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终于来了。/0/93/ 四爷前一晚与兰琴说自己要陪着年家兄妹,这几日恐怕都不能来了。兰琴没有想象的那么不舒服,只是她打算这几日龟缩再自己的院子里,哪里都不去了,免得再遇到什么事情。
年氏这几日非常快活,为了迎接年羹尧,她特点名人修缮了东小院空着的几间屋子,到时候想留自己的哥哥住几宿,他们兄妹俩的感情是非常好的。
这一日,房屋修缮得差不多了,年羹尧也很快要到了。年氏却有些恹恹的,精神似乎不好了。
“主子,那边房屋修好了。管事地请您移步过去看看,看看还有哪些地方不好,立刻修了。后日,大将军要来了。”碧柔走到年氏身边道。
只见年氏躺在美人榻,眉心隐隐有一股青色,脸色也略略有些发白。
“主子,您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来瞧瞧?”一旁的白芷正拿着鸡毛掸子在博古架旁边掸灰,见年氏一早起来后,精神不济,这会儿子还不见好,便说道。
年氏睁开她那双眉目,摆摆手道:“哥哥要来了,岂能让他瞧见我请大夫。兴许是这些时日忙得有些累了,刚刚躺了一会儿好多了。”
碧柔扶起年氏,主仆两个便走出屋子,往东小院的后边去了。年氏挑了几间好的屋子,打算让年羹尧在这里住几日。
年氏扶着碧柔走到庭院里,只见春日的阳光射下来照得人有些目眩。庭院里花树处处流香,钻入人的鼻孔里,闻后尽然有些混胀。
“这些花树花香太盛了,让人去了一些吧。”年氏皱着眉头道。
碧柔心底惊诧,这些花树可都是年氏喜欢的,特意让人移植了过来的,怎么没多久不喜欢了?
主仆两个走入廊下,沿着长长的过道往新修缮的屋子去了。只见这里是一出有独门独院的庭院,庭院前种着两颗高大的银杏树,此刻嫩绿的银杏在春风里迎风招展。
年氏扶着碧柔的手一点点观看检查,生怕遗漏了哪一处没有修缮好。直到她将整个院子里的所有屋子以及里面的用具摆设都检查了一遍后,这才放心了。
“这里伺候的人得调拨几个过来。哥哥乃是大将军,身边可能还带着侍从,让他们住东边的庑子,西边的让小厮和丫鬟住吧。”年氏对着碧柔道。
“是,奴婢等会儿去跟大嬷嬷要人。主子身边的人也不多,可调不出来。”碧柔道。
年氏遂扶着碧柔放心地往回走,说起大嬷嬷,实在令她头疼。每一次自己遇到什么事情,与那个大嬷嬷交涉的时候,总是不痛快。所以年氏一般都是遣了自己的丫鬟去,自己不再与她说话。
待回到屋子里,年氏只觉得有一种轻微的恶心感,她干呕了一声,整个人的气色转而有些灰白了。
“主子,您怎么了?”翠玲正提了年氏每日都要服用的血燕回来,见年氏一进门,开始干呕,连忙放下手里的血燕窝,前去看年氏。
“不知为何,怎么觉得恶心。”年氏耷拉着嘴角道。她刚刚觉得全身都好像要随着那种恶心而都要呕吐出来。
“主子,莫不是您有了身孕?”翠玲嘴边带着笑意,因为四爷这一段时间来得不算少。
年氏听她这么一说,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有了身孕,说起来自己这几日突然觉得身体不舒服,疲倦,嗜睡,恶心,与怀孕还真有几分相似。
“主子,如果真是怀孕,那可是喜加喜。不如快点去请大夫来瞧瞧吧。奴婢瞧着像呢!若是大将军来了,得知您现在又有了喜,那肯定会很欢喜的。”翠玲笑道。
白芷等几个丫鬟也纷纷开始催促年氏去请大夫。年氏点点头,于是翠玲飞一般地出了东小院,去请林大夫去了。
“主子,血燕窝冷了不好吃了,奴婢伺候您服下吧!”碧柔瞧见桌子的那食盒道。
年氏虽然没有什么胃口,可是为了保养,再加现在开始怀疑自己有孕了,越发不会不吃。
那厢,翠玲将林大夫请到了东小院。年氏服用了那血燕后,便躺在美人榻歇息。
待林大夫为年氏把过脉向,几个丫鬟紧张地站在一旁,俱都盯着林大夫的神色。
可是林大夫把了好半天,还是没有露出她们熟悉的那种笑容。
“林大夫,我这几日身子不怎么爽利,可是有什么?”年氏的一颗心也一直提着,见林大夫久久不言语,此刻也开始担心起来。若是喜脉,怎么会这么久也诊断不出来?
林大夫的脸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收了为年氏诊脉的布巾后,这才对年氏道:“启禀侧福晋,小人刚刚为您仔细诊过脉象了,并未发觉有什么不妥。许是侧福晋这些时日累了,这才觉得疲倦。也有可能是吃了什么不妥的食物,引起的恶心。”
众人一听,都不由得一阵失望,可是没有是没有,再怎么失望也还是没有。
“我说吧,你们几个丫鬟大惊小怪,还不快送了林大夫回去!”年氏有些不悦地瞪了翠玲几个一眼,便别过头去闭着眼睛道。
林大夫收拾好诊箱,随着碧柔退了出去。
翠玲和白芷几个见年氏不悦,连忙安慰道:“都是奴婢大惊小怪了,主子切莫不高兴。大将军马要那了,主子身子无事便好。”
年氏也不真是生气,只是也以为自己怀了身子,只是有点失望罢了,又见翠玲他们几个也是为了自己好,故而才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我累得很,休息一会儿便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