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传来宁无波的痛呼声,叫的那叫一个惨绝人伦,听得宁德海眉头一蹙一蹙的,心如刀割啊,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若是有个什么伤到筋骨,更甚者伤到了某处,绝了宁府的子嗣,可如何是好?
他忍不住将目光落在宁无双的身上,希望她能为宁无波求个情,说个好话啥的。
宁无双神色淡淡,眼中却有着浅浅笑意,见到宁德海看了过来,清冷的眸光一转,落在宁德海的身上,轻飘飘的声音说得:“父亲,怎么了?”想让她替他白痴的儿子求情,做梦!
宁德海听她如此说话,急的一身汗,却也没有贸然开口,只是用专注的目光注视着宁无双,她到底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宁无双,丝毫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可惜,他失望了,宁无双表现的十分平静,喜怒不形于色,他完全看不透她的心思,自然也就弄不清宁无双的意思。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二哥哥的叫声有些……”凄惨!
唇角轻轻上扬,宁无双紧接着他的话道:“有些不解恨是不是?”她顿了一下,一本正经的说道:“父亲放心,二哥哥经过此番之后,一定会长点记性的。”
宁德海眉心猛的一蹙,丝丝的怒意就从他的体内溢满出来,看着宁无双的目光就变得森冷起来:没想到这丫头的心跟石头似的,冷的没有一丝温度,那被杖刑的可是她的亲哥哥啊!
宁德海显然忘了,刚刚就是这个所谓的亲哥哥一口一个贱人的辱骂着宁无双母女。
宁德海特别的不是滋味,觉得自个儿是不是太纵容这个女儿了,居然在他的面前还揣着聪明装糊涂。
感觉到宁德海的怒意,唇角的弧度一点一点儿的逐渐放大了起来,宁无双清丽出尘的容颜上绽放出一抹婉约动人的笑容:“棍棒底下出孝子,相信经过这次之后,二哥哥定然会痛改前非的。”
宁德海看她笑靥如花,心底却不自觉的冒出丝丝的凉气,他终于有些明白这个女儿了。
他一直知道世界上有这么一类人,当他们的笑容最灿烂的时候,也就是最危险的时候。
宁德海本能的觉得这样的宁无双惹不得,将怒意收敛一些,挤出一抹笑,说道:“慕容将军是来看你的,为父就和她一起过来看你。”
宁无双一愣:慕容将军?
难道她眼中蛇精病一般的女子,就是那个传闻赫赫的慕容女将军?
随即领悟过来,暗自冷笑:是一起来看她,还是想和慕容溪套交情的?难道她能不知道么?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慕容溪似笑非笑的说道:“三小姐怎么说也是府里的小姐,怎么着就住在这么偏僻的院子里,真让人大开眼界啊!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了,还以为三小姐是拖油瓶,不是侯爷亲生的呢。”
宁德海脸上的笑容一僵,看着冷着脸似有些不善的慕容溪,有些尴尬下不了台的样子。
宁无双淡淡的微笑,拉着慕容溪的手,笑道:“将军是难得的稀客,怎么能总在门口站着,不如进去喝杯茶吧!”又转首对着宁德海灿烂一笑:“父亲也来吧!”
什么叫也来吧?宁德海怎么听怎么的不顺耳。
对于宁无双的邀请,慕容溪十二万分的乐意,原本有些冷意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牵着宁无双的手,怜惜的说道:“没娘的孩子没人疼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宁无双的错觉,总觉得她这话说得不胜唏嘘似的。
宁无双浅笑不语,牵着慕容溪的手往院子里去,还不忘回头招呼一脸尴尬的宁德海,淡淡的说道:“父亲喜欢喝的荷茶,这里还有些,不如我先泡一杯给父亲尝尝。”
这话说得颇有面子,宁德海勉强笑道:“那就进去尝尝双儿泡茶的手艺。”到底舍不得放弃与慕容溪拉关系的时间。
这下子,原本略显紧绷的气氛总算是缓解了下来,一行人正跨进院门,不远处就有一道窈窕的背影摇摇晃晃,跌跌撞撞的冲了过来,看到院子外正被人押着打板子叫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宁无波,宁无云眼前一黑,差点栽在地上。
二弟是府里唯一的子嗣,父亲怎么会舍得对他动手?难道她失算了?
宁无云心头一阵紧缩,哀叫着一声扑了过去,死死的将宁无波护在怀里。
二弟不能有事,他是她们日后的依靠和底气,绝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女儿家家的,哪个不是身娇体贵的,尤其是年岁大的,哪里能动板子?所以她护在宁无波身上的事后,打板子的小厮早就收手,站在一边听后命令了。
宁无波看到宁无云的到来,立刻像是红军会师了一般死死的抓住她,哀哀的哭着,同时还不忘提醒宁无云,指着宁无双道:“大姐姐,她害得弟弟挨打,你一定要相处法子替我报仇啊!呜呜……痛……好痛……”来寻仇的人变成了求救口吻了。
宁无云看着狼狈不堪的宁无波,一脸的悲痛表情看着宁德海问:“父亲,二弟他风尘仆仆回来,你怎么能一见面就如此待他呢?就算是他有哪里做的不对的,你慢慢儿的教,这般打他,二弟他到底做了什么?父亲,他可是您唯一的儿子啊……呜呜,三妹妹,就算二弟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他与你是骨肉相连的姐弟啊!你怎么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受杖刑……”
“美人,随我进屋去吧!”慕容溪拉了拉她的手,笑容模糊的说道:“麻雀虽小五脏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