还请你饶过这一回。”云溪连忙将刚才她端着的一盆烧废了红萝碳盆子,道。
“你要是故意的,恐怕活不成了。不但你活不成,我们都要受你的连累。”周‘奶’娘狠狠地剜着她,然后开始检查弘昼那层衣服下的皮肤有没有被烫伤。虽然是燃烧殆尽了的,但是看着那锦缎衣服立刻烧得破了‘洞’,周‘奶’娘知道这下是烫着七阿哥了。
“哎呀,都起了红水泡了。云溪,这回我们都要被你害死的。”周‘奶’娘怒道。其他几个丫鬟也跟着过去看了看,个个都开始担心自己会被她牵连。
“要我说,周妈妈,不如去回了侧福晋,不然侧福晋若是发现了,还以为我们怎么苛待了七阿哥。”另一个丫鬟云杉道。
“是呀,没道理,她一个人的过错,我们跟着受罚。”丫鬟绿水道。
“云溪,你可听明白了。是你自己做事不‘精’心,七阿哥刚刚好,你又给他烫伤了。”周‘奶’娘也不想替她兜着这件事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们这样去跟侧福晋说,那我要被处罚了。”云溪哭着脸道。
“你们在说什么!”崔娘刚扶着兰琴走到弘昼屋子‘门’口,听见她们几个在里面争吵。
周‘奶’妈见崔娘与兰琴刚好进来了,连忙立刻抱着弘昼快步走到了她们跟前福身道:“侧福晋,奴婢有罪。刚刚还是慢了一遍,烫伤了小主子。”
兰琴听到这里,连忙看向正‘抽’‘抽’搭搭的弘昼,只见他的衣服有几个破‘洞’,明显是被碳火烧的。
“你们怎么这般不‘精’心!七阿哥还这么小,这还了得!”崔娘先急得骂了起来。
兰琴撩开那个破‘洞’口的地方,只见正在弘昼的小腹面,有两个烫红了起了水泡。
“你们怎么将那么烫的红箩炭‘弄’到七阿哥身去了?”兰琴心疼地责问道,怪不得她刚走过来的时候,听到屋子里一阵孩子的哭闹声。
“是云溪刚才本打算去换一盆古来,接过她一个不稳,撒出来一些燃烧后的红箩炭,撒到了七阿哥身了。”周‘奶’娘道。
“云溪,你怎么做事的!”崔娘气道。
兰琴看了跪在地的那个‘女’孩子几眼,对周‘奶’娘道:“先去给弘昼点‘药’吧,要敞开着,不然衣服磨蹭在面疼。”
众人连忙为弘昼拿‘药’的拿‘药’,解衣服的解衣服,生怕疏漏而被崔娘责骂。
云溪一直跪在地,谁也没空理会她。
待将弘昼的伤口处理好了后,兰琴才将云溪叫了过去。
“你说怎么处置你呢?”崔娘见兰琴不说话,便替她说道。
“求求侧福晋,奴婢不是有意的。真地是不当心,下一次奴婢再不会了。”云溪跪求道。
“云溪,出去领板子三十!然后撵出去,到大嬷嬷那边报告去吧。”兰琴想了想,也不责骂她,说出这句话后不再理会了。
云溪哭着被人领了出去,崔娘见兰琴终于开始罚人,道:“这一次主子做得对。这些丫鬟‘毛’手‘毛’脚的,该罚罚!”
“是呀,不敲敲警钟,他们都不知道这么‘精’心。怎么弘昼这么让人不省心呀。”兰琴心里想着空寂的话,担忧地说道。
“主子,您不要多想了。是个丫鬟不‘精’心的事情,撵出去,重新换一些好的来是。”崔娘知道兰琴想什么,连忙开导道。
“不换了,换来的又得适应。”兰琴道。
云溪被打了三十板子,被人架着抬了出去。兰琴事后吩咐崔娘去给她送了‘药’,并且嘱咐崔娘找人先照看着云溪,人好了再去大嬷嬷那边。
这是兰琴第一次打人板子,她想要让伺候弘昼的人知道,如果再不‘精’心伺候,云溪是例子了。
果然,打了云溪后,好一段时间,弘昼这边没有再出人为的差错。
时间很快到了正月,康熙49年过去了,康熙五十年来了。兰琴与年氏一起筹备新年的各种事情。有时候,兰琴还特意将事情推给年氏,果然她有事情干了,没‘花’什么心思在拈酸吃醋面了,一时之间,后宅里倒也平静安宁。
只是,乌雅氏终究不肯安生,她时不时勾搭一下四爷,反正法子是层出不穷的。四爷对她的态度是若即若离,既不过分热烈,也没有很冷淡她。
在府里头的‘药’房与兰琴汇报这一年的‘药’材用度的时候,特别提了一句,说是后宅有位夫人对某样‘药’物需求很大。几乎月月都要领好几次。
兰琴看了看,居然是丹归、黄芪等‘药’,见不是什么很贵重的,变对那管事道:“乌雅夫人喜欢吃,你给她吧。”
那管事见兰琴这样说,便低声道:“侧福晋,这几味‘药’可是促进怀孕的。”
兰琴大抵是明白了这个管事的意思,知道他是跟自己面前讨好,可是人家要喝这种,自己拦得住么!
“照旧供着她是,又不是什么很贵的东西。”兰琴摆摆手道。
待那个管事的下去后,崔娘对兰琴道:“主子,我倒是觉得不该让她这样喝下去。如果乌雅氏真地怀了爷的子嗣,那可是越发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