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的旧伤因为晚上剧烈的动作早已裂开,反复发作的伤痛加上蛇毒的侵袭,展昭将残余的蛇毒逼出来后便昏倒在床上。
兰竹把她刚吸收的最后一丝月光吐给展大人,就突然感到一阵失重,便紧随着扑通一声,她就和她的展大人双双倒在了床上。
兰竹看着展大人嘴角流出的黑血,想着他可能把蛇毒逼了出来。不过,兰竹望着昏迷的展大人,事已至此,她要不要帮着展大人隐瞒?如果包大人知道这件事,会不会不烧衣服给她,或者直接把她给赶走?
想到这里兰竹一阵后怕,为了保证她的地位不动摇,这事儿,她必须瞒了!
做了决定之后,兰竹立刻来到了展大人腰间。想要瞒天过海,首要任务就是清理案发现场,为了防止包大人或者任何一个人突然出现,看到展大人如今的样子。
第一步当然是要帮展大人脱了衣服,才能好办事啊。
兰竹暗搓搓的将手搭在展大人的衣带上,却听见展大人的房门吱呀一响,她不悦的抬起头来,正看到公孙先生大步流星的朝他们走来。
人们都说公孙先生是个狐狸,笑得越真切,心中的点子越阴损。可兰竹看着公孙先生皱眉轻怒的样子,手中一抖,展大人的衣带终于被她扯烂了。
看着衣带上坑坑豁豁裂痕,兰竹的心也跟着从中间裂开,和那衣带上的断痕一致得很。
王朝、马汉将江万里押到花厅里的时候,公孙策没有看到展昭,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于是公孙策没有听大人审问江万里,便直接到了展昭这里。
看着脚盆里的黑血,公孙策叹了口气,手指搭在展昭的脉搏上。他这次处理伤口倒是挺中规中矩的,公孙策至今还记得他第一次看展昭处理伤口的震惊,那一次展昭受伤没有及时包扎,伤口与血衣黏在一起,翻开的血肉里混着衣服的碎屑,他竟然硬生生的将衣服直接从伤口上撕了下来。
他皱着眉问展昭时,他竟然不痛不痒的说是这样更快些,时间是耽误不得的。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展昭的伤便好的极慢,没办法,他那种简单粗暴的处理方式,无疑是让自己再一次受伤,伤上加伤,那容易那么好的?后来又有几次受伤的经历,他才让展昭明白,到底是哪一种方式才是最节省时间的。
公孙策为展昭把着脉,他体内的毒素虽然已经清除干净,但身体却是消耗过度。看了眼展昭腰间断开的衣带,公孙策道:“兰竹姑娘,麻烦回避一下。”对着空气说完,公孙策便伸手去解展昭的衣服。
兰竹听了公孙先生的话,极其配合的在展大人的衣服里点了点头,然后又极其认真的……盯着公孙先生的动作,笑话,展大人沐浴她都看光了,这点简直是小意思嘛。
脱去展昭身上的衣物,剩下的便是渗着鲜血的绷带。公孙策平稳了一下呼吸,才去解缠在展昭身上的绷带。
绷带解开后,公孙策疑惑的看着那些被挣开的伤口。三日前展昭受伤,虽然他用上了最好的药物,最大程度上减轻了他的工作量,虽然伤口因为今晚的打斗而挣开,但是依他的判断,展昭伤势恢复的情况,应该是修养十五日才能达到的效果。
公孙策看向被他放在一旁的衣物,问道:“兰竹姑娘,可是你为展昭疗的伤?”
看到那一道道又流血开裂的伤口,兰竹正心疼的肝颤,公孙策说了什么,她根本就没听进去。
所以公孙策看着一片安静的短褐又问了一遍,兰竹听到公孙先生的声音,连忙抬头向他。兰竹见公孙先生疑惑的看着她,心中也是十分疑惑,她很想问公孙先生他刚刚说了什么,可是他根本就听不到她说话。
想到这里,兰竹干脆点了点头,权当回答了公孙先生的疑惑。
公孙策见那短褐上下动了两下,知道是兰竹帮展昭疗的伤,开口谢道:“多谢兰竹姑娘,这一次为姑娘准备的衣物,也不知姑娘喜不喜欢。姑娘喜欢什么样的衣饰和小玩意,下一次与大人说了,公孙策一定为姑娘全力准备。”
“?”兰竹看着自己又大了几圈的吊带睡裙,这就是公孙先生为她准备的衣物,不要开玩笑了好不好,她根本就没见到什么衣物好不好!
答谢完兰竹后,公孙策习惯性的伸手去拿展昭枕头下的膏药,却是摸了个空。公孙策眉头一皱,他昨日送来的膏药分明可以用上三次,怎么才用了一次就没了?
兰竹看着公孙先生疑惑的神情,见他又往展大人的枕头下摸了摸,兰竹立马就明白了。公孙先生这是在找展大人的膏药的,可是膏药早就被展大人藏了起来,他怎么能找到?
想着兰竹得意的一笑,控制着衣服飞上了展大人家的房梁。那罐膏药正被展大人藏在房梁的隐密处,兰竹用袖子一扫,房梁上的膏药便被她兜在了衣服里。
兜着膏药,兰竹又回到展大人的床上,将衣服摊开在公孙先生手边,兰竹用袖子指着膏药向公孙先生示意。
公孙策对那只摇晃的袖子视若无睹,淡淡的打开装膏药的罐子,淡淡的为展昭上药。
见着公孙先生淡淡的样子,兰竹突然感觉到周围的气压低了几分,连忙识趣的停了下来,把自己变成了空气。
为展昭上好药,公孙策又拿了干净的绷带替他包扎,然后公孙策又脱了展昭右脚的靴子,给他盖上了被子。将一切整理妥当,公孙策将床里的短褐拿出来挂在了衣架上,道:“兰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