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你呢?嫁过来这么久了,额娘想念你得很。.et/bnggushi2/ ”安佳氏拉着兰琴下下打量个不停。小格格倒是长高了点儿,脸‘色’倒也是有红是白的,看样子过得不错。
兰琴拉着安佳氏的手走进了院子,念雪和惜茶连忙走进行礼,她们也是从凌府里头的陪嫁过来的,见到安佳氏也自然等于见到了自己的亲人。
“好,好,你们两个都是好的,把格格伺候得很好。”安佳氏令念雪和惜茶起身了,边走边打量整个南小院的格局和铺成。
待他们走进主屋在主榻分左右坐下后,环碧早将托在手里的茶杯端了去。
安佳氏接过茶,扫了一眼环碧,又看了看站在‘门’口处的紫染,再看看这主屋的陈设,脸是一喜。看来,我的琴儿是受四贝勒爷的喜欢的,一个格格能住这么大院子,又添了伺候的奴才,那绝对不是一个格格的分例和规制的呀。
“琴儿,你且让下人们退下吧,额娘想跟你说下体己话。”安佳氏放下手里的茶杯,对王嬷嬷使了个眼‘色’说道。
在秉退所以下人后,安佳氏拉起兰琴的手,小声问道:“琴儿,贝勒爷对你可好?”
虽然这表面看兰琴过得真不错,但是这以‘色’伺人,终不长久。况且男人的心,有时候说变变的,今天还住在着金碧辉煌的屋子里,转眼也可能被扔在无人问津的陋室。到时候,所有曾经嫉妒过你的人,都会来踩一脚。看着自己这个从一出生呵护在掌心的‘女’儿,如今也成了别人家的妾‘侍’,安佳氏忍不住又开始流泪了。
“额娘,贝勒爷对琴儿很好的,您不要担心。”兰琴也动容地宽慰道,“杨氏可有再欺负额娘,大哥嫂子他们没再让您‘操’心吧。”
安佳氏拿起帕子拭了拭泪水,温和地说:“她还能做什么怪,总不过你阿玛去她那里多些,多赏赐几匹好料子给她而已。我的身份摆在这,况且你又嫁给皇子,日后是个什么情形谁也不知道。不过,荷兰那丫头,据说也很得皇宠爱,前不久还差人送了赏赐回来了,把那个杨氏高兴得,恨不得囔囔得全府,乃至全紫禁城都知道。”
兰琴一想起荷兰,那个能对亲妹妹下手的‘女’子,心便是一恶,最好两人老死不相往来。虽说两姐妹一个住在紫禁城里,一个住在紫禁城外,只是一道宫‘门’所隔,但身份地位已经是赫然不同了。
兰琴是知道四爷以后是要登基的,所有到时候她可能还要和荷兰见面,只不过那个时候她是先帝的太妃,而自己则是新皇的宠妃,那身份才叫一个天差地别呢!
“额娘,当今皇虽然英明非凡,但是光成年的儿子都有十几个了。这后面的也是个乐子,对他来说,必然不会有很重要的份量。额娘不用太担心。”兰琴这般说道,她使劲想了想,都没想起来康熙后期的儿子里哪个是钮钴禄氏所出。
“唉,你不要担心额娘了,额娘是担心你呀。儿呀,你现在虽然得四贝勒爷宠爱,但是也不可不敬着福晋,防着其他嫉妒你的‘女’人。额娘虽然从未对你阿玛的那些个‘女’人做过什么,但是额娘知道这做嫡夫人的心。没有一个嫡夫人是真的心甘情愿去护着自己男人的其他妾‘侍’的。我瞧这乌拉那拉氏,看起来和和气气的,但是个心计深陈的,额娘倒也瞧不出她的心意。”安佳氏一会儿笑,一会儿哭,整个脸泪迹斑斑,且又因为画了眉,描了线的,泪水都变作了黑线,将她富态温润的脸‘弄’得丘壑,顷刻间老了十岁似的,此刻又是一副忧惧之‘色’,整个让兰琴看得心有不忍。
兰琴拿起自己的帕子,隔着小榻桌给安佳氏拭了拭脸的泪痕,宽慰地说:“琴儿知道。对嫡福晋,琴儿从不敢懈怠,也不敢张狂。嫡福晋育有长子弘晖,又养着大格格和二格格,地位在这府里是不可动摇的。琴儿从未有什么非分之想,只做好自己的本份,相也不会让嫡福晋太挂心。况且,琴儿是怎么样,额娘岂能不知。至于其他侧福晋格格的,琴儿一直是敬而远之,不惹事,不招事的。”
安佳氏点点头,自己也再拿起帕子擦拭着脸。
兰琴笑道:“还是让念雪拿盆水进来,额娘洗一洗吧。等会要用午膳了,正好兰琴陪着额娘一块用些。”
安佳氏在念雪的服‘侍’下,净了面净了手。
王嬷嬷此刻也在‘门’房处与汪嬷嬷等几个福晋赐下来的人说着话。
“嬷嬷,师傅跟我说,午膳齐活了,可以提啦。”从外头过来一个小太监,他是牛宝泉的徒弟,是跟着他一块儿来的,说起来是徒弟,也是打下手的。兰琴也一并恩准了,带了进来。
汪嬷嬷应了声,笑嘻嘻地对王嬷嬷说:“您看,这是我们主子爷专‘门’从庄子带回来的厨师,专‘门’伺候咱格格的。这可是连福晋都没有的。”
王嬷嬷笑着说道:“岂敢福晋,四贝勒爷对格格真的好,我们老夫人也放心了。”
说完,她从大袖里拿出四个荷包,递给汪嬷嬷,说道:“这是我们老夫人对各位的一点心意,希望我们格格的事情,各位能放在心,以后必定有谢意。余下的是给李公公,环碧姑娘,紫染姑娘的。”
汪嬷嬷大惊,十分客气地说:“老姐姐,你且快收起来,我们能在格格这里伺候,已经是主子的恩典。且格格为人和善,待我们从不打骂,真个叫老奴心里舒畅。只盼着以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