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没做过的事情,是不会承认的。.qi 。 我对三阿哥如何,爷也是一直看在眼里的。我没有理由害三阿哥,三阿哥已经我的养子,他好了,我以后也是个依靠。”尹氏收敛了脸所有的笑容,理智地说道。
“本应该是如此,只可惜有的人心肠黑了,只怕不会甘于只有个养子,指不定还喜欢有个自己生的孩子。虽然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你究竟为何将那人参放入陶罐的夹层,但是找来吴有才,想必要知道很容易了。”兰琴见尹氏冥顽不宁,也不再跟她多言,冷咧地说道。
“蓝琪,去大嬷嬷处,让吴有才来。本侧福晋有话要问他!!”兰琴说道。
尹氏默然不语,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鎏金手炉。
宋氏与耿氏‘交’换了一个眼‘色’,又看看兰琴,一时之间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沉寂,只有时英钟的滴答滴答声,慢慢蚕食着时光。
不过须臾,吴有才在大嬷嬷的押送下来了,只见他不过一天,整个人俱好似瘦了一些,脸的神‘色’无‘精’打采的,可见兰琴昨日那番话对他的心里是有多大的打击力了。
“念雪,给大嬷嬷端个绣凳,大嬷嬷坐吧。”兰琴端正了身板,柔声道。
“奴婢只是奴婢,不敢再侧福晋面前唐突。奴婢站着是了。”大嬷嬷一脸严正地说道。
“那几个丫鬟可曾吐出什么?”兰琴微微一笑,转而问道。
只这一句,尹氏的身体微微一动,可她不敢说什么,只能继续低着头等待着大嬷嬷的回答。
“侧福晋放心,不过几个丫头,如果再不说,有的是刑罚等着她们。还没有谁熬得住那些的。”大嬷嬷的脸‘色’一如寒冬的秋潭,冷咧而无声。
兰琴不自觉地瞟了瞟‘门’外蓝琪的身影,嘴角隐隐绽出一丝笑意,便对吴有才道:“吴大夫,现在本侧福晋问你的话,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如果还心存一丝欺瞒,那便是罪加罪的了。”
吴有才的眉头不由得蹙了一下,咽了一口唾沫后,喉结不自由地滚动了一下,略略干渴的嘴‘唇’才慢慢张开道:“奴才一定谨记侧福晋的话,请侧福晋示下。”
“现在本侧福晋在三阿哥的陶罐里发现了一点东西,请吴大夫看看吧。”兰琴示意念雪将那打碎的陶瓷片拿一些出来给吴有才看。
尹氏的脸‘色’嗖地一下白了,在她刚刚听到大嬷嬷的那番话时,自以为是的笃定便渐渐有些溃散了,现在又亲眼看见吴有才接过那块瓷片,心里头更加紧张了。
只见吴有才拿着那瓷片,又拈出了里面的参片,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惊讶道:“这是红参片?”
尹氏的手随着吴有才的这句话而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这么一个细小的动作早已落入了兰琴以及宋氏、耿氏等人的眼里。
“吴大夫,这红参片可是大补的,加入你给三阿哥所开的汤‘药’里,可有什么不妥?”兰琴急忙问道。
吴大夫复杂地盯着手里已经发白的红参片,哆嗦了一下嘴‘唇’道:“三阿哥患的本事内热外寒的风寒之症,且不能再进步这类补血补气的大补之物。这红参片放入汤‘药’,只会加重三阿哥的内热呀,怪不得三阿哥的身体时好时坏,原来是汤‘药’里加入了这东西。”
福晋可从没吩咐过他调换什么‘药’罐子,福晋只是吩咐他隐瞒三阿哥毒的事行了,其他的一概不知。尹氏实在是自作聪明,居然在三阿哥的汤‘药’里加入这种东西,真正是引火身,自己没必要再为她遮掩了,否则到时候四爷追究查起来还真是逃不脱。
“大嬷嬷,可以了。带吴大夫下去吧。那几个丫鬟,你去告诉她们,若她们肯招人到底是谁调换了三阿哥的‘药’罐,本侧福晋愿意为他们求情,至少可以保住‘性’命,说不定还可以继续留在府里伺候。如果再顽固不化,爷回来后可没有这么好过了。”兰琴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可置疑的威严和果决。
“是,奴婢会让这几个丫鬟开口的。”大嬷嬷福了一礼,便让一旁的小厮带着吴有才出去了。
“两位姐姐,兰琴也乏了,今日到这里了吧。至于尹妹妹,不如你回去想想,到底该怎么跟四爷解释吧。我不留你了。”兰琴扶了扶小手指的点翠珐琅镂空金护甲道。
尹氏默默跟着宋氏、耿氏站了起来,俱都朝着兰琴福了一礼,才退了出去。
尹氏因为是一个人来的,走出时,才发觉自己的披肩还没有批,只好又转身往兰琴屋子里走,迎面走过来的宋氏和耿氏一脸猜疑地看着她从自己身边走过。
“妹妹年纪尚小,想不到心思如此多。要是用在对爷的心,自怕日后不愁恩宠。只可惜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真正是可惜了的。耿妹妹,你说是不是?”宋氏一向对人宽和,从不出言讥诮,此时忍不住说几句,一则是她确实对尹氏对三阿哥如此出手而不耻,二则是想说动她供出福晋,好发泄至今的害子之痛。
尹氏并没有为她的话所动,径直往里去了,好似没有听见一般。
兰琴正扶着念雪的手从暖榻站起来,见尹氏去而又返,便停住脚步想看她的来意。
“妾身的披风落在侧福晋屋子里了。”尹氏见礼道。
“惜茶,见尹格格的披风给她披吧,外面天寒地冻的,没有一个披风,只怕是要病了。”兰琴道。说罢,她便转头‘欲’要扶着念雪的手往里屋去。
“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