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然和老和尚两人见他这副表情,终于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尤其是夏锦然,一只柔荑掩着红唇,笑的前俯后仰。半响才回过气来,笑着对李龙坤说说道:“你这老东西,平日里一副傲冷的模样,好不惹人厌,今日终于让我狠狠出来口恶气,看来,名震天赐的白衣天帅也有怕的人啊,火儿,二奶奶可是没有白疼你呀。”说罢,又掩嘴笑了起来。
青峰山的风景向来是闻名于各大门派的,杨弃仇几人表明了自己的来意,火儿叫喊着要去,几人当然邀请李龙坤和夏锦然三人同自己已经老胳膊老腿了,游山这种气体活,还是年轻人去才有意思,几人都听得暗自诽腹,不过在火儿的争取下,老和尚被两人踢了出来,美其名曰让长辈照看着晚辈。
墨剑云几次张口语言,被杨弃仇和白千痕看在眼里,两人偷笑片刻,于是由杨弃仇提议让墨剑云其邀请蔡婉秋一起游山。
墨剑云被说中了心事,脸上一红转身就走,引得几人哈哈一番嘲笑,自不在话下。
老和尚起初一只手牵着火儿,一只手拄着他那仙人指路幡,后来火儿回到了杨弃仇的背上,绿萝也被墨剑云背了起来,老和尚便喘着气和蔡婉秋两人走在了最后面。
不知是受到了爷爷的指点还是其他,蔡婉秋对老和尚表现出了异常的恭敬。这让白千痕和墨剑云几人有些不可思议。
倒是老和尚,对她的恭敬笑着一一收纳,脸上并无异色。
两人在一处山崖站定,望着云雾袅绕的山峦,被清风吹拂成各种形状,时而如万马奔腾,时而如琼宇楼阁,时而又静如幽冥,时而又繁如闹市,老和尚轻轻叹了口气,盘膝在地上坐定。
蔡婉秋此时乖巧的立于一旁,见老和尚叹气又复沉思,故问道:“大师何故叹气?”
老和尚微微一笑指着这变幻莫测的云雾道:“你看这云雾,时而美不胜收,时而又一无所事。就像这繁华三千,终不是长久之计,须得尽早抽身,方可永保万全。”
蔡婉秋沉思片刻,只觉得老和尚说的浅显易懂,却是话里有话,赶忙行了一礼道:“晚辈愚钝,请大师明示。”
老和尚摇了摇头看着转头看着山路上攀爬额杨弃仇等人淡淡道:“一切都是缘,又都是命,知道能怎样,不知道又能怎样,是祸是福,是幸是劫,都是天道注定,须得顺其自然,顺应天道,方才有望跳脱红尘。”
蔡婉秋还想追问,却见老和尚将目光收了回来,闭目不言,好似睡着,只好将疑问咽了下去。山风清凉,蔡婉秋顺了顺一头秀,朝着老和尚所说云雾望去,果真变换莫测,让人遐想无限。此时正好一声鹰啼顺时而起,为这山中云景更添几分气势。
墨剑云背着绿萝倒也轻松,小姑娘轻的跟兔子一样。还是火儿体贴人意,生怕累着她的弃仇哥哥,早就从杨弃仇背上溜了下来,拉着白千痕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向前跑去。杨弃仇倒是落在了后面,干脆转过小路,到一旁的亭子里小憩片刻,等着后面的老和尚和蔡婉秋。
杨弃仇在石椅上坐定,将紫霄横放在石桌上,长长吁了口气,抬头望着满山的翠绿和偶尔的一抹金黄。杨弃仇习惯性的起呆来,脑子里放空下来,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惊醒过来,只听身后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在耳边道:“究竟是什么缘故,能让他这般死心塌地跟着你,今日我倒要见识见识。”
杨弃仇大惊,顺手抓起紫霄,转过身来,只见不远的小道上站着一个黑衣人,一身黑衣将全身包裹在里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杨弃仇背后突然冒出冷汗,方才的声音明明是在耳边,若是此人趁着刚才自己呆的时候出手,自己这会早就是一具尸体了。杨弃仇赶忙沉陷心神,见黑衣人站在不远处的小道上一动不动,不过通过方才的声音辨识,此人大概也就二十五六岁左右。
杨弃仇站在亭子里静静看着黑衣人,黑衣人也静静看着杨弃仇,两人互看了半响,以杨弃仇的性格,不可能率先出手。黑衣人冷哼一声,并指如剑,未见脚下有动作,整个人却朝着杨弃仇疾驰而来,带起一阵冷风,一时间,白光闪烁,剑气四溢。
杨弃仇待到黑衣人出手,暗叫一声不妙,此时想要躲避,已是来不及,黑衣人虽只出了一招,但其凌厉的攻势将杨弃仇前后左右的退路都死死封住,白芒闪动间,已经来到杨弃仇身前,黑衣人双指捏个法决,变换之间,整座亭子中的剑气瞬间汇聚成一柄灵力长剑,在黑衣人的意念控制下,朝着杨弃仇狠狠刺来,
看着黑衣人的动作,杨弃仇大惊,脚下飞快后退,脱口而出:“御剑术,你是什么人?“
黑衣人阴测测一笑道:“果然有几分见识,不过也仅限于此。”说罢不再出一言,双指突然疾下沉,长剑朝着杨弃仇脖颈而来。
直到此时,杨弃仇才腾出手来出剑,哐当一声,紫霄剑随着一道紫芒应声而出,重重的斩在光剑之上,却没有意料之中的光剑破碎,而是紫霄神剑被一股大力弹开,就连持剑的杨弃仇都被带着飞出亭外,心念疾转动,此人一出手就是御剑术,显然对御剑一道有很深的造诣,自己虽然也修习了御剑术,但凭着自己半吊子修为,若是在此人面前卖弄,指不定被虐成什么样子,杨弃仇当机立断,紫霄横握于手中,身形转换间,竟以一个奇异的姿势躲过了黑衣人的剑气,反手握着紫霄斜劈向黑衣人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