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昨日随着福晋去看五贝勒府,听说七福晋被七爷休弃了。. 这可是我们大清朝头一次皇子休弃原配的。”宋氏前日随着福晋去五贝勒爷府恭贺,他的一个格格生了一个阿哥。汪氏和宋氏被福晋挑了去给那个格格贺喜。她自然是去给五福晋贺喜的。
兰琴正在看书,宋氏在一旁刺绣,两人时常这样坐在一起打发一些无聊的时光。耿氏有时候也会来。
兰琴一惊,说道:“可知道是何原因?”
宋氏摇摇头,狐疑地说道:“我只听到一些闲言碎语,据说是这七福晋无所出,且又嫉妒成‘性’,残害了不少七爷的子嗣和格格。”
兰琴哦了一声,便想了想,心道:董氏,七爷终究是对你有情。能下决心惩治了七福晋,也算为你报了仇。
宋氏见兰琴嘴角含笑,问道:“那日,她在德妃娘娘面前为难你,如今却得了这样的下场,真是恶人有恶报。”
兰琴自然知道到底是谁为自己出了那口气,不过她没想到他是怎样为了她能说动七爷休妻的。
“她所做恶事太多,即便七贝勒‘性’子软,终究不会忍了她一辈子。”兰琴淡然道。
康熙四十四年,皇七子胤佑休嫡福晋,一时引起京城贵‘妇’们‘私’下谈论的焦点。
七贝勒将休妻书呈给康熙时,没想到出的平静和顺利。康熙只说了一句“此‘妇’无德无能,休便休了。”
紧接着,法轲之子因强占民‘女’被顺天府府尹拿下,而法轲为救其子,派人给顺天府府尹送银子,却不料被顺天府将他此举给举报了。
法轲没想到自己闺‘女’刚刚被七皇子休弃,儿子出事了,连带着自己也进去了。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人参了好几本,如收受贿赂,‘私’占土地等,反正都是够法轲应接不暇的。
康熙震怒,想到你的闺‘女’让我的儿子没了几个孩子,本心里不爽,现在你的儿子在天子脚下犯王法,现在又是你自己,法轲一‘门’可以灭了。
还未等消息传播开,那拉氏法轲一‘门’已经被流放了。
等兰琴知道七福晋的结果时,并没有觉得很解气,因为她没有为那拉氏生过多大的气。那日跟四爷抱怨,一则是因为自己的确委屈,二则是想为董氏讨个说法。如今这个结果,实在是兰琴始料未及的。
四爷曾问过她满意了吗?
靠,好像那拉氏法轲一‘门’的幻灭都是因为她一个小‘女’子的喜好所左右的。
兰琴才不相信,四爷只是为了替她出气将人家一‘门’‘弄’灭‘门’了。法轲一‘门’的消失,绝对有兰琴想不到的原因。只不过,七福晋只是当了那个导火索。
好吧,也不必同情他们。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想到此,兰琴心里那点诧异也慢慢平复下去了。前朝的事情,她可是管不着的。
“念雪,去跟膳房吩咐下,准备几个四爷爱吃的菜。他今晚会来用晚膳的。”兰琴自得地说。
其实这些时日,四爷的晚膳都是来南小院用的。不管歇不歇在这里,四爷每日必与兰琴这里与她一道用膳。用四爷的话说,在宫里头,本用的不香,晚膳再不用好点,太对不起自己了。
这说法,已经与兰琴的“吃好喝好活好”的三好生活态度很接近了。
果然,四爷如期而来,念雪和惜茶几个都伺候得习惯了,自然按照主子喜好安排了五个小菜和一个汤。
四爷在念雪的伺候下脱了鞋子和长衫,然后换了一身轻便的日常居家衫换,这才了榻,盘了‘腿’坐着。
“爷,这些时日忙吗?”兰琴亲自为四爷的碟子里布菜。
“忙。”四爷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又给兰琴倒了一杯。
在这里,兰琴从来不让念雪她们几个伺候用膳的,基本都是她自己动手。渐渐的,她也开始为四爷夹菜舀汤。
今日,做得尤其殷勤。
“爷每日‘操’心劳力,喝点鸽子汤补补吧。”兰琴讨好似得给四爷乘了一大碗汤。
“法轲是老八的人,想必这会子隔壁府里头正在发火呢。”四爷忍不住勾起‘唇’角,完全一副斗倒政敌,开心无的样子。
果然是腹黑男呀,腹黑男。
“爷,我要吃鱼,刺太多!”兰琴放下竹箸,弯起弯弯的嘴角,甜甜地说。
四爷挑眉,说道:“你的意思是让爷给你剔去鱼刺?”
兰琴笑得大眼睛都弯了,类似于招财猫似得点点头,“妾身为爷寻到了去除一个政敌的机会,然道爷不该跟妾身去去鱼刺么?”
四爷宠溺地抬手弹了一下兰琴的脑‘门’儿,嘴里嘟哝道:“好,爷好从未给任何人去过鱼刺。”
苏培盛是不在这里的,要是这会子看到四爷给兰琴去鱼刺,那也可是要佩服死兰琴的。
小格格心思果然通透,一下子想到了这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四爷一边剔鱼刺,一边看着小格格。
“七爷以后可是会唯爷马首是瞻了。爷不妨跟七爷找个事情坐坐。左右‘腿’脚不便,不也耽误办差的。”兰琴道。
其实兰琴是在跟四爷竖立照顾残疾兄弟的完美形象呢,即便老七不受康熙重视,得知四爷能提携着老七,心里自然会认为四爷是个仁善的。
四爷看了一眼兰琴,将自己碟子踢好的鱼‘肉’端到了兰琴跟前。
“我正有此意,让老七跟着我去户部当差。左右那里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