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你的信阿玛已经看到了吧?”弘昼与弘历缩在一堆草甸子上睡觉。他们已经在这间没有床没有被褥的屋子你度过了五六个夜晚了,兄弟俩自小锦衣玉食,从没有这般受过这等苦楚。
“那封信我利用了藏中的法子写的,额娘看可能不大看得出来,但是阿玛一定能看出来,指不定现在阿玛派的人已经在路上了。”弘历低声道,“这帮江洋大盗,看起来是一群普通的乌合之众,并没有什么背景。通过这几日与这个刀疤脸的闲聊和观察看,他似乎也没什么背景。”
“你是怀疑他的背后还有人?可是从他让您写赎银信,似乎他们只想要银子呢!”弘昼道。
“嗯,所以决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的身份。如果不出意外,或许阿玛的人已经来了。”弘历道,“今天入夜的时候,是不是派出去的人回来了?”
“嗯,听到阿武给我们送饭进来的时候说的。”弘昼左右看了看到。他们的屋子里一点烛光都没有,外面又是下雨天,一点儿自然光亮都没有。两个人就在漆黑一片的屋子里互相依偎着。
渐渐的,两人开始进入梦乡,整个农舍也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这山林里头也没什么人家,那帮人自然吃饱喝足之后就开始睡觉了。
正当所有人都坠入梦乡之后,黑暗中突然闪出两个身影,他们如同鬼魅一般,居然不点火烛,就能视物一般,在黑夜里行走自如。他们的脚仿佛猫的脚步一般,悄无声息,如影如昧。
两个人蛰伏在暗黑里已久,他们很耐心地等待所有人都入睡后才现身,目的就是不惊动他们。毕竟这帮人大约十几个人呢,且在不知道他们武功强弱的情况下,只有两个人的黑衣人还是选择了谨慎行事。
他们走到关着弘历弘昼的屋子前,只见门上锁着一个大铁锁,根本打不开房门。两人又找到屋子的窗口,想要拆卸了窗子进去,可无奈这农舍虽然简陋,但是窗子却做得十分坚固,若是想要拆除它,必然会弄出很大的声响,将睡着的人惊醒。
两人在黑暗里商议一番后,只好去偷钥匙。可是钥匙到底藏在谁人哪里,他们又不知,没想到眼看着两位阿哥就被关在屋子里,却救不出他们俩。
“不如回去搬救兵?”凌路对同伴道。
“这里离京都一百余里路了,来回两三百里,那得耽误很多时间了。两位阿哥就在里面,我等还是立刻救出他们,好回去报于主子知道。”凌风道。
原来这两人与凌峰都是四爷手底下暗卫中的凌字派的人,他们这些人俱都是根基不明的,从小就被人收养起来,专门训练,武功都极好,培养成功后就给达官显贵做暗卫。
“那只能去摸钥匙。好,我们就一个个摸过去吧。”凌路低声道。
于是两人只好开始去搜查那些江洋大盗的身,好在他们的轻功都极好,走进屋子里硬是一点声响都没有。
“风,不如将他们都绑了。省得等会儿弄醒一个,不好办了。”凌路道。
“也罢,你去找绳子,一个个都绑了回去见主子!”凌风道。
就这样,凌路和凌风找出一些绳索,开始将那些人的双腿绑起来。他们不敢去绑手,那样及其吵醒他们,所以他们就将这些强盗的脚给绑了起来,即便弄醒了,他们一时也无法反抗。
待两凌将人全部都绑了双腿后,凌路便开始摸他们身上的钥匙。摸了一边,还真没有一个人醒来。只见这些人鼾声大作,酒气熏天,睡得跟死猪似的。
刚刚两凌着实是高估了他们,钥匙终于在阿武身上找到了。两凌迅速再次来到关着弘历弘昼的屋子前,小心地去开了那铁锁。
“谁!”
黑暗之中传来了一个少年郎的呼声。
刚刚铁锁稀碎地响动的声音还是惊醒了屋子里的人。
凌路和凌风手上的动作一顿,其中一人才道:“我们是王爷派来的人,请四阿哥和五阿哥稍安!”
弘历惊喜地推了推一旁熟睡的弘昼,见他仍旧不醒,便在他耳边道:“快醒来了,阿玛的人来了!”
待两凌进入屋子,弘昼也已经被弘历摇醒了,两人高兴地看着前来营救他们的人,可是屋子里实在没一丝光亮,俱都看不清。
“你们怎么找到钥匙的?那群笨贼可有发觉?”弘历只好说话道。
“奴才将他们的腿绑住了,然后全部都摸了一边,摸到了钥匙。”凌路道。
弘历一听,忍不住笑道:“嗯,这帮人害的我与弘昼在这地方喂了好几日的蚊子了,也让他们尝尝被吊起的滋味。”
凌风见弘历这般道:“小主子是想将他们都吊起来?”
“对,全都吊起来。先饿上几日,待我们带救兵来了,将他们一一捉拿回去。若是再这样放任这些人盘踞在这里为非作歹,那不是给老百姓带来危害。他们这回能绑了我俩,下一次指不定又看上了哪家富户呢!”弘历道。
两凌见弘历说得也是有道理,便按着他的吩咐将人一个个下了刀斧手下去,都打昏过去,有个别苏醒过来防抗的,也应为反应不及时,被两凌制住了,塞了嘴巴吊了起来。
弘历和弘昼将灯烛一一点燃,看见刀疤脸被吊起来的时候,朝着他笑道:“大哥,有劳你们在吊几日了,过几日我鸡让人来接你们到牢房去住几日,吃吃牢房!”
刀疤脸此刻的脸色似乎像见了鬼一般,他们从未将两个少年郎放在眼里,可是自己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