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琴这下惶恐了,他这是要干嘛,然不成还因为一句话治了我的罪!!
尼玛,这封建社会真是没人权,一句话能招来杀身之祸!!
兰琴低着头,踟蹰着,不敢说出家事,又不敢不回答男子的问话,只好硬着头皮说:“小‘女’贱名,岂敢搅扰贵人耳目,家父只是一个小官,不敢让贵人挂心,求贵人放小‘女’去吧。. 。 ”说完,她抬起头,娇柔地看了一眼四爷。
这一看,眼‘波’流转,百媚重生。
不是有人说过,当‘女’人跟男人求情示弱时,一般男人都不会再为难这个‘女’人了么!!
林梦瑶在这等万般无奈下,只好使出了‘女’人最原始的本领。
四爷心头一怔,其实心里的怒火早散了,他终究不是那样小肚‘鸡’肠的男人。刚刚这个‘女’子的眼眸和娇柔之态与刚才那番口出狂言的潇洒气场竟然完全不同,却又统一在这一个人身,真个叫他有点失神了。
兰琴见他不再说话,便以为他同意了,便又蹲下身子,深深一福,然后起身走,快步离开了。
艾玛,千万别再叫我站住了!!
幸好,等她走到院子‘门’口时,四爷才回过神来。恰好苏培盛从后院绕了过来,看着主子走到大悲殿‘门’口望着一个正走向院子大‘门’的‘女’子出神,当下疑‘惑’,便也望着那‘女’子的背影看了看。
“主子爷,您‘交’代的,奴才已经办妥了。”苏培盛走到身边,立刻弓下身去,小心谨慎地说道。
“去,跟着刚才那个‘女’子,打听一下她是哪家的姑娘。”四爷说道。
苏培盛差点没叫出来,这是演的哪出啊?主子爷刚刚还在为格格阿哥们祈福吗,怎么这会子要他去查人家姑娘了。以他对四爷的了解,主子爷不是这么轻浮薄情的人啦!
可是,主子的话,是一个屁,他们这些当奴才的也必须照办无误。
苏培盛不敢耽搁,立马小跑着跟了出去。
四爷看着苏培盛的背影,又有点后悔了,刚才那奴才心里是不是对自己有看法?其实,他只是因为刚刚那个‘女’子一句实话而很想跟她说几句话而已,可是没想到把她吓跑了。
近来,跟自己说实话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皇阿玛那不用说,只要四爷自己讲实话的份,没有皇帝对下臣讲实话的道理,自从他娶了福晋,皇阿玛把他当成臣子来看待了。
额娘,那是自小离了她的身边的,到现在母子两人见面客客气气地说一些天气好,注意身子等客套话的份了,哪里还有什么内心话。
皇兄,皇弟们,自从大家出宫建府了后,开始互相揣测,猜忌,再也没有像在阿哥所那会子的亲近了。
福晋,那个从嫁给自己未曾对过脾气的‘女’人,更是冷得像块石头,为了她的家族和她自己,她可是从未把自己当成丈夫真心爱护过的。
李氏,现在的李侧福晋,曾经也很温婉动人,可是人是会变的,人对权利的‘欲’望也是越来越大的。在给自己生了三子一‘女’后,开始不安分了,对自己说话也开始小心揣测,曲意奉承了。
宋氏、武氏、耿氏、汪氏等格格,更是对自己噤若寒蝉,极力讨好,只有一幅幅奴才相,却没有多少真情!!
话说这头,兰琴几乎是一路狂奔,幸好今天出来穿的不是‘花’盆底子,否则肯定会摔跤。雪儿也正往这边迎了来,一见格格自己下来了,心里欢喜,赶紧前扶住了钮祜禄?兰琴。
“快走,额娘出来了吧!!”兰琴不等雪儿开口,拉着她又开始往山下走。
“夫人刚刚出来,我回来找你了。”雪儿禁不住扭头看了看,只看见一个太监模样的人在后面走着,并不见有什么呀,怎么格格好像看见鬼似得。
“快走,鬼更可怕!”兰琴口不遮掩,拉着雪儿走。
主仆两人一路狂奔,只是‘女’子的步伐终究敌不过男子,苏培盛一路跟着,总在合适的距离,也不见他落后,也不见他超前。
安佳氏已经等在了大雄宝殿的院子里,只见‘女’儿与她的贴身丫鬟从院‘门’外进来了,满脸的急行之‘色’,便问道:“琴儿,你这是怎么了?雪儿,你是怎么伺候格格的?”说着,严厉地扫了一眼跟在身侧的雪儿。
兰琴哪里敢说自己刚刚得罪了权贵,立刻拉起额娘的胳膊,撒娇道:“额娘,咱们赶紧回吧,琴儿肚子饿了。”
安佳氏便立刻好笑地说道:“软轿里备了一些吃的,赶紧轿吧。真是个孩子。”说完,她拉起兰琴的手一同出了院子‘门’,然后一路走到寺‘门’口,了软轿,回去了。
再说这苏培盛,早站到了一旁,等他们一行人走后,慢悠悠地走到守‘门’僧的禅房里,对一个小僧说道:“刚刚那几位贵人是哪家的?我们主子爷捡到一个香囊,怕是刚刚走的那家的,麻烦师傅告诉我,我好回了主子爷的话。”
守‘门’僧迟疑了一会儿,也不敢不说,便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了一声,说道:“那是四品典仪凌柱府的夫人和格格。”
从皇觉寺出来后,兰琴坐在软轿里,才放松下来。
刚刚真是吓死了,有木有?那人一看不是普通人,自己才刚刚穿过来不到一个月,可别不小心踩到了什么地雷,把小命给‘弄’丢了。
此时,另一顶软轿里的安佳氏却忧心忡忡,一脸不安之‘色’。这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