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是从哪里打听来的?”客官b问客官a。
“新来的县令那里啊!我有个兄弟正是那新来的县令旁边的大红人,平时县令要是喝酒,绝对少不了他吃肉!可厉害着哩!哎,对了,听说那前一个县令被杀了,不过也好,那家伙可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女人。幸好这个新县令不错,精明能干,能辨是非,办事利索……啧啧。”客官a海夸新县令。
“行了行了,快跟我们说说,你还打听到了些什么?”客官c。
“对了,那个杀手的剑,现在可是在那个新县令的手里。听说这个县令啊!不喜欢别的,就喜欢剑,那剑舞的……啧啧,真不赖!而且据我那兄弟说啊!那剑上还镶着不少宝石,卖了肯定能赚一大笔钱!看来那杀手生前还是个有钱人咧!”客官a。
熊渊的手一抖,差洒了一桌子。
那把剑,是师傅的剑。没想到,师傅最后的一点东西,都要被这些人抢了去。
熊渊往下压了压自己的斗笠,站起身来想那三人走去。
“各位仁兄,方才停了你们说的话,不知你们说的那个新来的县令住在哪里?”熊渊虽然没有让他们看到相貌,可是却装出一副讨好的样子。
“你哪里人啊?凭什么我要告诉你?”客官a瞥了一眼熊渊,什么都没有看出来,不耐烦地道。
“啪!”熊渊从身上掏出一两银子,拍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这些是他这几天一路走一路打工赚下来的,好在他身强力壮,干了些挣钱的活,目前还算是充裕。熊渊没有一点心疼,这一两银子,恐怕已经够面前这人全家吃喝一个月了。
对待这种人,只能这样。况且这还是为了师傅的剑,比起师傅的剑来,这些银子算得了什么?
熊渊看着客官a,客官a看不到熊渊的眼睛,但熊渊却可以看出他在犹豫。
“啪!”熊渊又拍出了一两银子,同时道了一句:“我的耐心有限,不要等我改变了主意。”熊渊拍了拍身后的剑,体内的斗气微微提升,气势顿时将面前的这个人压得喘不过气来,如果没有找到一个好师傅打通经脉,根本不可能修炼的,因此在这个盛华大陆上普通人还是很多的。其实熊渊现下身上已经所剩无几了。
“好,我说。”那客官a的心理防线总算崩溃了:“那新来的县令就住在城东的陈府,前县令住所的往东两条街的位置。”
熊渊心里稍稍松了口气,随后又相继掏出三枚银子,给每人一个,淡淡地道:“不要告诉任何人。”随后扬长而去。
熊渊走在路上,心中难得升起一丝怒气,骂道:“呸!什么狗屁县令,连个真正的凶手都找不出来!还敢拿师傅的剑!真是个贪官污吏!”
熊渊宁可去向那县令自首,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师傅背黑锅,况且那是替自己背黑锅,可是熊渊他没有,因为没有必要向一个死人自首。
熊渊买了一套黑色劲装,租了一家客栈,他现在身上只剩下几枚铜钱了,真可谓是穷的叮当响。
“唉……” 熊渊叹了口气,再想办法去赚些钱吧!不然连以后生活的钱都没有。
熊渊在一家餐馆里打工了一天左右,因为平息了一场差点被砸了馆子的风波,所以又挣了不少钱,同时,也能在这里蹭上口饭吃。
熊渊在客栈中换好了他的黑色劲装,背上剑,将长发梳起,穿戴整齐之后,熊渊走出了门,当下刚好天黑。
今天的夜晚是个阴天,乌云将月亮挡住,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熊渊奔跑的身影,隐没在与他的衣服同样是漆黑的夜色里。
寒风呼啸,空气中有着一丝丝雨的味道,风吹得耳边“呜呜”地响,刚好听不到熊渊奔跑的脚步声与略显急促的喘息声。
熊渊体力还不错,至少熊渊这么认为,再加上自己还能够用斗气,跑这么些路程不过只是稍微有些喘气而已。
月黑风高杀人夜……
熊渊凭着那客官模糊的描述,找着了那个新来的县令家,他至少还记得,十几天前跟随着师傅到前县令家去刺杀他的路线。
只要从那里开始寻起,找到最大的那座大宅,定是这新来的陈县令所居住的地方。
陈县令的家果然很大,就如同那豪强所举办的寿宴地点的大院,隔着墙,能隐约看到从中散发出的火光。
真不愧是县令,夜里竟然还有人巡逻。
熊渊找到了一处矮墙,轻而易举地翻了过去,却没有想到这里竟然有个巡逻兵在解手。熊渊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可是他却抓住了这个机会。
出剑刺死了那巡逻兵,熊渊心中暗暗一喜,仔细一看四下并没有他人,便立刻将那巡逻兵身上的盔甲套在自己的身上,举起那灯。
熊渊提着灯在陈府中到处转悠,不一会儿竟然遇见了个人,可是熊渊却毫不慌乱,迎上前去,果真被那人叫住了。
“嘿!你过来,那边有没有什么异样?”
“没有。”
“哎?不对,我怎么没见过你?”那个人盯着熊渊的脸,熊渊也不敢往下低头,道:“我是刚换班来的,以前给那王县令守夜,这几天才来这里。”
“原来如此,那王县令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死了也活该!对了,你不如去找找那风水先生给你避避邪,别沾了那恶心人的死人气!”
“哎,真是谢谢了。对了,不知那陈县令的住所在哪里啊?那边肯定不太安全,我好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