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
远处假山顶上的某位听得这二字,微微的挑眉,神色一瞬间变得怪异无比:她这刚刚落脚,居然就被惦记上了?果真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啊!
“好!”宁无双虽然不解,但还是应了下来,敛下心神,凤眸冷漠的看着南宫月,微微讥讽:“只是深更半夜的,王爷要去哪里找证人啊?”
“这个你放心,三只腿的蛤蟆不好找,两只腿的人比比皆是!”南宫月纤白的手指一动,舀了一滴花酿对着假山的山顶射去,冷声:“想看戏,就乖乖出来露个脸,贡献点力气。”
一道红色的身影,风一般而来,在静寂暗色的天空中,如一朵漂浮的红云,如同燃烧的烈火一般,艳红了一片天空,缓缓落下,眉眼如画,鼻挺唇美,刹那间惊艳了宁无双的眼,虽然不知道此人是谁,但这一身的凛然的气势,就足以证明来人的不凡。
看来是个人物!
国色天香,气势不凡的美人,此时却是一副想撞墙无比郁闷的表情,瞪着南宫月:“表哥!”
南宫月指着她:“不知道她够不够资格给咱们做证人?”
宁无双苦笑,揉了揉眉心,南宫月他开什么玩笑,这美人一看就非等闲之辈,怎么不能做证人了?
“只要这位姑娘愿意,我没意见!”宁无双腹诽,就是她有意见,臭不要脸的也不会放在心里。
慕容溪被人识破行踪,一点儿不好意思的神情也没有,笑的春花漫开的跟宁无双打招呼:“美人,初次见面,分外想念!本将军对美人一见钟情,不如美人从了本将军可好?”明明娇艳如花的容貌,偏偏摆出一脸的纨绔气焰,更该死的是居然协调的不得了,看来这位夜半出现的美人调戏良家女子,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宁无双愕然,美人明艳如火,跟她这纨绔形象一点也挂不上勾啊。
更违和的是,她明明是个女人,难道她是魔境爱好者?
宁无双眨了眨眼睛,直直的盯着烈火般美人的慕容溪,像是要穿透她的表象看到她内在的精神实质一般。
南宫月注意到宁无双专注的眼神,轻飘飘的看了慕容溪一眼,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色:“别作怪!”
这下子如同打破魔镜的魔咒,原本还一副纨绔好色的慕容溪,忽然神色大变,挤出了一滴眼泪,一手捂着胸口,痛心疾首的说道:“表哥,你怎么能如此无情?咱们怎么说也是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你怎么能为了别的美人喝斥我,让娇花般的我,脆弱的小心肝如何承受?”
她忽然挑眉,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难道表哥是因爱成恨?所以才对我如此不加以颜色?”
南宫月微微哼了一声,语气中已经有了杀气,刚要动手灭了这胡言乱语的,却见到对面那错愕,惊叹,表情生动面孔时,手下的动作一顿,忽然改变主意,气定神闲的欣赏起慕容溪的表演了。
慕容溪原本做好了被灭的准备,却见南宫月难得的没动手,眼睛眨了眨,有些不适应,顺着南宫月的目光落在那张比花娇艳,比月皎洁的玉面上,心下明白了原因,如同打了一支强心剂,表演起来,更加的卖力。
“表哥,众多的追求者,已经让我很是烦恼,你怎么能横刀加入?”慕容溪皱着眉头,愁容满面:“所以表哥,你千万千万死心,我是不会喜欢上你的。”
她情绪又是一变,对着目瞪口呆的宁无双妩媚一笑:“但是美人,你别担心,虽然我身边娇花千千万万,但我对美人一见钟情,自然偏爱,就是拔了一地的娇花,也要为美人腾出个位置来的。对于怜香惜玉,那些臭男人哪里是我对手,咱们美人相亲相爱,让普天下的臭男人都见鬼去吧!”
南宫月嗤笑一声,似乎对她嘴里的臭男人很有意见。
宁无双眼皮子抽了又抽,她终于明白,南宫月这冷的像块冰,他身边的路公公为何欢脱起来那等的惊天地泣鬼神,敢情是跟眼前这位烈火美人学的。
慕容溪犹嫌火候不够,她居然执起手绢,慢动作似得擦了擦唇,笑的颠倒众生的说道:“美人牵手,情意缠绵,让我们相信未来会更美好!”
“废话说完了没有?”南宫月的声音如同河面上的冰层。
他再一次奇怪,自己怎么能忍到现在,没将慕容溪给掐死了。
“请稍等片刻,还没完!”慕容溪的表情又变了,怜悯而同情:“我夜观天象,知晓有人告白不成,要逼迫美人卖身……”在某人冷气幽幽的目光中,她住了口,转而坚定的说道:“美人,强权咱们虽然反抗不了,但是,咱们可以卖身不卖心!”
南宫月勾了唇,笑的活色生香:“卖身不卖心?表妹,你可真豁达。也罢,等下次军中再缺军【呵呵】妓的时候,我就让豁达的表妹客串一下!”
“火辣辣的兵哥哥,真让人期待啊!”她微微舔了舔唇:“表哥,为了那日早些到来,我会不遗余力的勾搭眼前大美人的。”
“拭目以待!”南宫月眼中的笑容更盛,可眼底的冰冷也更盛:“我会尽快让表妹知道——猪是怎么死的?”
“表哥,你这么说,我好伤心啊。”慕容溪假哭起来:“我的心好痛,有一丝悲伤……”
“我还有让你更悲伤的呢!”南宫月站了起来,走到慕容溪的身边,然后一手拿起桌子上盛着花酿的酒壶,另一只手拽开她后背的衣领。
一壶价值千金的花酿就这样从衣领中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