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嬷嬷红蕊进得屋内啐道:“这都什么事,谁都想插一脚,真当主子是软柿子好欺负。”
“怎么,瞧出什么来了?”汐朝慢悠悠地啜了口茶。
“和宁公主叫人送迁府贺礼。”红蕊把自己看到的以及心里的猜想一股脑说了出来,脸上愤愤难掩。
“你没接?”汐朝好奇心起,那盒子里究竟放了什么,至于用锁锁上,看似多此一举的事透着那么点诡异。
“奴婢看她那样子怎么敢接。”红蕊道:“奴婢怕接了没接住,万一盒子里的东西换了样,满身长了嘴都说不清。”她才不蠢呢,观嬷嬷当时对那盒子的紧张样,不难发现端倪。
“是吗。”汐朝有那么一点点失望,算了不知道也罢,不过一件小事。
红蕊见主子的神情十分好笑道:“主子要真在意盒子里的东西,要不奴婢这就去夜探一番?”这会她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随你。”汐朝没说什么,红蕊愿意去便去,无非是看场好戏。
红蕊一听这话满脸笑意,这可是好机会不去白不去,去瞧瞧和宁公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奴婢早去早回,若晚了主子不用等奴婢。”红蕊眼里挡都挡不住兴奋。
汐朝勾唇一笑,挥了挥手打发红蕊离开。
“奴婢走了。”红蕊高高兴兴出了门,几个闪身飞掠朝着和宁公主的院子去了。
嬷嬷路上走的飞快,心里惴惴不安,满脑子全是和宁公主大发雷霆地样子,心尖止不住发颤,一路上走走停停脸上尽显迟疑不决,眉头不曾舒展。
回到院子里嬷嬷停下脚步,站在院中迟迟不敢迈出一步,额角的冷汗密布,满面愁容难消。
停了片刻。嬷嬷咬了咬牙,考虑到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此事躲不了干脆硬着头皮上,反正不是自己送不出去。而是翼王不收,自己一个下人又能有什么办法。
嬷嬷抱着盒子走进屋,抢在和宁公主开口询问之前颤道:“公主,翼王不办迁府宴,这礼也没收。”将红蕊与自己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与和宁公主听,不敢有丝毫隐瞒。
“怎么会!”和宁公主蹭地一下站起身,一脸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今日刚刚准备好一切,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实难让人不得不怀疑这其中哪个地方出现了错漏。
“是不是你!”和宁公主眼神一冷。盯着嬷嬷,那眼睛恨不能吃了眼前之人。
嬷嬷吓得腿肚子一软,当下跪下来连连表态,“真不是奴婢,奴婢不敢。奴婢是站在公主这边的,不敢有丝毫的不忠。”
和宁公主思虑一二,计是今日刚定的,屋里又只有嬷嬷一人,应该不会泄露出去,心烦意乱的挥了挥手道:“好了好了,起来吧。”
“谢公主。”嬷嬷暗暗抹了一把冷汗。好险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东西送不出去计划再好用不上套也是白搭,眼看着计划付之东流,和宁公主烦躁的在屋里来来回回踱步。翼王怎么就不办迁府宴呢,为什么不办,有什么理由不办?
不办迁府宴贺礼就算送出去也不会有多大的作用,更没机会在人前当众下翼王脸面。
“你说翼王同样没收丞相大人的礼?”和宁公主停下脚步定定的盯着嬷嬷。
“是这么说的。”嬷嬷又重新复述了一遍当时的对话。
和宁公主陷入沉思。亲生父亲的贺礼都不收,是真是假实难断定,她总不好当面去问欧阳烨送过礼没有,不过丞相今日特意遣人来问自己可有备礼,那么肯定是有这件事。应该在自己送礼之前,姑且相信一次,翼王这人委实奇怪,竟是连亲生父亲送去的东西都退回来,是不需要还是看不上?…
不会看不上,父母送予子女的东西再不好也没有不收之理,更不会埋怨父母送的东西不好,既然不是这个原因,那么会不会是不屑收?外面不都在传,欧阳烨与翼王不和,父女之间有芥蒂,相看两相厌才会不收欧阳烨的礼,和宁公主更相信这个理由。
不收自己父亲的礼,自己的就更不会收了,和宁公主想通这一点不禁暗叹翼王走运,既然如此此事只能做罢,好好的机会与自己失之交臂和宁公主心里自然不痛快。
又想起嬷嬷说过迁府宴的重要性,忽然想到翼王不办宴席将会得罪不少人,心里逐渐好转,即便少了自己横插一脚,翼王照样会受人口舌,一样丢人丢脸名声下降,想到此处心情顿时畅快不少,脸上的阴云立时雨化春风。
嬷嬷小心翼翼地又偷偷观察和宁公主的表情,见到和宁公主由阴转晴的脸,刹时莫名其妙,这是想到什么好事了?不管如何自己今晚逃过一劫是真,其他的事不由她多管。
“下去吧,本宫乏了。”和宁公主挥退嬷嬷自己上床歇下,这一日费神费力的,如今感到疲累属正常。
嬷嬷恭敬地应了一声,服侍和宁公主歇下,吹灭烛火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小心的关上房门。
一阵夜风吹过,不禁打了个冷颤,嬷嬷这才发觉冷汗已浸透衣背,风一吹由显冷寒,活了大半辈子,头一回这般狼狈,唉,大人不好当啊。
虽是夏季到底身子骨大不如前,出了一身的冷汗再叫风一吹,即是热风一样经受不住,嬷嬷为了自己身体赶忙回自己屋换身衣服。
红蕊趴在屋顶上听了半晌没听出什么特别的,原以为和宁公主怒气上涌暴怒之下把计划露出那么一点,可惜啊和宁公主嘴严得很,由此可见事