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弃仇听得云里雾里,对于剑之本源,即本源剑气他是听说过的,但远远没有墨剑云那么清楚,此刻一脸茫然,刚想问个清楚,只听得门口白千痕闷哼一声,踉跄后退几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杨弃仇仔细一看,顿时吓了一跳,白千痕此刻的脸色相当的难看,相比于方才的苍白,此刻变得蜡黄起来,墨剑云当下不说话,一个转身,将九渊剑换在左手,右手轻飘飘朝着白千痕肩膀拍去,一股纯和的灵力顺着经脉游走,最终进入丹田,白千痕的脸色这才好看一点。当下也不敢言语,盘膝坐在石室一侧安静的恢复灵力。
墨剑云当下也不回转解释,而是接替了白千痕的位置,一柄九渊,守住了石室门口。经过半天的解释,墨剑云方才由于灼热引起的不适已经好转,但半个时辰之后的冰冷即将到来,眼瞅着不远处的铜鼎,墨剑云心里暗自盘算一番。就在方才进入小石室的时候,几人突然现,在距离铜鼎的位置附近,所有的狼蛛都选择了绕道而行,墨剑云仔细观察,方才时白千痕不小心掉入铜鼎中,带起了鼎中酒液洒在地面上,才起到了这种效果,这说明,铜鼎中的酒液不仅仅对狼蛛噬咬所传染的冷热病有防治作用,还对狼蛛本身有威慑力。
关键是此刻墨剑云距离铜鼎的位置还是较远,相对于方才来说,如果此刻墨剑云在门口清理出一片空地出来,依仗身法从铜鼎中取来酒液撒在石室门口,估计时间来不及,墨剑云回头看了一眼石室内,玄姬陪在杨弃仇身边此刻正在心无旁骛观赏着上古残局,而白千痕此刻毫不客气的说,没有丝毫战斗力,和一个残废没有什么区别,若自己这一去万一时间把握不好,让石室门口附近的狼蛛闯了进去,估计吃了三人,三人也不会有丝毫觉悟。
墨剑云低头仔细盘算半响,将九渊剑轻轻靠立在石壁上,解下背后的剑匣,只听咚的一声,天魔剑如同一头上古洪荒巨兽出谷,一声怒吼,从剑匣中跃然而出,霎时间,血红色光芒充斥着整间石室,天魔剑独有的吞噬气息开始缓缓弥漫,从石室门口缓缓朝着四周散去。
没过多久,开始有个别的狼蛛感到不安,吱吱乱叫的同时,失去了方才一往无前的勇气。这种不安,或者说是恐惧,如同涟漪般在狼蛛群中蔓延开来,开始有大群的狼蛛缓缓后退。
就在此时,墨剑云抓住机会,施展身法,手上法决变换,脚步轻易,整个人如同一道残影,朝着铜鼎掠去,及至铜鼎处,整个人不作停留,脱下外袍往鼎腹中一塞,手中九渊剑剑气如虹,如同一道旋风般闪过大半个石室,将一大半狼蛛群掀飞起来,待到外袍完全被酒液浸湿,墨剑云拿起外袍往身上一套,然后整个人如同一股飓风又闪回了小石室门口。值得庆幸的是,果真如同墨剑云猜想的那般,铜鼎中的酒液对于狼蛛群来说,有着一定的威慑作用。墨家黁一路闪回小石室门口,身边的狼蛛群在接近其一米范围内之后,都产生了明显的暴躁不安的举动。
直到墨剑云回到石室门口,围堵在小石室门口的狼蛛群已经悄然后退散去,一群群都围绕着四人丢弃在石室中的一些行囊包袱上拼命撕咬。
与此同时,杨弃仇终于沉下心神,开始观摩思索棋局中的奥妙,按照墨剑云的话来说,要解开这棋局,要么在棋道上比之更胜一筹,要么在剑道上比之更胜一筹。但以杨弃仇目前的情况来看,棋道算是处于刚入门的状态,而剑道,虽然说杨弃仇自从走出徐家村至此,在剑道上展现出了不俗的天赋,并且顺利得到了紫霄剑的认可,但事实上,杨弃仇主修的不是剑道,也就是说,杨弃仇归根结底不是一名剑修。
在这种情况下,要杨弃仇以剑道胜之,明显是相当有难度的事情,至少杨弃仇自己这般想,回头看了看还在恢复中的白千痕,与守在门口的墨剑云,杨弃仇紧紧捏着玄姬的手,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下了决心。
不管最终的结果怎么样,既然白千痕和墨剑云,以及身边的玄姬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让给了自己,那么那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自己也要试一下,搏一次,即便最终自己与眼前这道本源剑气无缘,也能做到无愧于心。
杨弃仇盘膝坐倒在地,面对着墙壁,仔细注视良久,将整个棋盘一一刻画在脑海之中,然后闭目沉神,调整自己的状态,半个时辰后,终于分出了一丝心神,小心翼翼的朝着棋盘探去。如同一个初生的婴儿,对于为界的一切充满好奇同时又充满害怕,没迈出一步都要经过仔细的观察,反复的试探,此时的杨弃仇,控制着这一缕心神,就是这般的小心谨慎。虽然对于这些上古奇物的了解不是很多,但杨弃仇还是在以前从师父口中得知,关于这些上古奇物,若是想将其收服为己用,此生只有一次机会,若是失败,往往是收服之人被反噬,或是不能与上古奇物再次取得感应,亦或是上古奇物远遁而去。
知晓后果,所以杨弃仇做得非常谨慎,一缕心神畏畏缩缩,花费了好长时间,终于触及到了棋盘内部,就在这一瞬间,杨弃仇感觉到迎面而来凌厉的剑气如天地正气般刚正坚不可摧,浩浩荡荡,如同万里巨浪般排山倒海而来,一时间,杨弃仇只觉得自己的这一缕心神竟是无处可避。如同巨象和蝼蚁的区别,此刻杨弃仇的心里竟然出现了一丝不可反抗的心思,如同绝望,如同明知预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