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婉秋心里若有所失,又一阵莫名的难过,正在胡思乱想之际,一只柔荑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所包裹,心神都为之一怔。蔡婉秋暗喜,却又很快恢复了先前冷冰冰的表情,被牵着的柔荑却不自主的用力握了下大只大手。随即挣开了墨剑云的手,朝着远处的一片竹林而去,只剩下墨剑云呆呆站在原地看着蔡婉秋远去的倩影。蔡婉秋走了十步左右,突然回过头来,对着墨剑云莞尔一笑,然后快的消失在竹林深处。
墨剑云站在原地呆,身后传来白千痕的声音:“啧啧,我说老二啊,你要是块榆木疙瘩,现在总该开窍吧。”
一旁的陈清对着杨弃仇道:“你觉得蔡姑娘是不是喜欢你二哥。”
杨弃仇思索一下道:“我觉得难,若是蔡姑娘喜欢二哥,也不会挣开他的手扬长而去,我觉得人家姑娘多半生气啦。”
白千痕白了一眼杨弃仇道:“小家伙毛都没长齐,懂得什么。那蔡婉秋明明心里爱煞了我们老二。”
杨弃仇不服气道:“那为什么刚才蔡姑娘含怒而去?”
白千痕觉得心力交瘁,无奈道:“谁告诉你蔡姑娘生气了,你没看到方才人家蔡姑娘对着咱家这块榆木疙瘩回眸一笑么?”
杨弃仇若有所思,白千痕接着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回眸一笑百媚生,你们以为人家姑娘会怎样,什么叫做含羞待放的花骨朵,这就是”白千痕指着蔡婉秋离去的方向朗声道:“人家姑娘就算心里一千个愿意,一万个欢喜,人家也得害羞一下不是,这是规矩。”
杨弃仇若有所思,陈清恍然大悟,拉着白千痕的手带着哭腔道:“兄弟啊,今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些年来,为兄被你嫂子虐得不轻,要是能早日遇到你,为兄也能少了这许多年的皮肉之苦了。”陈清说完复又话锋一转,开始埋怨起自己的师父来:“这老头子,你说平时什么都交,就是没有交过我这些事情,害的我受了这么多年的苦,这老头一定是故意的。”陈清在诽谤自己师父的同时,只见白千痕脸色严肃厉声道:“胡说,人家白衣天帅前辈为人正直,修为高,哪里像你说的这般,你自己的事处理不好,反而诽谤自己师长,你这实为不孝,我看你还是好好反省下自己吧。”
白千痕说完朝着陈清挤眉弄眼半天,陈清却视而不见,只是一个劲的埋怨:“你说老头子为人正直这话我信,但这些事你说他能不懂么,他懂却不教我,是不是他的过错,他若是教我我能受你嫂子这些年的虐待?”
杨弃仇正暗自纳闷白千痕怎么今日转了性子,抬起头往陈清身后一看,顿时闭嘴不言,再回头看看墨剑云,早就不声不响的躲在了远处,杨弃仇悻悻摸了摸鼻子,默默往后退了几步,和陈清拉开了距离。
只听身后一声冷哼,陈清顿时觉得后脊背凉,顿时面色惨白,转过身去,只见白衣天帅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在想一想方才白千痕的话,陈清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声音僵硬的叫了声师父,只觉得喉咙苦,再也说不出话来。
李龙坤一旁站着掩嘴偷笑的美妇正是夏锦然,夏锦然左右手各牵一个小萝莉,此时两个小姑娘正好奇的瞪大眼睛看着脸色如同变戏法般红一阵紫一阵的陈清。
李龙坤看着陈清淡淡道:“诽谤师长,你出息了啊,我也不罚你了。”李龙坤回过头对着火儿道:“火儿,等回去之后,将你今日听到的所有话一五一十告诉你姐姐。”火儿乖巧的点了点头嘴里说道:“知道了大爷爷,告诉姐姐会怎么样?”
李龙坤叹了口气道:“告诉你姐姐,你就可以看一场更精彩的戏法?”
火儿大喜,陈清一声惨叫,震彻云霄:“不要啊师父,弟子知错啦……”
竖日,青峰会,也就是比剑大会正式拉开了序幕,杨弃仇和墨剑云白千痕,以及陈清四人站在台下,毫无意外的淹没在人群之中,四座平台之外,正前方又搭起了一座高台,上座有青峰派掌门蔡步凡,大夏皇朝夏锦然,白衣天帅李龙坤,火儿,青丘绿萝,以及一些不认识的老者。出乎几人意外的是,此时老和尚也正坐在高台上,正和李龙坤两人有说有笑。
杨弃仇拨开拥挤的人群,努力朝前挤去,后面的白千痕紧紧抓着杨弃仇的肩膀,生怕一个不小心,被拥挤的人群冲散。人群中都是二十上下的青年,心力正旺,碰见有些女弟子的地方,尤为拥挤,所以场中时不时会传来几人娇叫,惹得一帮青年更加卖力的挤来挤去。
当然,事有意外,青峰派蔡婉秋身边形成了一个正空地带,那些故意吃豆腐的青年,在蔡婉秋信步走来的道上,自觉的让开了一条小路,大家都知道,这个冰山女子可不是好惹的,何况是在人家的主场。另一外,就是光明圣教的圣女了,大约二十来岁,一身白衣,领子高高翻起,上面用金色的丝线绣着几缕花纹,更是衬托出她如天鹅般优美的修长玉颈。白衣包裹下的娇躯,凹凸有致,漫步之间,更是有一种特别的韵味。虽然一张俏脸在斗笠上的白纱遮掩下如同雾里看花,但想来也是倾国倾城之色。
众青年感受着圣女散的气息,似乎眼前的女子神圣不可侵犯,虽只一人漫步而来,众人却不由自主的让开了一条通道。如果此时,站在青峰山顶朝下望去,就会看到,嘈杂拥挤的人群中,由光明圣女和蔡婉秋两人开辟的两条道,一南一北缓缓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