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你跟额娘说,弘昼怎么会遇福晋的侄女的?”兰琴不好将弘昼带回南小院训斥,只好叫来了弘历逼问。 她知道,这兄弟俩这些年跟连体婴儿似的,彼此之间没有秘密的。
弘历看着兰琴一脸严肃的样子,知道这回弘昼有点危险了。但是他有点不理解为什么是自己的额娘来问自己,人都不应该是耿姨娘吗?
兰琴看着弘历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模样,猜到了她心里所想,忙握起拳头,装作不是那么在意地咳嗽了一下,道:“是你耿姨娘拜托额娘来问你的,你快如实告诉额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弘历见兰琴这么说,这才放下心里的疑惑道:“额娘,弘昼只怕是真喜欢福晋的侄女了。”
私底下,兰琴从来没让自己的几个孩子对福晋怀着敌意,或者让她们不尊敬她,但是也没有强迫她们接受福晋是她们嫡额娘的事情。如果可以,兰琴自私地觉得,最好永远都不要跟他们提及。可是今天在大门口遇到福晋的时候,乌西哈憋红的脸蛋和别楚克及其不自然的声音,让兰琴一次又一次觉得难受,但是又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自己的孩子都得喊她为嫡额娘。
现在,兰琴亲耳从弘历嘴里听到弘昼居然喜欢了福晋的侄女,那个准备嫁给弘时的又一个乌拉那拉家的女儿。这个消息让兰琴有点措手不及。
“弘历,这件事不许再提了。弘昼兴许只是一时乱想,等过一段时间没事了。”兰琴只好这样安慰自己了。如果弘昼真地对那个女子动心思了,兰琴可不敢想象自己的儿子还真地娶了一位乌拉那拉家的女子,那自己这辈子得跟这个家族死磕了的。
弘历点点头,道:“我听说她乃是福晋的侄女,不过儿子没见过。额娘说得是,等过一段时间,弘昼会忘记她了。”
兰琴点点头,想起自己该如何与几个孩子说及福晋的称呼问题的事情有点头大了。
好在平时她们并不常见到福晋,故此这件事只是让兰琴头大了一阵子,也不了了之了。
春节很快进入尾声,兰琴的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唯一需要她忙的事情是弘时和纳敏的婚事。弘时的婚事定在了农历六月初六,而纳敏的亲事定在了八月十五。两个日子只不过差了两个月。
弘时成亲之后,肯定得另辟院子与他自己的妻子一块儿过活,福晋的正院里面倒是有不少地方空着,但是四爷似乎不想让弘时住在正院,特地要建造一座新院子给弘时成亲。位置都已经选好了,等开工了。兰琴一看只有四个月不到的时间,心里想骂娘。可是亲事的日子都已经定了,不可能更改,四爷又那么郑重地跟自己说了弘时的事情,自己也只好应承下来了。
弘时的新院子紧锣密鼓地开工了,兰琴每日都会去现场看看进度,并且嘱咐他们尽可能快一些。因为一座院子做好了,还得装饰铺成,里面所花的时间没底了。
除了兰琴每日要去看,弘时本人也会亲自去看,怎么说都是他自己的院子。兰琴也让那些建房子的工匠们多听弘时的要求,反正是他住的,尽可能多满足他的要求,否则到时候说自己不尽心,可不是办了事情还落不到一句好话了。
结果,弘时还真那份已经让四爷看过的施工图产生了很多不满,他要修改很多地方,这给施工带来了很多不便。兰琴听说了这些事情后,为弘时的事情还真是有点发愁。
四爷如今也是忙得经常见不到人,因为康熙长年住在畅春园里,几乎都不在宫里头,所以很多事情落到了四爷的肩。他时常在宫里头歇了,一忙是十天半月不回府。
这一日,工匠们又来找兰琴,跟她抱怨弘时又要改方案,让他们不好施工。
“他要怎么改?”兰琴忍着心底的不适,问道。
“启禀侧福晋,二阿哥说这院子所建造的井字形的格局不好,他觉得‘井’乃井底之蛙,寓意不好。他说要建成回字形的院子。他与妻子住在间,其他伺候的人则环绕他们而居,这样来回奔走的时间也会缩小。而最关键的是‘回’字寓意回归,包容之意思。他觉得寓意很重要,所以坚持要我们拆掉那些建筑,重新设计。”负责建造院子的管事苦着脸道。这都开工半个月了,大体房屋的地基都已经建造好了,正预备开始垒墙的,却被要求全部重新更改图纸。
兰琴皱着眉头听完了管事的回禀,便道:“你们今日暂且歇工一日吧!”
管事地胆怯地问道:“侧福晋,那明日呢?可是要按着二阿哥的意思重新做?”
兰琴摇摇头道:“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今天这样吧。”
待管事的走后,兰琴一下子歪在了榻,开始寻思这件事怎么处理。
崔娘已经回来了,她刚刚听了那管事的禀报,便对兰琴道:“主子,奴婢觉得此时事关重大,还是得去禀报王爷知道,让他定夺才是呀。”
兰琴道:“是的,如果去告诉王爷,让他来管这件事,一切好办了。但是我却不能贸然去找王爷。王爷如今日理万机,好一些日子都没回府了。他已经将这些事情交给我,若是处置不好便去寻他,以后他怎会安心地将事情交给我?再者说,如果我在弘时建院子这件事多番置喙,说不定给人以口实,说我离间他们父子之情。”
崔娘听完这件事,似乎明白了兰琴的意思。
“最重要的是,二阿哥背后的那个人。如果我与王爷说,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