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驾整整走了七天,济南府总算到了,康熙预备在这里停留一段时日,补充一些粮食和炭火再继续前行。.。 更新好快。 济南府府尹预先知道了圣驾要来,便一早给济南城里的乡绅说好了,让他们腾出一些屋子来给皇帝以及他的顺从们居住。
乡绅们自然知道这是给自己搭桥铺路的大好时机,没有不答应的。便是这样,整个御驾在郊外也足足等了一整天,才陆陆续续地进了济南府,往各自的住处去了。
四爷府一切人等被分到了一个姓“陆”的人家,兰琴等人被一个济南府府尹锁派遣的官人带着走进了一座前后大‘门’,左右也开着‘门’的大宅子里。宅里房屋雕梁画栋,丫鬟清一‘色’的服‘侍’正垂首站立在‘门’口,进入正屋,只见一应摆设虽然不得四贝勒府,但也绝不小家子气。兰琴感叹道:好富庶的人家,瞧瞧墙壁悬挂的米蒂的真迹有好几副,看来这一户人家是很有些家底的。
四爷因为要忙着陪康熙接见济南府那些官员,此刻已经传过话来,让她们在这陆家住着,府里一应俱全,只需吩咐下人去做事即可。
兰琴便带着自己的丫鬟挑了东侧向的一间小院子住下了。颜‘玉’则在西侧挑了一间大院子住下,各自有各自的心思,自不必再细说。
康熙的住处自然是济南府府尹的官衙,此处守备深严,人来人往,都想乘机见见皇帝,表述一番自己的忠心和政绩,以图在皇心留下印象,为日后仕途的升迁做下铺垫。
康熙一路劳累,第一日自不会见任何人,留下四爷等皇子去应付前来觐见的各路官员和乡绅。
此刻,康熙正靠在太师椅里,由着兰贵人按摩着后背闭目养神。
“怎么?有心思?”康熙发觉荷兰按下的力道忽重忽轻,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出声问道。
“臣妾一时出神,还请皇恕罪!”荷兰慌忙地掩下心底的惊恐,没想到康熙的‘洞’察力这么强。
“兰琴是你的妹妹?”康熙问道。
“是,真是臣妾的妹妹,臣妾与她自幼一起长大,在府里一直都是形影不离的,如今她嫁入四贝勒爷为格格,我们姐妹倒是很少见面了。”荷兰小心地回答康熙的问话,她刚刚是为流传在御驾队里面的那一则流言出了神。
“那你可以宣召她过来多陪陪你,现在不是在宫里,朕许你们姐妹经常见见,甚至可以让她一起到这边来住。”康熙果真以为荷兰是在念着与兰琴的姐妹之情,其实她是在提醒兰琴始终是她的妹妹,是四贝勒爷的格格。
康熙还确实没想到,因为那种流言是无论如何都没有人敢在他面前‘乱’说的,故此康熙并不知道荷兰的小心思。
“多谢皇,那臣妾明日令人召妹妹过来说说话。”荷兰心里拿定了主意,便这样说道。
待伺候康熙歇晌后,荷兰便一个人在分给她的屋子里来来回回想着明日该如何与兰琴说。她可绝对不允许兰琴有朝一日会真的入宫又与她低头不见抬头见。
“贵人,该喝‘药’了。”宫‘女’慧安端着一碗褐‘色’的液体走到荷兰身后说道。
“嗯,给我吧,这‘药’简直苦得我几乎要将胆汁都呕吐出来!也不知道这‘药’管不管用,唉!”荷兰接过那碗‘药’,皱着眉头喝了下去。
“贵人,奴婢刚才看到慧贵人往皇的那边去了!”惠安禀告道。
“哼,她是喜欢捡漏!”荷兰轻蔑地说,“宫里头处处都有人盯着,额娘给的这个方子直到现在才用了,最好能在随着皇出巡的日子怀!”
“贵人不必心急,左右皇只带了您与慧贵人,这‘侍’寝的机会可宫里头多了许多,只要您按时喝‘药’,一定能怀龙胎的!”惠安安慰道。
“但愿如此吧,不是还有我那个好妹妹么,也真是不安分,居然当着四贝勒爷的面勾搭皇,简直气死我了!”荷兰一心认为是兰琴有心引得康熙的主意,便认定了是兰琴贪慕宫里的富贵,“当初选秀落选了,这次居然让她被皇注意到了,实在可恨!”
惠安小心地睨了一眼荷兰,说道:“主子,钮格格终究是四贝勒的格格,想必皇不会做出与儿子抢‘女’人的事情吧。”最后几个字,她是压低了声音说到。
荷兰扫了一眼‘门’外,低声说:“不能明着,然道还不能暗着吗,这宫里头的事情谁又说的准。”
惠安低头略略思考了一会儿,便道:“格格,那明日你让钮格格前来,是为了?”
“我是要试探一下她的心意,如果她没有此心,本贵人无需多担心,如果她有此意,那休怪我不念姐妹之情了。”荷兰恨恨地说道。好像她之前一直在与兰琴念着姐妹之情。
再说慧贵人,见康熙歇着晌,便轻轻走到‘床’侧,拿起一把蒲扇为其打着扇。看着‘床’睡着的那个已经垂垂老去的男人,是掌握着这所有人生死大权的天底下最尊贵的人,他的喜怒哀乐决定着身边所有人的喜怒哀乐。而自己才十七岁,正是青‘春’‘艳’丽,含苞待放最美好的年华,却陪在这样一个并不怎么宠爱自己的男人身边慢慢耗去最好的年华!
慧贵人,姓曹,出自汉军旗南越曹家,这个家族兴起得很神秘,他们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在湖北、湖南和江西一代广置田产,也有年轻人进入仕途,每三年都会让曹家‘女’子进宫选秀,曹沛凝便是其一个,便是现在的慧贵人。曹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